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點了點頭,爬了起來說:“麗玲,不早了,我得走了,”
“你這就要走了,不多陪陪我麼。”彭麗玲又從後麵抱住了他,因為這時沒有隔著什麼,隻感覺背部酥軟無比,郝建又激動了,
他咽了咽唾沫,抓住了彭麗玲的芊手,
“麗玲,你同事看到不好!”
“他們不會回來的,就算回來也不會到我的房間來!”
“是嗎?萬一……”
“郝師哥,你怕啦,記得你說的話了嗎?”
“我說了很多話,哪一句!”
“你跟縣長說的那句!”
“嗬嗬,竭盡全力嗎?哥是在領導麵前表示決心的!”
“你猜我聽成什麼啦?”
“竭精全力了!嗬嗬,嗬嗬!”隻顧著說話,郝建忘記鬆手了,彭麗玲從後麵抱得越來越緊,郝建太過難受,反過身來,嘿嘿幹笑著又把小師妹給壓到下麵去了。
“哥,你不怕啦?”
“不怕了,你都不怕我還怕什麼!”
兩人一直玩到東方現了魚肚白,彭麗玲軟癱到了床上,說句再見的力氣也沒有了,看來還是精不盡人未亡啊!郝建打了個哈欠走出了房門,一路上都有起來晨煉的人,看見了他都點頭微笑,郝建疲於應付。
“人家肯定把我當大領導了,當領導就是好,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走到這一步呢?”郝建轉過身佇立在那裏,失神地望著這座外表破舊不堪,裏麵富麗堂皇的酒店。來這裏的人不是東泉的達官權貴,就是商界名流,一般人就甭想進來。“將來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從這裏走進去。”郝建暗暗地下了決心。
郝建正要走時,回眸一望,看到彭麗玲淚流滿麵地趴在窗戶跟前與他揮手打招呼,還不時地拋來一個飛吻。郝建心一痛,別逞能了,快回床休息去,笑了一下,揮了揮手,便轉身離去了。
午後的陽光,顯然有些慵懶。璧山河一側的垂柳迎風搖曳,行人三三兩兩地在沿河散步。
郝建沿著河邊快速地向車站走去,他打算坐下午最早的一班車趕回塔山鄉。他原本想去一趟幼兒園,看一看可憐的謙兒,可上次就為了去看一趟,還給謙兒帶去一些玩具,可後來回到鄉裏,胡原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足足耗上了一個小時,接著就是胡家母親的報怨,要我怎麼說你啊,你如果真心對謙兒好,你還是不要再打擾他平靜的生活,畢竟他還小,剛剛在他的意識裏沒有父親的概念……也許這就是衝動的懲罰了吧,謙兒自然是謙兒,長大了就會明白!就這麼一狠心,便打消了去往幼兒園的念頭。
“郝建?”一個年輕精幹,穿著一身製服的小夥子騎著自行車停到了郝建旁邊。
郝建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同學蔡飛。便走到跟前,使勁捶了一下蔡飛道:“你小子,好久不聯係啊。”
蔡飛與郝建是初中時最要好的朋友。高中畢業後,蔡飛名落孫山,他沒有選擇複讀,而是依靠他父親的關係去交警隊當了一個臨時工——那時候在學校裏引起了好一陣轟動,尤其是農村來的同學們都好羨慕,學沒讀完,工作便找上了,家裏有一個有本事的好老爸真好啊!郝建也是這樣想,如果他爸也能夠幫他找上一份工作,中專他也不想上了。
中專那幾年,兩人還經常通信往來,時不時蔡飛就跑到郝建學校一住就是好幾天。可是慢慢地,倆人信也少了,聯係也不多了,到最後直接中斷了關係。郝建後來也去交警隊找過蔡飛,但他們都說蔡飛調走了,具體去了哪,他們也不知道。今天突然見到故友,郝建的心情十分激動。
蔡飛把自行車支好,來了一個深深的擁抱。說道:“前兩年我跟著我表哥去了廣州,本來是說賺大錢的,可後來,哎,甭提了。我春節後就沒有再去,我爸托了關係,又把我安排到公安局了。”
“嗬嗬,你好幸福!”蔡飛還是那麼地具有優越感,說話的時候不時地晃蕩著腿,這讓郝建隱隱感覺到有些生份。
蔡飛的父親蔡康宇是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在吉衛縣來說,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給他孩子安排個工作,也是綽綽有餘。蔡飛讀書那會就經常打架,但都因為他父親的關係沒有人敢招惹他。郝建也借著蔡飛的光避免了好多次血架,那時,縣城的學生經常欺負他們這些農村的學生。
蔡飛並沒有察覺郝建的不快,還是那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聽他的口氣好像對這份工作不太滿意,吊兒郎當地點燃一根煙,踮著腳在那裏抽著。
“楊雪梅,她現在在幹嘛?”高中時,楊雪梅可是一中的校花,人長得高高挑挑,長相非常甜美,不管是高年紀的還是低年級的男生,都以為能夠與她說上一句話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