第五章,張大才子(二)(1 / 2)

果然,李夫人聞言白了李翰學一眼,輕哼了一聲,李翰學也覺得有些孟浪了,老臉一紅,回到椅上坐下,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李雪兒也看出了其中端倪,嘻嘻一笑,到李夫人懷中撒嬌去了。

李鴻才本想為父親叫好,細細一嚼發現這詩句竟是酸酸的,再看父母和妹妹的神態,登時明白了過來,也是感覺有些尷尬。轉身看見張浩軒的齷齪笑容,平息的戰鬥值又迅速飆升至高峰:“我父子的詩都已拿出,不知張兄的佳作現在何處?何不拿來品鑒一下。”

李翰學輕咳一聲,也附和道:“張家後生,吟出來大家聽聽吧,在老夫麵前不必拘謹。”心裏默念,趕緊把自家夫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吧。

張浩軒看了一眼在自己麵前神氣活現的李大秀才,嘿嘿一笑,本就知道你們不會放過自己,不過你父子就這水平的打油詩也拿到我這晃悠,老子隨便淫一手就能把你嚇尿了,張浩軒站起來一把搶過李鴻才手裏的折扇。

“你,你搶我扇子做甚?”李鴻才戰鬥值持續飆高,瞬間又提高了幾百。

“還能幹嗎,當然是吟詩啊,借你道具用一下。你也知道,我需要隨時保持冷靜。”

“道具?算啦,借你,快吟吧。”看你怎麼出醜,李鴻才陰陰的笑道。吟詩搶我扇子做道具,就你這大老粗,就是用扇子給你插個孔雀開屏你也作不出個屁來。

張浩軒懶得解釋,學著李鴻才的樣子在庭中搖著扇子輕踱兩步,猛一抬頭指著院中丈餘高的梧桐,笑著說道:“有了,就吟首詠蟬詩吧。

垂緌飲清露,

流響出疏桐。

居高聲自遠,

非是藉秋風。”

這首虞世南的《蟬》乃是古代詠蟬詩種少有的妙筆,廣為流傳,張浩軒初讀時對其甚是推崇。“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更是這首絕句比興寄意的點睛之筆,以蟬喻己,盜版老板張浩軒狠狠地臭屁了一把自己的內在美。哥是品質高潔、才富五車的正人君子,不需要憑借外部力量,自能聲名遠播,受人歡迎和敬重。

張浩軒吟完後輕呼一口氣,心中也頗為的得意,暗中暗暗想到:這首詩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而做的,唉,老虞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高山流水遇知音啊,不過以後還是要低調,必須的低調。

李鴻才麵色呆滯,口中喃喃的吟著張浩軒的這首詠蟬詩,重複了一遍又一遍,隻覺滿口留香,越吟越覺得自愧不如,一時間如失了魂一般。

過了良久,李翰學猛的一拍桌子,大聲讚道:“好一個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此詩若是傳出,定能流傳千古,枉老夫苦讀詩書三十餘年,也自詡文采風流,今日得張公子此詩方知什麼叫做高才,真是慚愧,慚愧啊!”

李鴻才被父親的聲音從詩中驚醒,口裏不情願的連聲稱讚張浩軒的才幹。他想不通的是,這小子真的會作詩,不會是抄襲別人的吧?可是這麼好的詩怎麼沒見流傳啊,真是傷腦筋。不過,才子會時我可以考慮借用一下啊,嘿嘿。

聽他吟詩,李雪兒在李母懷中撒嬌的動作一滯,靈動的雙眼驚喜的看著麵前英姿風發的張浩軒,心中滿是驚喜。原來他竟有如此才學和誌向,不會是抄的別人的吧,不過看他出口成章,料他也是讀過書的,隻是搞不懂他怎麼和自己說話時怎麼那麼不顧禮法,老想占我便宜,難道他對我有意才會……,嚶,小丫頭臉瞬間紅個通透,躲在母親懷中不敢出來。

李母看了一眼懷中嬌羞的小雪兒,輕輕在她背上一拍,點頭笑著說道:“張公子好才學,此詩著實不簡單。說起來,你在我家養傷也已有一個多月了,隻是我們還不知公子家居何處,家中做什麼營生,可什麼親人?”

李鴻才也跟著嘟囔一句:“還有,張浩軒真的是你的真名嗎?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心中暗道:這麼齷齪的一個人怎麼起這麼文雅的一個名字,肯定是用的假名。

“公子不敢當,夫人還是叫晚輩浩軒吧。晚輩斷不敢有所欺瞞,張浩軒這個名字是我爺爺所起。北方人氏,家中到我這一輩已經落魄了,奶奶過世後,我便離開家鄉,這些年來四處漂泊。晚輩確實讀過幾年書,隻是才學有限,至今尚無功名,夫人自然也不會聽過晚輩的名字。”張浩軒拱手答道,假假真真之間,穿越這事還是隱藏在自己內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