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3章 黑水行星(2 / 3)

“哇,就是有人的地方了,那邊有很多跟你們一樣的人類……”小貓頭無聊的蹲上了陳飛的肩膀。

“喝,這就好,那等下你領路,我們殺過去。”

“好了,小貓頭說這行星有很多人,我們過去吧。”陳飛沉默了半晌,突然道。眾人都為之麵麵相覷,從表麵上看,陳飛根本沒有與小貓頭進入語言交流,隻是讓小貓頭蹲上了他的肩膀,這家夥還真是個怪物。

楊劍定定神,道:“這應該是座移民星沒錯,從此人的衣服上來看,還是手工的,難道這移民星很落後?”

這問題沒人能回答得了。

一個個重新燃起了鬥誌,在一旁的葛雄老鬼看得暗暗點頭,要是連這麼點打擊也承受不起,他們就不配是軍人!也侮辱了鐵血化身的“軍人”二字。

不用“光劍”解剖,眾人也瞧不出什麼來,隻得埋了屍體,準備好獸肉與泉水,用紮好的木筏渡海。

投票表決,陳飛又當了苦力,眾人要他駕著飛劍推木筏,鬱悶得他臉都黑了,這當得是哪門子的船長,當保姆不算,還得當苦力,劉鳳還笑嘻嘻安慰他,這叫能者多勞。

有陳飛在水裏駕著飛劍當“動力”,木筏走得很快,不亞於狂飆的地麵車,小貓頭在空中領路,用不了兩天眾人就見到了遠方的海岸線。就這幾天時間,幾名傷員也完全恢複過來,變得生龍活虎,異變的鈦甲細胞確不是說笑的。隻是葬身虛空的戰士與血刀號,永永遠遠地離開了他們。

靠近海岸線,海沙、沙灘、充足的恒星光芒、高高的椰子樹一一出現在眾人麵前,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感覺就像到了某一座人口興旺的移民星,不必眾人猜,這些樹種的基因想必都是移民時帶來的。

陳飛駕著飛劍拔高四下打量一眼,發現十來裏外就有一個簡陋的瀕海村落,屋舍散落四方,造型怪異,幾乎全是草棚,不禁喜道:“那邊有人,我們過去瞧瞧。”言罷急急破空而去。眾人趕忙在底下跟隨。

遠遠地看,像是一家子正在忙著采椰子,兩名腰圍麻布,長發披散的青年男子爬上了高高的椰子樹,底下停著兩輛木輪車,有一名老者與五名女子忙著收集采下來的椰子。

“嗨,你們好!”陳飛與小貓頭破空先到,見到人忍不住的大呼小叫起來。

“呀!”村民見及空中有人,個個驚叫一聲。兩名男子更是嚇得從樹上掉下來。

陳飛一傻下,忙不迭的飛舞接人。

等他從空中降下時,又是為之目瞪口呆,底下人全都雙膝跪地,驚得渾身顫栗,連頭都不敢抬起。

這時楊劍等人也到了,見此場麵,劉鳳大呆道:“阿飛,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了……”陳飛很無辜。

“大爺,您好,我們是從地球來的,大家不必如此。”楊劍故意說起地球,扶起最年長的老者柔聲道。地球之威名,想必所有人類都知道。

“#……%¥……%¥—”老者驚悸地看了陳飛一眼,說出一串陳飛聽不懂的話語。這麼一群腰圍樹葉的家夥突然出現在眼前,且幾乎個個臉色冷得像塊毫無感情的冰鐵,自是嚇了他們一跳。

楊劍一怔,隨即也用“鬼話”與他交談起來。科隆等人聽得恍然大悟,就陳飛聽不懂。劉鳳嘻嘻一笑,也用鬼話指手劃腳地向他們解釋起來,眾人這才躲躲閃閃地看了陳飛一眼,從地上爬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懂?這是什麼語言?”陳飛看得鬱悶不已。

“你小子也有被難倒的一天啊,嘿嘿,反正不是聯邦語就是了。”劉鳳嬌笑道。

“老楊,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呢?”陳飛轉向楊劍求救。

“他們說得是地球上的其中一支古語,你不是也開過腦的嗎,怎麼會聽不懂?”楊劍奇道。

聯邦語是後來才有的,陳飛雖說也開過腦,由於各方麵的原因,他並沒有被輸入資料,知識量不能同劉鳳等人相提並論,以劉鳳等人的能耐,他們可說已掌握了所有曾在人類文明史上出現過的語言。

