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悲劇了!她想跳橋啊!郝建心裏直忐忑,趕到二橋時,夜色中,一道高挑的身影俏然站到橋邊上,絕對是她了!他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大老遠地把麵的停了下來,悄悄地翻越護欄,躡手躡腳地挪到那道身影的旁邊,猛地伸出雙手,從後麵抱住那道身子,再也不敢鬆手:
“姑娘,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可不能輕生啊!”
幹什麼啊,伴隨著一聲驚叫,那身子抖了一下,郝建的雙手不由抱得更緊了,此時是七月的天,雙方都穿得極薄,肌膚接觸處,渾身香酥玉軟,入鼻裏,陣陣特有芳香,郝建隻感到頭腦一片混沌。
好一陣兒,那身子不再發抖了,“老子活得好好的,幹嘛要輕生啊!”
“姑娘,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沒有了生命,一切都徒勞!”
嗬嗬,你還真逗!那姑娘給郝建的打油詩給逗樂了,身子猛地動了一下,似乎觸到了某樣東西,忽然意識到有人從後麵抱住自己,羞急了,竭力扭過頭來,“放手啊,你這頭死豬,抱老子那麼緊,你想幹什麼?”
郝建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很不甘心地鬆了鬆手,等那張憤怒的臉扭回來時,郝建蒙了,腸子悔青了,這張臉,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不是那個咒不死的老冤家張玉蓉又是誰。誰敢這麼美!
郝建的恨不是沒有一點理由,郝建自認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關鍵是他的這位美女上司太可惡太會整人了,狼來了的故事,這一招都玩了不下十來次了,但郝建每次都還是心甘情願地中招,為啥,人家漂亮呃,上當,還不是希望整點啥辦公室戀情的。其中最刻骨銘心的一次還是公司宣告破產的那一天,明天就要打狗散場了,同事們都喝了不少酒,張玉蓉眼睛紅紅地來到了郝建身邊敬酒,是啊,敬酒也應該,一同在財務科幹了五年了,從裏到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郝建一個人包了,作為科長的她隻負責月末領獎,平時想方設法折磨郝建。郝建不敢恨,因為他知道,外表越漂亮的女人,內心裏就越狠毒,而張玉蓉就是這樣的女人,在辦公室,除了加油的工作,剩下的就是忍氣吞聲。眼下人家給自己主動敬酒了,郝建頓時心情一片大好,這麼多年的辛苦沒有白幹啊!
“說什麼呢?領導,同事一場也是前生修來的緣分哈,再說了,我所做的也是我份內的事,你不用感激的,今晚過後,我們就要為各自的生計而奔波了,嗬嗬,想想過去,還真是挺美好的!”
“郝建,你講真話,真是這樣想的麼?”張玉蓉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郝建隻覺得杯子裏麵的老百幹可愛極了,在杯子裏麵一晃一晃地,仿佛那清涼可口,沁人心脾爽到骨頭裏麵的雪碧水。
“肯定是心裏話啦,領導,這麼些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嘴巴雖然是油了一點,在你麵前,可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是啊,老子也是這樣想的,五年啊,一晃就過去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太美好了,這一杯喝了吧。”
“領導,我都喝了五杯了,醉了!”
“還說你不說假話呢,我看這句話就假了,醉了,說話還那麼清楚,擺明了你是不肯原諒我,也是……”說著張玉蓉抹了抹眼睛,歎了口氣,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望著郝建,郝建一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再推辭可就不爺們了,想也沒想就把酒幹掉了,張玉蓉有點感動了,
“郝建啊,明天咱們就要分開了,以後各奔各的前程,各有各的圈子,想再見麵的機會恐怕會很少了……呃!”說完張玉蓉十分深情地看了郝建一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悄悄從坤包裏取出了一張紙條,壓到杯底下,走了。郝建趕快打開紙條一看,“舞會時,辦公室見!”
嗬嗬,鐵樹你也會開花吧,晚會剛開始,郝建便找了個借口出來,溜到辦公室裏去了,辦公室是個套間,裏麵那一間平時都是關上的,郝建從來沒有進去過,聽其他的科室同事說,那是張玉蓉的休息室,裏麵不光配的有床,還有浴盆呢,媽的,反正明天就不幹了,自己也進去享受享受,進去一看,果然如此,這漂亮女人真是養尊處優會享受啊,你看那潔白柔軟的小床,還有那浴盆,這一躺到裏麵去,該多享受啊!
等我先洗洗身上的酒味再說!麻起膽子,郝建脫下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