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時,李涵韻的電話準時來了。
第二天,郝建起得很暗,早飯也省略了,大院很是安靜,昨天那種喜氣和睦的氣氛一點也沒有了,下著點小雨,刮在臉上還是感覺有些清涼,當他拿著碗來到食堂的時候,柳媽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鍋勺攪著鍋邊,發出康康坑坑的怪響。
“郝主任啊,又不是你新婚,咋也起來得這樣遲啊!”
“嗬嗬,你這就叫飽漢不知餓漢饑了,晚上睡覺沒一個人暖腿,睡得實麼,你說。”還沒等郝建說話,背後就閃出馮啟坤來。
“嗬嗬,別給我整些饑不饑飽不飽的,說多了我老柳也聽不懂,我隻知道呀,餓了就要吃,別把幾年來的飯當一餐吃了,瞧見了不,還不是要吃到局子裏啦?”柳媽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一邊給郝建舀了一大碗肉。
“柳姐,你說的……”郝建忙問,這時馮啟坤把他拉到了辦公室,關上門。
“郝主任啊,發生大事了,昨晚財務室失竊了,大清早的派出所的就來了,還把趙誌康,鄧副鄉長給帶走了……”
“啊?怎麼回事?”
“財務室報案說被盜了十萬元錢,有的人便把鄧副鄉長結婚的事情聯係了起來,說他剛剛離了婚,家產全判給了妻子,他哪來這麼多錢辦好事,又給姚鄉長買了那麼多好東西,據說他送的那三金,少不得要這個數呢,還有那家電,衣服……”誇張地說著馮啟坤伸出了兩個手指。
“這有什麼不可能,我也是淨身出門,身上還不是有個兩三萬的!”郝建放下了碗,就要出門。
“那是那是,男人中又有幾個像你郝主任這樣的人呢,你這是要去哪兒?”馮啟坤問。
“你相信鄧鄉長麼?”
“相信是相信,可是可是我……”
“還有什麼可是的,快跟我來,咱派出所去!”
馮啟坤屁顛屁顛地跟著郝建來到了派出所,幾輛警車呼嘯著從身邊開走了,派出所隻留下了瑟瑟發抖的趙誌康和那位漂亮的指導員。
郝建比上次多了一個心眼,看了看牆上的服務欄,方才知道這位警花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簡丹。
“簡指,鄧鄉犯了什麼罪了,你們就把人給抓啦?”
“簡指?你妹的才簡指呢!我叫簡單,簡單的簡,仁丹的丹!”簡指導員就像根本沒有見過他一樣,伸手朝牆上一指,“認字嗎?”
噗地一聲,馮啟坤給笑了。
“笑什麼笑,鄉政府幹部就這點素質,難怪監守自盜!”
“我的簡單指導,在事情未查明之前,請你不要用這樣的詞語侮辱我們的兄弟!至少我相信我兄弟是受冤枉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嗬嗬,還兄弟,你瞧這江湖氣挺重的嘛,難怪老百姓說你們一個個吃著百姓的血汗,淨幹著傷害老百姓的事!”
“簡警官,請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來這裏也不是來和你砸嘴巴的!我想借用你的座機打個電話可以不?”郝建很後悔,走得匆忙,忘記拿手機,這時最應該的是給劉思明打個電話,到了刑偵隊,能讓鄧明少受一點苦!
“砸嘴巴好呀,本指樂意奉陪,你要打電話也可以,隻不過我要問你,你怎麼能證明你兄弟不是那樣的人!請出示你的證據!”
“我用人格擔保!”
“屁,人格值幾個錢?四川劉老黑你知道麼,他也用人格擔保沒殺過人呢!”
“想不到你也這麼愛錢?那麼我問你,你們說他偷了錢,你們也拿證據來啊!”說話間,郝建已經抓起了電話,並按下了號碼。
“啊?”簡丹發現上了當,急撲上來搶奪。郝建抬臂相格,正好撞著了她胸前,軟軟的,柔柔的,簡丹自然也是渾身一悚,全身如過了電一般,你要知道,胸長得這麼大,還從來沒一個男人碰觸過呢!
“你流氓!流氓!”
“我的簡指導呀,我劉思明可沒招你惹你,你不會專意打我一個電話,就為了罵我一句流氓了吧!”聽筒裏一陣濃厚深沉的男中音傳來,俏紅的臉一下變得蛋白。
“給你,叫你搶!”郝建一把將電話塞到她手上。
“劉隊,劉隊,不是這樣的……我可是遭了小人暗算呀!”
“嗬嗬,誰這麼大膽,連我們的鐵血警花也敢暗算!沒什麼事,我掛啦……”
“別,別,那個小人就在我旁邊,等他……”話沒說完,她氣呼呼地把電話扔給郝建,
“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