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鐵來到了醫療區,看著昏迷的莫言眉頭微皺:“李老,這個小子何時能醒?”
李老為莫言號了脈,屢了屢癍白的胡須:“奇怪,現在應該醒了啊!除非…”
莫鐵心裏咯噔一下,抓著李老急忙問到:“除非什麼?”
醫師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自然禁不住莫鐵這莽夫晃悠:“停~哎!你個兔仔子想搖死我啊!用這麼大的勁,還不快鬆手!”
莫鐵連忙放開,不知所措的撓著後腦勺,嘿嘿的傻笑著:“李老,對不住啊!這不是剛才太激動了嘛,不好意思…”
老者活動渾身筋骨,抬手對著莫鐵就是一個暴栗,那叫一個氣啊。
“莫鐵!這是第幾次了,我這把老骨頭半截都快入土了,你還這麼大勁的搖,嫌我活的時間太長是怎麼招!”
莫鐵手足無措,都想找個地逢鑽了,實在是太丟臉了!想當初李老剛來的時候自己帶著中暑的學員來找他,結果脾氣太急,抓著李老就不放了,晃得那叫一個劇烈,直接就把人家晃暈了。
李老就和莫鐵認識了,每一次莫鐵隻要一著急李老絕對躲得遠遠地,不過這次送來的小家戶讓李老很感興趣,結果思考過頭了,就又被晃悠的半死,哎!這能怨誰啊,一個急脾氣,一個慢脾氣天生就不和的他們成了朋友,這家有夠受得了。
李老心裏的氣也消了大半,畢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這隻能體現這混蛋關心學員,從他過去因為護短被關禁閉的次數就知道了。
李老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過去你學員受傷,也沒見你這麼急的,說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不會是你私生子吧!”
莫鐵一聽,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啊,連忙解釋道:“怎麼可能那,你看我這五大三粗的有誰能看上我,他是莫家旁係,一開始應該是我侄子莫虎來的,不知怎麼就換成他了。”
李老一副我懂得的樣子看著莫鐵,隨後氣憤的說道:“你們家還真會欺負人,這小子天生經脈禁絕無法聚氣,你們竟然讓他上戰場,擺明了是讓他送死!”
莫鐵聞言先是一愣:“不可能,這不可能,莫家的人說這小子是自願的,他不會是來自尋死路的吧?”
李老氣得轉身一甩衣袖:“莫鐵,你小子別蒙我,他被送來的時候昏迷不醒,身上有多處的鞭傷,烙痕,你竟然說他是自願,你腦子讓豬玀獸啃了吧!”
莫鐵冷汗直流,今天的李老不知道怎麼了,威壓好大啊,玄將境的修為差點也頂不住!還是如實的說吧。
“那個其實,他來了之後我一直也沒怎麼關注他,所以,那啥~”
李老聽到這咆哮道:“所以什麼!你個臭小子,莽夫一個,如此簡單的載髒陷害你都看不出了,妄你還在軍營裏呆了這麼長時間!”
莫鐵那叫一個憋屈啊,怒氣上湧,可惡,莫家難道已經沒落了嗎?竟然做出如此傷天駭理的事情,抓人充數,真是氣死我了!
莫鐵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李老,誠懇地說到:“李老,這事情先緩緩,還是看看莫言有沒有事吧!”
老者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拍了一下額頭:“啊!壞了,光顧著和你生氣了,快看看這小家夥怎麼樣了。”
李老走到少年身邊,伸出手準備號脈,這時,少年的手讓微微顫抖。
李老看著少年微顫的手指,轉身看了一眼莫鐵,鄙視的說到:“喂,臭小子,這小家夥快醒了,該幹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吧!”
莫鐵緊皺的眉頭微微放鬆,激動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感覺心裏的巨石終於放下了。
少年微微的睜開雙眼,感受到刺目的陽光,伸手擋住額頭,把頭轉到了一邊,皺了皺眉頭。
過了一會兒,少年適應了這刺眼的陽光,看清了眼前的兩人,少年很是奇怪:“我剛才不是在懸崖底下嗎?怎麼會躺在這裏哪?”
少年抬頭看了這怪異的組合,老的欣喜若狂,少的眼底憂愁彌漫,少年覺得心裏咯噔一下,他們不會認識我吧!這家不會漏餡的吧!
少年張口想要說點什麼,可惜嗓子沙啞,半聲都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