“聽不懂就是聽不懂了…他們說什麼了……”陳飛無奈道。

“他們說你是怪物,嘿嘿。”劉鳳故意打擊陳飛。

“他們說你是‘神之教使’,看樣子,這移民星宗教很盛行,從他們語言上來看,他們應該也有很長的曆史了,居然會不懂聯邦語,看樣子他們的信息很落後。”楊劍皺眉道。

葛雄突然道:“要是老夫沒猜錯的話,這移民星是那些羔子的其中一座基因實驗星。”

聽葛雄這麼說,眾人愈加困惑。葛雄翻起老目,沒好氣道:“為了研究基因,有些特偏僻的移民星都會被天煞那些羔子用來作‘基因星’,羔子們收集的新品種外星生物都會在基因星上進行觀察、試驗,移民星的人類也是試驗鼠。”

“娘的,這麼慘無人道,拿人當試驗品,難道他們不怕聯邦法律的製裁!?”陳飛色變道。

眾人聞聽露出無奈的苦笑,科隆恨道:“去他娘的,什麼爛狗屁,所謂的聯邦法律愚弄的隻是普通民眾,這世道,所謂的公平隻是人渣們的謊言。”

“老科,看你老家夥激動的,法不外乎人情,要是沒有法律每個移民星都成地球那樣的放逐星了。法律講得是證據,隻要我們手握天煞的罪證,必叫他們倒大黴。”白如飛嗬笑道。

索利聽得冷哼一聲,眼內殺氣一閃即逝,他顯是不同意白如飛的說法。

“嗨,你們吵什麼呢,大家都是文明人!”劉鳳沒好氣的嗔罷,又親切與老者交談起來,最後向陳飛凶巴巴道:“你小子聽著,快幫大爺一家把椰子采下來。”

“又是我做苦力,真是的,小貓頭,有難同當了……”陳飛鬱悶的抱怨完,駕起飛劍就一通亂舞,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這家夥就那麼用飛劍切向高高的椰子樹,眨眼工夫,被他放倒了四五十株椰子樹。小貓頭看著好玩,也加入了放冰的行列。

見他如此破壞,那一家子慌了手腳,這麼搞下去,自己可就要斷了經濟來源,好好的椰子樹被他伐個幹淨,這還得了,忙向劉鳳求救。吃力不討好的陳飛又被劉鳳提著耳朵,喲喲直叫。

從他們的介紹中,眾人知道,兩名男子是老者的兒子,兩名少婦是他們的媳婦,另三名姑娘是老者的女兒,最小的女兒隻有十三歲,個個肌膚被曬成古銅色,看樣子,這一家子的日子過得很清貧。從他們的雙目中,可以看出他們對陳飛總有一種莫明的驚懼。

在老者的邀請下,眾人幫忙收拾椰子,浩浩蕩蕩地“殺”向老者的茅舍。

茅舍很簡陋,一排十來間,院子裏還圈著一群雞鴨與一條家犬,眾人的到來,引得家犬驚恐的狂吠不止。

葛雄、陳飛、楊劍、索利、劉鳳五人被老者邀請到屋內落坐,科隆與白如飛分帶幾名戰士到附近偵察,餘下的戰士都自覺地挺立茅舍四周,雕塑般的站崗,負起警戒的重任,行動如風,訓練有素,絕不會辱沒了血刀戰士的威名。

屋內眾人美滋滋地享受著微酸的椰酒,楊劍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老者用古語聊天。

從老者的口中,眾人總算對這行星的社會結構有了大概的了解,在這行星上地位最高的是“神教”的教皇,神教即是行星的政治首領,也是不可侵犯的,並沒有法律來節製他們,民眾無條件地服從他們的命令,據老者說神教的高級執事都有飛行的能力,想必把陳飛也當成了神教的人,因此才會又懼又畏。

陳飛不會說古語,無聊下,徑自出屋透氣。

瀕海的氣侯,有些懶洋洋地,老者的二兒子,正忙著逮雞斬鴨準備晚餐,兩名媳婦也在幫他,老者的三名女兒端著椰酒給站崗的戰士,可惜還沒有醒腦的戰士們有如石雕般的挺立著連正眼都不打量一眼,這使三女有些難以適從,陳飛一出來,六人忙嚇得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