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又哢嚓哢嚓幾聲,還是沒開,外麵的人急了,咚咚,用腳踢了兩下。郝建也急了,暗罵,“喝多了吧,自家門也開不了?我來幫你!”用力一拉,忽覺一股酒味撲來,一道黑影撞上,腳下一個踉蹌,等站定時,懷裏便多了一具溫香軟玉。
“胡原愛,老子正有話要問你,又喝得醉醺醺啦!”
“原愛,原愛,誰是你的原愛啊?”
聽到他的暴喝,懷裏的女人招起頭眼神惺忪地看著他“給我酒,給我酒,我還要喝!”
這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口,點丹唇,不是小師妹彭麗玲又能是誰?
“嗬嗬,原來是麗玲啊,你怎麼喝那麼多啊,快躺下,我給你倒杯水去!”
“不嘛,人家就是要喝,喝……”彭麗玲雙手吊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地撒嬌道,陣陣難聞的酒氣令他十分煩躁。
“還喝,你想死啊!”
把彭麗玲放在了沙發上,彭麗玲一倒下去就睡著了,郝建這才注意到她的公文包丟到了門口處,且是開著的,插在門上晃蕩的鑰匙是她家的,走錯門了!
現在什麼年代啊,喜歡抽煙喝酒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多!
郝建才看一眼,就覺得口幹舌燥,不能自己,就這麼守著她一晚,能不出事麼?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哇地一聲,彭麗玲吐了,她本能地坐了起來,想側過身把汙穢物吐到一邊,但已經來不及了,吐出的汙穢物還是全部吐到了她的胸上,甚至沿著頎長白皙的長頸流進了白T恤裏……撲通一聲,修長的身子就落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郝建俯下身子的時候,她卻又安靜地睡著了,滿屋子的酒臭味全然與她無關!
郝建小心翼翼地清掃了一地的酒汙,用拖把拖了兩次,用空氣清新劑沿著屋角噴了一周,還是陣陣的怪味,卻混著臭酒味更加得讓人難以忍受。
這麼大的響聲,但願不要驚動樓下的龍夢香,那是一個唯恐天下沒有是非的主,如果讓她知道家裏收了這麼一個醉了酒的美女,明天就會鬧得滿城風雨,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心翼翼地把依然人事不省的彭麗玲抱上了沙發,然後走到了走廊裏查看了一下,樓下的燈滅了,方才放下心來。然後拿出她的鑰匙一把一把地試圖打開她的家,可是每把都試過了,還是不能開!一時急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好!就算我郝建再犯賤一次吧!既然留置她在家,那就不能睡沙發上,就讓她到兒子的鋪上將就一晚吧,明天我再把那被子床單再洗一次就是!
他拿出溫熱毛巾仔細地替她擦掉了身上的汙物,然後把她送到了兒子的房間,又在她的床頭上擺了一瓶蜂蜜水,自己在沙發上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外麵還是麻麻亮,門被一腳踢開了,男男女女闖進四五個人來,
“怎麼回事啊?”郝建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胡家老老少少一家七口氣勢洶洶地全部都來了!帶頭的正是胡原愛。妻弟胡軍一進門就把姐夫按在了沙發上,喝了聲“不要臉!”,刷刷就是兩記耳光。胡原愛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喝了一聲,“爸,你堵住門口,別讓那小賤人跑了!我和媽到裏麵搜!”說完便往臥室裏闖,結果真就在兒子的臥室裏把還在睡夢裏的彭麗玲給揪了出來。
“小舅,你就別鬧了,她是我們鄰居,昨晚喝多了走錯門了,所以……”郝建推開了胡軍,解釋道。
“所以你們就可以亂來啊!姐夫,我一直敬重你的,沒想到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真丟人,我恨……恨……”胡軍說不出話來了。兩眼呆呆地看著被強行按倒在地上的彭麗玲,她上身赤果著。
“原愛,我真是你的鄰居,我叫彭麗玲,昨晚我的確喝多了,睡在你家裏,可我和你丈夫根本沒做什麼啊!”
“都騷這個樣子了,還沒做什麼,誰信啊!狐裏精!”胡媽一個耳光打了下去。
“你看,你們看,套子都準備上了,還說沒有!郝建,我知道你一慣不喜歡用這東西的,最後打裸槍了是不是!”胡原愛拿著桌上的套子搗破了錫鉑紙晃到了郝建的眼前,她笑了,笑容很燦爛,就象剛剛拾到金元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