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兒心中一甜,眉間綻笑,那嬌媚而又可愛的樣子,宛若天仙,羨煞眾人。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楊柳細腰賽筆管,說話燕語鶯聲。張浩軒狂吞口水,乖乖,我的小寶貝可真漂亮。
李雪兒嬌嗔他一眼,感受著他粗獷的雙臂傳來的陣陣男子氣息,心中頓時安定了起來,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也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滿腔的喜悅。自己的男人護著自己,腹中又懷有著他的血肉,自己這一輩子,也值了。 “對了,大哥,你不是有事要和我一家人說嗎?”李雪兒忽然想起什麼的道。
本來想拉著李雪兒出府,也好避開黃靜怡,不是心中有愧,而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或許隻會給人家添堵。但是話到口邊,他反倒說不出口,李雪兒在他的心中無疑是最為重要的,如今形勢還尚不明朗,李雪兒更是有孕在身,萬一在外麵出個什麼事,自己一身武功盡廢,豈不是無法護她周全。張浩軒輕歎一聲,大手摩擦著小丫頭的臉頰說道:“雪兒妹妹,大哥現在已經內力盡失——”
“什麼,大哥,你怎麼了?”李雪兒聞言一愣,驚慌的看著他。
自己身上的毒至今還沒有動靜,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除,張浩軒微微一笑,默默搖頭說道:“所以,我現在隻是一個平凡人。”
“大哥,你永遠是雪兒心中的英雄。”李雪兒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溫柔的說道:“做個凡人有什麼不好,你打漁,我紡織,雪兒一生陪著你。”
李鴻才也是一怔,旋即站起身來圍著張浩軒看了一圈,盯著張浩軒問道:“浩軒兄,你當真武功盡失?”
張浩軒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使不出一點的內力——”
李鴻才興奮的一捋袖子,叫道:“浩軒兄,我要和你切磋切磋。”
你個二貨,張浩軒滿臉黑線,對這個小舅子一陣無語,撇了撇嘴恨恨的說道:“我隻是內力沒了,招式還在,你確定要和我單挑嗎?”
李鴻才笑容猛的僵住,諾諾的說道:“這樣啊,咳咳,我剛才隻是為了活躍下氣氛而已,浩軒兄不要見怪。”
啪的一聲,李鴻才頭上一疼,連忙捂著頭向一邊奪去,身後響起李翰學的怒罵聲:“臭小子,反了天了。浩軒啊,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到底怎麼了,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半個月不見,你的武功便不見了。”
“浩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夫人聞到屋中的談話,也匆忙的從屋中跑了出來,一臉關切的望著張浩軒:“孩子,你是不是受傷了,來,快讓伯母看看——”
見眾人關切的眼神,張浩軒心中傳來陣陣溫暖,微微一笑道:“伯父伯母,我沒有受傷,隻是——”
“隻是什麼,你快說啊。”李夫人緊張的催促道。
張浩軒見躲不過去,苦笑一聲,將自己這些日子所經曆的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包括自己中毒的原因,隻是對其中將自己和黃靜怡的關係,他模模糊糊的一筆帶過。
這一路的故事跌宕起伏,險象環生,隻聽得眾人直冒冷汗,直到最後,知道黃靜濤在大軍的拱衛下,開墳取銀,心中才稍稍一緩。
“浩軒,做得好,我大趙就需要你這樣的青年才俊,那些惡人該殺。”李翰學拍案而起,捋著胡須大聲叫好道:“老夫若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想去這神亭嶺走一遭,為國盡力,死而後已,方顯男兒本色。”
李鴻才也不無豔羨的說道:“浩軒兄,下次再碰到這種事,帶我一起去吧,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哪怕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
李夫人則嗔怪的瞪了李翰學和李鴻才一眼,說道:“浩軒在外奔波,現在身中奇毒,你們父子不來說句關心話,淨說些題外話。”
李家父子聞言老臉一紅,不再說話。
“大哥,你是為了救黃公子才中的毒?”李雪兒將自己的秀發貼在他的脖間,溫暖的氣息打在他的胸膛,輕聲問道:“靜怡姐呢,她還好吧。”
提起黃靜怡,張浩軒心中猛一咯噔,這小丫頭不會這麼敏感吧,莫非她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旋即麵色不驚的嘿嘿笑道:“她有朱雀尊者和李姑娘陪著,自然安然無恙,你不必擔心她。”
李雪兒嗯了一聲,看著張浩軒輕聲說道:“大哥,其實我看得出來,靜怡姐她對你——”
張浩軒麵色一變,正待開口打斷,隻聽到門外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浩軒賢侄,你這人太不厚道了,方才,老夫才接到家兄傳來的消息,說你受傷後在一個隱蔽的所在療傷,想不到你竟然偷偷的溜回了我這小小的將軍府。”話音一落,黃嘯虎一臉興奮的大步邁了進來,身後則跟著兩個女子,一個便是黃靜怡的母親,另一個便是方才在後花園和自己說話的那位趙姑娘,此刻,她滿臉通紅,扭捏的拉著楊氏,小心翼翼的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