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采風錄

看天下

作者:劉玉社

如果說埃及是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文化古國,而有著三個首都的南非則更是一個讓我們神往的國度。她東隔印度洋與大西洋相望,1562年英國探險者在這裏為了土地挑起了與黑人的戰爭,但最終建設了南非,推進了這塊神奇土地的文明與進步。

2010年10月24日我參加由中國美協聯誼中心舉辦的“中國畫畫世界”采風團,由北京首都機場我們登上了飛向南非的國際航班,飛機在空中經過8小時的航行後,在迪拜停留了4小時。在這裏我留下了在中東的第一張照片。停留的大廳商業繁華,望著從眼前走過的人群,可以看出這裏的富有與來自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人們交彙在一起,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膚色、不同的服飾也是那麼的統一與和諧。在這裏人們做著不同的手勢購物,似乎顯得並不那麼陌生。

采風團的成員也各有特色,有的坐下後取出速寫本就畫了起來,山西美協任曉軍就算一個,他說,“我這就是休息,他們跑來跑去買回去的東西,還不如在這裏多看看、多畫畫”,而甘肅美協的李秀峰與山西畫院的李素玲則坐在大廳候機椅上相互交流長途旅行中解乏的經驗。四個多小時的休息後我們又轉乘登上了前往南非的航班。飛機上獨具阿拉伯特色服飾的女乘務員吸引了我的視線,與其他國家的女乘務員不同,這裏的女乘務員在深紅色的圓帽右側多了一條白色不透明的沙巾,從帽下方垂下正好遮去了半邊臉,在為你端茶送食物的過程中,你很難看清她的臉,真有點中國的“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味道。這一條似透不透的潔白紗巾可謂神來之筆,將阿拉伯的文化裝扮的神秘莫測。當然,在這裏我們除了傻吃、傻看,還有瞎聽。我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英語不會,阿拉伯語更聽不懂,因此在座位上隻有自己人相互交流。大家戲言說,“乘務小姐的語言聽不懂,打開電視看不懂,航空畫冊看不懂,真是瞎看、瞎聽、瞎說”,但在長途旅途中倒是多了一些調侃的風趣。

南非時間晚5點,飛機經過24個小時的長途旅行終於抵達南非開普敦的金伯利國際機場。這裏是南非重要的國會所在地,人口300多萬,為南非3個首都之一、全國第二大城市,也是國際海運航道重要的交彙點。大家走出機場,乘上開往開普敦酒店的大巴士,舉目環視,鋁、銅裝飾結構的樓群、縱橫交錯的高架橋給人一種現代化的都市感覺,所不同的是往城裏走的車輛並不多,倒是密集的轎車充滿了高速路。這裏領隊告訴我們,在這裏人們大部分不住在城裏,他們都住在鄉下的別墅區,城市大多是工作辦公場所,所以現在為下班時間人們都開著自家小車匆匆回家。下榻的開普敦酒店不像中國酒店外觀那麼豪華,但進住後卻很舒適。打開明淨的窗戶可看到雲霧繚繞的桌山,在晴天的情況下,因它的山頂遠觀平且寬闊而得名,它是南非嬋聯印度洋與大西洋的重要景區。

晚餐是豐富的,同是非洲國家,但這裏的飲食相比之下,更適應來自中國的這些畫家們。這裏的大片燒烤薄而金黃,肥瘦相間,我一口氣竟吃了三片別具風味的駝鳥肉,水果豐富、飲料豐富,總之,不管是我還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可能是由於在飛機上的盒飯讓大家倒了胃口,總之下飛機抵達南非後的第一餐給大家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第二天上午,我們通過索道的纜車登上了桌山。在這裏印度洋大西洋盡收眼底,碧藍的海水將兩個大洋彙在一起與天相連,海水擊打著礁石,海鳥飛翔,煞是壯觀。站在高高的桌山向東北方眺望,汪洋中可見到一個像柳葉似的小島——羅本島,南非前總統曼德拉曾在這個小島被關押近18年,為了反種族歧視、爭取民族平等,他將大半生投入到了反對種族歧視的鬥爭中。作為畫家,好望角是不能不去的,少年時曾讀過凡爾納的著作《海底兩萬裏》,書中詳細地描寫了航海家們的探險裏程,驚心動魄的海底世界至今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裏。好望角是非洲大陸最西南端的天之涯、海之角,亦叫風暴角,據說15世紀英國航海家哥倫布發現了這裏,由此打開了白人從這裏進入非洲的大門。第三天我們乘大巴前往盼望已久的好望角,一路行走在野生保護區上,大家欣賞著山路兩旁的古植物,不時地有猩猩從大巴士旁走過,也有鴕鳥停住覓食,向我們張望,可以說在這個自由世界裏它們非常安然、不會受到任何侵害地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