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軒正在和兩個窯姐打得火熱,李鴻才則無奈的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實在無聊之下才捏起盤中的葡萄一顆一顆的吞了起來。突然,一個豐神俊朗的公子哥映入眾人眼簾,一臉儒雅的笑容,風度翩翩的向眾人走了過來,一瞬間的功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鴻才手中的折扇突然掉在地上,眼神中滿是冷意,閃爍中滿是難以掩飾的驚恐。
察覺到李鴻才的異樣,張浩軒抬頭淡淡的看了來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心中暗罵:他媽的,竟然比我還會耍大牌。
“這位就是文博遠吧?”張浩軒低聲問道。李鴻才輕嗯一聲,雙眼死死的盯著此人。張浩軒輕拍一下他的肩膀,輕聲說道:“鴻才兄,淡定,有我在呢。”
李鴻才感激的看他一眼,輕輕點點頭,經他一提醒,腦海中恢複了一絲明智,表情也自然了很多。
文博遠緩步從眾人中走過,滿臉和煦的微笑,衝眾人拱手說道:“讓眾位久等了,請恕文某失禮。方才小生被學曹王大人喚去,王大人對此次籌備會很是關心,方才特地囑托小生,望諸位好生準備,待今年中秋再為我蘇州增光。”
“有勞王大人掛懷,我等必定盡力而為。”眾公子聞聲拱手應道,這學曹王大人在蘇州士子之中頗有聲望,眾人不敢怠慢。
文博遠如眾星拱月一般,穿梭於眾人之中,時不時與眾家公子寒暄幾句,似乎在江南士子中頗有聲望。
文博遠如領導視察一般在大廳中轉了一圈,不經意的瞥見嚴世雄三人所留的空椅,驚訝的問道道:“嚴兄、季兄、郭兄為何沒來?”
一位書生瞥了一眼張浩軒,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站起身來應道:“博遠兄,這就要問這位張公子了。”說罷與四周眾人對視一笑,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文博遠故作驚奇的哦了一聲,目光轉向張浩軒一行人,搖著折扇慢悠悠的走上前去,含笑說道:“原來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公子,久仰久仰。”
那書生臉上笑容頓時僵住了,大廳中眾公子也愣在當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以文博遠與嚴世雄三人的交情,斷不至於這般表現。幾個腦子聰明點的則若有所思的看著張浩軒和文博遠二人。
張浩軒則一幅波瀾不驚的樣子,依舊擁著兩個女子,滿臉享受的一口一個葡萄,淫笑著說道:“文公子,客氣了。”
文博遠對眾人的議論不以為意,一臉坦誠的說道:“前幾日,張公子於玉容軒中一鳴驚人,滿城皆驚,被世人驚為天人。今日一見,張公子果然一表人才,俊朗瀟灑,儀表不凡,著實讓小生羨慕。”
“不用迷戀哥,哥隻是一個傳說。”張浩軒也不跟他客氣,嘿嘿一笑說道:“聖人有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文兄羨慕他人,莫非文兄對自己長相不滿意?莫怪張某直言,此乃不孝之言,百善孝為首,我大趙曆來以孝治國,看閣下也是聆聽聖人之言的讀書人,此等無父無母之言,傳揚出去隻怕會惹火燒身,閣下慎言啊。”
眾人聞言皆滿臉黑線,嘴角抽搐,半天未說出話來。滿臉期待的看著文博遠,誰也想不到文公子謙和的跟他客氣幾句,不料卻招來這樣一大段訓斥,最後竟然被扣上不孝的帽子,這般羞辱任誰氣量再好也難以忍受,場麵似乎更熱鬧了。
牙尖嘴利,文博遠強壓著心中的恨意,臉上波瀾不驚的說道:“張兄快人快語,文某領教了。浩軒兄,方某可否與閣下同桌共飲?”
寵辱不驚,這人好深的城府,張浩軒欣賞的看了一眼文博遠,且看你能玩什麼花樣,他笑著說道:“文兄若是不嫌棄,但坐無妨。”
文博遠含笑一點頭,拂袖坐下。李鴻才滿臉寒霜,冷聲道:“文公子,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