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兩個屍體疊加在一起,最上麵的屍體是一個約六旬左右的老漢,他拱起的背上被惡狠狠的插著一把鋼刀,鋒利的鋼刀刺穿他的身體,將他身下的一個年輕人也一同釘在了地上。年輕人看起來不過十幾歲,雙眼無助的伏倒在地。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滿臉血汙,喉管被一刀砍斷,他滿臉的驚恐,雙眼怒瞪,一隻手絲絲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則直直的伸向二人,身後拖著長長的血印,似是召喚眼前二人。或許是被刀刺破了心肺的緣故,三人屍體冰涼,冰涼的身軀下已漸漸彙成一片血海。
張浩軒心中陣陣發涼,幽暗的雙眼越發的冰冷起來。良久,他重重歎了口氣,緩緩的蹲下身去,伸手托住那中年人的身子,另一隻手則握住他冰涼的血手,輕輕將他和近在咫尺的爺孫二人放在一起。以這三人的年齡和麵相來看,他們很有可能便是一家人,殺人滅口,子嗣不保,真是慘絕人寰,令人哽咽。
輕輕將他的僵硬的右手握成拳,心中暗歎,讓死者安息吧,或許死也是一種解脫。突然張浩軒眼前一亮,連忙將那漢子手掌攤開捏在手中,夾雜絲絲黑泥的指甲裏,一抹淡淡的亮白色吸引住了他的眼光。
自懷中掏出一柄飛刀,張浩軒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白色粉末輕輕刮出,捏到眼前仔細端詳。粉末帶著淡淡的金屬光澤,質量很輕,似是非常的熟悉,卻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何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粉末肯定不是雕刻石頭所留下的石頭粉末。
他試著將身邊老漢的雙手也捏起來查探一番,令他驚奇的是,那老漢指甲中竟然也有這種白色粉末。一時好奇,張浩軒將屋中屍體翻了個遍,果然,每個工匠的指甲中都或多或少的夾雜著一些白色粉末。
張浩軒眉頭緊皺,死死盯著錦帕中收集的白色粉末,絞盡腦汁的思索著。突然,一個很是輕微的聲音傳來,張浩軒大吃一驚,連忙將巾帕包好藏入懷中。見屋中空蕩蕩,毫無藏身之所,眼看那人越來越近,他心一橫,雙手一陣亂舞,頓時自己臉上抹成了一個花臉,身上衣衫扯得淩亂,五體投地,脖子一歪,粗大的舌頭伸的老長,雙眼翻白,擺了一個自認為在屋中很大眾化的姿勢倒在屍體堆中。
吱呦一聲,石門被人推開,一真輕緩的腳步聲在石室中回蕩著,聽的張浩軒一陣心慌,正在思索要不要出手將他解決時。終於,她停住了腳步,長劍緩緩出鞘,劍身光亮穩穩的映在張浩軒臉上。
一個女子冷冷的聲音響在耳邊:“起來吧。”
她是在和我說話嗎,聽聲音,我和她應該不熟啊。再說,不會這麼點背吧,咱好歹也算是新生代的影帝啊,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張浩軒暗暗腹誹道,身子卻在地上一動不動,幻覺,一定是幻覺。
劍尖緩緩落在張浩軒勃頸處,離喉管不過三寸左右,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閣下很喜歡裝死屍嗎?既然如此,我喊三聲,你若是不起來,本尊就成全你,讓你為這滿屋的人陪葬。”
這姑娘手中的寶劍定然不是凡品,隻怕比之自己的那把龍吟也不遑多讓。紅鞋紅衣,小腳也很美,可惜的是自己雙眼翻白眼珠翻過了火,看不到身材和臉蛋著實是個遺憾,張大豬哥心中一癢,一絲明亮的口水不爭氣的溢出嘴角。繞死你身材火爆,此時自己打死也不會起身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姑娘的劍尖離自己喉嚨也太近了,這多不衛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