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腳步聲起,一人急匆匆的進來:“劉掌櫃,李公子····”突然住口不說。來人正是那奉令傳信的侍衛,但一看到此刻李峰等人臉上的表情,恐怕就是一頭豬也知道事情又有了什麼重大的變數,隻是怎麼也不會有人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看清楚哦。”張浩軒得意洋洋的抓起骰子,看著劉坤;劉坤死人臉上一片死灰之色,看著張浩軒表演,人人口中牙齒咬的咯崩響······
“發大財啦!”張浩軒哈哈大笑著出門而去,身後諸葛燕的侍衛準時出現,一群幫閑滿臉崇拜的將那銀兩抬了下去,足足裝了五大車。
道玄真人跟在張浩軒身後,眼睛一個勁的向那些幫閑抬著的銀箱上瞄去。他本來覺得自己今天收入已經很是豐厚了,但最後一局張浩軒卻又一下子贏了這麼多寶貝,尤其是那張賭場的地契,真是讓人看著眼紅啊······
這讓一向感覺手頭不寬裕的道玄真人頓時心中又不平衡了······憑啥老子出力,卻還沒有這小子賺得多,他不就是稍微動了動腦子嗎。
道玄真人眼珠不住轉動,心裏暗暗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該想個什麼辦法從這家夥那裏再要點什麼過來?可是自己開口,是不是有點沒有大師風範了,孽徒,也不說主動的奉上幾件!
走到大廳中,道玄真人突然拍著張浩軒的肩膀小聲說道:“徒兒,過幾天是為師的生辰,為師準備在邀月樓置辦酒宴,你來不來?”
張浩軒一怔,道:“你的生辰之日?你不是五月生的嗎,現在是八月初你過的哪門子生辰,再說了,每個人的生辰之日都是母親的受難日,這壽宴不舉辦也罷,罪過罪過,。”
”混蛋!“一聽到張浩軒這麼說,道玄真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很是生氣,頓時衝了過來,一陣拳打腳踢,惡狠狠的道:”你要是敢不去,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聽明白沒有?!”
張浩軒驚叫一下,極力的捂住臉,連聲道:“我去!肯定去!一定去!”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識相!到時候要準備好壽禮哦,不能比你今天贏得少!”道玄真人惡狠狠地看著他,渾濁的眼珠子滿意的打量著那密密麻麻的箱子,這才轉頭,得意的笑著,揉了揉手腕,輕哼一聲,轉過身去,兩隻大手背在身後,微微抬著下巴,就像一頭驕傲的獅子一般,邁著大字步走了。
“師父,徒兒搞不明白,你的壽宴為什麼不擺放在將軍府,而是要擺在邀月樓呢?”張浩軒不解的問道。
道玄嘿嘿一笑,一臉的猥瑣:“見你小子掙錢這麼容易,老夫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的缺錢,壽宴若是擺在將軍府,豈不是正好給了福王、江世忠這些人不去的理由——”
原來師父隻是想從大家手中多淘摸東西,張浩軒欲哭無淚,哪兒來的極品師父。一行人風風光光的出的賭場,諸葛燕小聲問道:“可否探得消息?”
張浩軒微微一怔,旋即笑著指了指身後的賭場:“你說的那個東瀛人方才就在賭桌上,這賭場現在可是那江世忠的命根子,你當真以為他會認我這般拿去而無動於衷,放心吧,若是我所料不錯,這些東瀛人會忍不住要動手的。”
諸葛燕說道:“如此也好,就怕他們縮的太深。”
張浩軒哈哈大笑:“這幾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在手,我也算沒白來。再說了,現在動不動手,已經由不得他了,會有人逼著他們動手的。”
諸葛燕看著這幾馬車的銀箱,若有所思,突然展眉一笑,這個小滑頭真是好算計。這些現銀大部分都是那些常來的賭客事先存在賭場銀庫中的,如今賭場卻借給李峰等人,被他們輸了個精光,但就這二十多萬兩的虧空,就不是賭場所能夠承受的。這些賭客非富即貴,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這些人一起圍到刺史府去鬧事,肯定是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