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慶被郝建一個巴掌頓時酒全醒了,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後準備反抗,不料被郝建用肘部死死卡住脖子動彈不得。值班的民警見狀,提著警棍衝了過來,馮啟坤與另外一名民警眼疾手快,立馬把兩人及時控製住。
張洪慶活了這麼大,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囂張,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咬牙切齒地道:“這位兄弟,你知道你現在行為意味著什麼嗎?放開我,有話好好說。”說完,又對著遠處的簡丹道:“簡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簡丹沒想到郝建居然有如此魄力,看到張洪慶狼狽的樣子,沒有說話,轉身望向了別處。
這時,關押室的民警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提著警棍衝了出來。看到此情此景,一時不知該如何做,居然傻呆呆地愣在那裏。
張洪慶吼道:“你們***還愣在那裏幹什麼,打啊!”
別張洪慶一聲喝,那幾名民警緩過神來,舉起警棍就往郝建劈來。
郝建見狀,把張洪慶頂到牆上,手肘一用力,叫道:“我看你們誰敢?”
張洪慶被頂得喘不上氣來,而那幾名民警舉起的警棍又緩緩放了下來。
郝建惡狠狠地說道:“告訴他們,把揚宙放出來,不然我掐死你。”說完,又用了一下力。 張洪慶臉漲得通紅,但還是咬著牙道:“放人可以,你給陸局長打電話,我立馬放人。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今晚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我有權逮捕你。”
郝建一聲冷笑道:“我也不管你有多大能耐,今晚我還就和你杠上了,大不了老子蹲兩年監獄,出來還是一條好漢。”
“好,你有種,兄弟,我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下狠手呢?”張洪慶見郝建是個硬骨頭,於是說起了好話。
郝建沒有理會張洪慶,對著馮啟坤道:“你們去拿上鑰匙,去把楊宙放出來,快去!”
馮啟坤也被郝建的舉動嚇怕了,匆忙跑到關押室,找到鑰匙,把楊宙放出來。
楊宙出來後,居然還穿著洗浴中心的睡衣,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垂頭喪氣地低著頭不敢看郝建。
郝建對馮啟坤說道:“你先把楊宙送回招待所,換身衣服,我解決好了馬上來。”
馮啟坤有些擔心郝建,一臉茫然道:“那你……”
“別廢話了,快走!”郝建敦促道。
馮啟坤帶著楊宙走出派出所,被冷風一吹,才有些後怕。闖進派出所襲警,今天犯的事可就大了,偏郝建還是那麼地鎮定從容,人才啊!
楊宙安全離開,郝建鬆了口氣,思想上有些鬆懈,沒想到讓張洪慶有了可乘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郝建的右臂,來了個反手製敵,雙手如老虎鉗子一般掐住郝建不能動彈。
其他民警見狀,照郝建頭上重重地一警棍下去,郝建耳朵一鳴,腦袋眩暈,隻覺得一股暖流從頭頂流了下來,幾次掙紮地抬眼皮,但還是無力的合上,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後,發現已經躺在床上,仔細觀察周圍,不是醫院,而是自己的宿舍,旁邊還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烏雞湯。郝建喝下去,頓時又感到周身來了精神,他的身子骨本來就不錯,挨個一兩棒的不成問題。此時月明星稀,月光銀子一樣傾灑在無邊的原野上,想到明天的現場會,郝建又是心潮澎湃,剛剛走進大院,就撞見了楊彩雲。看那樣子,分明是向自己的房間走來。今天穿得也夠清涼的,上麵是一件短袖T恤,下身七分牛仔褲,曼妙浮突的身村一點不輸於青春少女。看到這位妖媚的少婦,腦海裏不自禁就想像起她那白花花的身子,心中有些錯愕,好端端的,自己怎麼會想到她的羞事呢?人家把自己當小弟看待,自己就這樣對她嗎?忙端正心神,往裏麵走去。
楊彩雲也看到了他,非常驚訝,走過來低聲問道:“你怎麼不多睡會?”郝建訕笑道:“睡夠了,一個人睡多了也不好。”
“雞湯喝了嗎?”“喝了,彩雲姐做的雞湯真好吃!”
“好吃,那以後想吃了吱一聲,姐給你做!”
“嗯,”
“聽馮啟坤說,你到派出所時的那個猛呀,真讓人佩服,為了同事,連警察你也敢打,原來還隻認為你善良,有同情心,可沒想到你如此重情重義,隻可惜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不多了!”
從楊彩雲口裏郝建知道楊宙已經回到政府,他才鬆了口氣。怎麼從派出所出來,然後又是怎麼回來,那是一個星期之後,馮啟坤告訴他才知道。那天他被警棍打暈之後,張洪慶便撲過來要把他銬上,簡丹衝過來要搶,劉四海趕了來,張洪慶鬆了手,“四海,你怎麼來啦?呂阿姨還好吧,”劉四海輕蔑地說:“好個屁,我再不來,你都要把她的兒媳婦打傷了!”張洪慶當即拱著手連賠不是,親自開車把郝建他們送到鄉政府。原來劉四海的母親呂鳳萍與張洪慶的老婆玩得非常要好,在老婆與老弟的選擇,張洪慶永遠是站到老婆的這一邊。這讓郝建後悔得要死,早知道有這層關係,他也不去找那個媽蛋小虎妞,直接找劉四海,那一警棍白挨了哈,怪誰呢,隻能怪自己,情況掌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