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蘭小手拿著銀票,不由眉花眼笑,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貌似這小子還欠自己幾千兩銀子的債呢,對,這是他欠我的,我拿的心安理得。
李峰幹巴巴的笑了笑,道:“賈公子運氣真好,旗開得勝。”暗中卻向孟良打了個疑問的眼色。孟良臉色沉重,搖了搖頭,顯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浩軒已經吃了迷幻劑,骰子又是自己慣用的使了‘水玉’的骰子,難道隻是偶然?不過自己這聽骰子本領確實也未臻極高的水準,聽錯也是有可能的,反正隻是一把,隻要後邊贏回來就是,時間、本錢都有的是······
可是接下來的幾局,張浩軒仍是稀裏糊塗的大殺四方,連連得勝,身後的銀箱霎時間開了會,高高的一摞,已經有二十多萬兩,帶贅著李若蘭等人已經贏了整整一萬兩銀子,至於李峰和壽田、孟良人人麵如土色。
“你你你·····你耍詐!你出老千!”李峰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他押的最狠,自己衝劉掌櫃借來的六萬兩銀子已經隻剩下了可憐的幾十兩,乾指指著張浩軒,憤怒的滿臉通紅。
莫說李峰,連孟良也愈發的狐疑起來,怎麼自己居然會連連猜錯?而反觀張浩軒,似乎一雙眼睛越來越是迷亂,但卻為什麼財神附體一般連贏不輸?一把兩把的巧合或者有的,可是這麼多把的巧合,實在是說不通的!
“沒錢就下去!輸不起就別玩!”張浩軒連看也不看他,鼻孔朝天,鄙夷的道:“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捉雙;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使詐了?這一位,道玄真人可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前輩,就坐在我旁邊,我有做什麼手腳嗎?”
李峰狠狠看著他,幾乎要將他一口吞下肚去,但張浩軒扯上了道玄真人,再加上他們心裏本就有鬼,即刻使他啞巴了!
道玄真人一直押注在張浩軒身上,這幾局下來,已經贏了一萬兩,正是高興的時候,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出老千的始作俑者,聞言不由怒瞪一眼:“真沒勁,贏了就笑哈哈的,輸了就說人家耍詐,什麼丟人玩意!我就在這小子旁邊,他就是很平常的投骰子,這玩意怎麼做手腳,什麼叫出千?!”
李峰等人敢怒不敢言,眼前這位爺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張浩軒哈哈大笑,調笑道:“各位運氣不佳,輸這麼多竟然不喊雅蠛蝶、藤田歐巴桑,真是讓本公子大開眼界。”
壽田眼皮猛的一跳,驚訝的看著張浩軒,莫非眼前這個紈絝少年竟然懂東瀛話?見張浩軒正眯著眼似笑非笑的打量自己,連忙掩飾下心頭的驚駭。
“雅蠛蝶是什麼?藤田歐巴桑是什麼意思?”道玄真人不解的問道,見張浩軒笑的猥瑣,使他越發的好奇。
張浩軒嘿嘿一笑:“雅蠛蝶是個好東西,它的意思就是歡好的意思,藤田歐巴桑是藤田老娘的意思,嘿嘿。”
藤田是什麼人,堂堂東瀛武者的首領,隻是不知道這樣一個詞聯係在一起,道玄嘿嘿笑道:“此話何解?”
張浩軒笑道:“敢問前輩,你輸了錢時會不會開口問候別人的老娘。”
道玄真人老臉一紅,點頭道:“偶爾,貧道不好賭。”
你不好賭,好嫖,張浩軒哈哈大笑:“雅蠛蝶就是問候藤田老娘的話,意思是狠狠歡好的意思,以後大家再輸了錢就喊這個,要不然就是不給藤田麵子,你想啊,如果大家無論是逛青樓還是在賭錢時都這麼問候藤田老娘幾句,是不是特給朝廷長麵子,還解氣。”
道玄雙眼發直,猛的一拍桌子說道:“這法子妙,以後大家都要這樣罵。”大手一指:“三位後生,你們也來罵。”
李峰和孟良悄悄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壽田,不敢說話。
道玄怒瞪一眼,臉色不悅道:“怎麼,你們不樂意?”
李峰二人臉色一驚,懦懦的隨了一句。壽田卻眼露寒光,死死瞪著張浩軒,握拳低道:“八嘎。”
張浩軒眼中笑意更盛了,果然有料,眼前有一個東瀛人。原本剛進來時,隻是覺得他眉宇之間戾氣太盛,似乎不像是會混跡賭場的紈絝,反倒像是那些攔路劫財害命的悍匪,再看他不發一聲,更是奇怪。不過,若他是東瀛人,這一切倒可以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