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沒骨氣了,連我自己都說的心生向往了,你竟然招了。”張浩軒一腳踹在布長海身上,微微有些沮喪道:“說吧,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權當是對我看不成好戲的補償。”
心中的防禦垮塌之下,布長海把福王的安排一五一十的全部交到了出來。原來,福王見張浩軒贏走了至尊賭場,將軍府中屯了巨銀,而東瀛人與福王談好交易之後又急著離去,便想起了一條毒計。他慫恿東瀛人對元氣大傷的將軍府動手,再由布長海糾集起來的一批江湖上亡命之徒相助,趁夜襲擊將軍府,黃嘯虎武功極高,自然難以殺死,但敲打一下還是可以的,最主要的是,黃嘯虎護及家人,小公主必然處於刀鋒之下,小公主若是死在將軍府,黃家便是一大罪。到時候,這些綠林賊子和東瀛人一退,黃家便是替罪羔羊。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黃家人和趙淩霜能安然脫險,也必然有一場苦戰,這時候守候在外的福王會帶人出麵相救,在一幹蘇州官僚和百姓的矚目下,成為拯救將軍府的英雄,日後黃嘯虎若是出言反對福王登基或是揭露他的不端,那便是忘恩負義,人民群眾的口水是可怕的,尤其是被人煽風點火後的愚民,更是可怕,積毀銷骨也不為過。
“什麼時候動手?”張浩軒壓抑著心中的憤慨,低聲問道。
布長海忘了下天色,竟笑出聲來:“子時將近,那些綠林中人隻怕已經忍不住動手了,福王殿下的五萬兩銀子可是已經喂到了他們肚子裏,更是許他們拿走你贏走的所有銀子,二百號人,每一個人總共可以分到兩千兩有餘呢,你說誰能忍得住。”
激怒之下,諸葛燕猛的一計掌刀將他打暈在地,緊張的說道:“此次行動,將軍府的護衛被我們帶出了大半,家兄一個人在家隻怕難以應付。我要趕緊趕回去。”
黃靜怡緊張的說道:“我放心不下家母,我也要回去。”
張浩軒頜首點頭,一臉的凝重:“尊者,你輕功高強,速速前去助陣,萬萬不可傷了小公主和黃夫人他們。所幸,家師應該還在府中,有他老人家在,應該出不了大問題。不過為防止萬一,你和靜兒速速趕回去吧,我們一會兒便到。”
黃靜怡點頭說道:“大哥放心,我和姑姑會保護好雪兒妹妹和李家人的。”
“去吧,小心點——”
“那我們呢?”見諸葛燕轉眼便沒了蹤影,李鐵焦急的問道。
張浩軒沉聲道:“李大哥,你們隨我一起,磨刀不誤砍材工,我有一計,若是用的得當,可以狠狠教訓下這些賊人,順便惡心福王一把。”
李鐵微微躊躇,旋即嗯了一聲,點頭應下,張浩軒的機謀他們早已看在眼中,對他自然不有所懷疑。
張浩軒鄭重的說道:“聽我號令,全部穿上夜行衣,回三清觀取出東瀛人的武器,迅速趕往將軍府,把布長海也帶上,一會兒有用。”
“得令!”李鐵應下,眾人迅速換上夜行衣。
張浩軒陰陰一笑:“現在,我們不再是白虎堂的人,而是東瀛武者,都記住了嗎?”
李鐵等人一怔,旋即了然一笑,齊聲道:“記住了。”
張浩軒大手一揮:“悠嘻,勾給及。”
“勾給及。”一群人轟然而笑,蜂擁而去。
······
三清觀離將軍府路程十裏有餘,張浩軒等人匆忙趕路,直奔將軍府而去。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如何了,一想到這裏,張浩軒便有些急切,奈何自己內力隻恢複一點點,長途趕路竟有些疲憊。其他人也很是疲憊,夜色已晚,三清觀四周又很是淒涼,叩開了兩家馬市,竟然隻買到十幾匹馬和兩輛馬車,一路顛簸,味道真心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