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嘯虎哼了一聲:“我這將軍府雖說有些陳舊,可也是皇上賜下的,你們竟然擅闖進來還毀壞我這麼多的財物,渾水摸魚者不計其數,更可氣的是,你們竟然驚擾了我的夫人,黃門主應該不會不知曉吧?”
王天道不敢應答,說他不知道簡直就是放屁,說他知道,這白虎尊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很簡單,既然黃衣教的宗旨是替天行道,那就有勞王門主交出指使之人,冤有頭債有主,否則,黃某隻好將這筆債算在你們身上。”黃嘯虎瞥過一眼黃靜怡遞來的紙條,寒著臉說道。
指使人,可不就在這兒嗎!王天道連忙四下張望,竟然不見了方才在身後的東瀛人和布長海,不由的懊惱的說道:“好,不瞞閣下,牽頭之人乃是布長海,他的身份我就不知了,隻知道此人手段通天,在官場也頗有人脈。方才他還在此處,一轉眼的功夫竟然不見了,在下一定會替將軍找到他。”
“我來說第二件事,凡是參與這次之事的宗門,務必十日內湊足十萬兩銀子,算是賠償我娘親和家人被驚嚇的精神損失費。”黃靜濤突然開口說道,黃靜怡在一旁望著他手中撰著的紙團嗤嗤發笑,一看便知道是方才大哥出的壞主意,還真是鑽到錢眼裏了。
”十萬萬,這是不是太多了。“王天道哪敢一口答應下來,對黃衣教來說,十萬兩雖然多,可砸鍋賣鐵也不是拿不出來,但是他若是一口應下,自己的門人吃什麼,總不能在這繁華的蘇州城中就地轉化為丐幫要飯吧。
“十五萬”黃靜濤眼皮都不眨一下。
“黃少俠,這事······”王天道急得連黃少俠三個字都喊了出來。
“二十萬兩,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收一個月內送到將軍府來,超出一個月,別怪少爺發飆,單憑擅闖將軍府一事,我便可滅你滿門。”末了,黃靜濤還陰森森地笑了一下:“莫要忘了,奸賊這個名頭可是你們喊出來的。平白擔了個壞名聲,少爺若不做點惡事,豈不是對不起這個名字。”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王天道臉色蠟黃,咬牙切齒沉吟半晌,這才一點頭道:“好,我黃衣教答應你。”二十萬兩,算啦,變賣家產,再去親戚朋友那裏借點債,實在不行哪怕是去搶兩家名聲不好的地主,一定要把錢籌齊,自己一行人方才侮辱黃靜濤太甚,他沒有動手殺人已經是很克製了。
“聽懂的人現在可以滾了。日後若是再敢來犯,休怪少爺心狠手辣!”黃靜濤陰沉著臉色怒喝一聲,二百來人如蒙大赦,屁滾尿流地朝將軍府外跑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原本擠擠攘攘的將軍府竟然跑得一個不剩,隻是場地有些狼藉,張浩軒轉過身衝院子中張望的李若蘭說道:“若蘭,找些人來把這裏收拾了吧。”
李若蘭點頭:“恩。”旋即雙眼含笑,美目連連的瞪他一眼,嬌滴滴的扭著小屁股向楊氏屋中跑去。
“張浩軒帶著那幫渾小子跑到哪兒去了?”諸葛燕四處張望,不見張浩軒的身影,疑惑的問道。
黃靜濤神秘一笑,望了一眼門外說道:“浩軒兄說,他要給我們導演一場好戲,不如我們這就去看看吧。”
眾人心中驚奇,跟著他一路向外走去。
王天道垂頭喪氣的帶著一行人出了將軍府,隻覺得滿身的晦氣,出門沒看黃曆,怎麼會這麼倒黴,一點好處沒有撈到暫且不說,還莫名其妙的欠了人家二十萬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款啊,少不了這些大小宗門要吃上個三五年鹹菜。
王天道歎了口氣,輕瞥了一眼那些還在將軍府外等著自己的同仁,心中已經暗暗有了盤算,這二十萬兩,自然是大家都有數,誰都跑不了,黃衣教雖然是帶頭的,但是這冤大頭卻當不得。
“王門主,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小宗門的掌門上前問道,衣服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帶來的三十號人,剛才人群一混亂,竟然開溜了幾個,讓他著實沒有麵子,同時洪澤湖過來的幫派,他還是想聽聽王天道的意思:“布先生那裏,我們怎麼交代?”
王天道麵色一寒,恨恨的呸了一聲道:“交代,還交代什麼,方才項掌門莫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姓布的就在東瀛人隊伍後麵,也就是那些東瀛人胡亂開口才攪黃了我們的好事。”
那項掌門不解的問道:“王門主,在下不解,那布先生有通天的本事,定然是一位朝中的貴人,那十萬兩銀子有五萬兩都付給了我們,挺有誠意的,為何突然變卦。”
王天道歎了口氣道:“我也迷糊,現在倒好,我們欠了這將軍府二十萬兩銀子,就是砸鍋賣鐵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還上。”
眾人聞言一片歎息,這次闖入將軍府本來打著匡扶正義的旗幟,不料竟被撕去了偽裝,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人群中,一個小嘍囉怯生生的擠到人群前,對門主說道:“稟門主,那些天殺的東瀛人方才在這門口殺了我們幾個兄弟,劉堂主也被那些賊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