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相互抱住身子,然後再重新打過!”
“那不叫摔跤嗎?好吧,隨便你吧!”郝建聽見趙誌康在一旁急得不行,他甚至開罵了,郝建,你傻B啊,這蠻牛一身的勁,剛才一手拎著我上山,大氣都不待喘上一口的,讓他抓住你,不找死嘛!
“旁邊人少插嘴!”金柱站了起來,狠狠地白了趙誌康一眼。
“這可是你說的啊,郝主任!”一邊說著一邊笑嘻嘻地抱住了郝建的身子,準確來說他是從背後用雙手鎖住了郝建的脖子。
明擺著嘛,起勢上金柱就占了九成九的上風。
“可以開始了嗎?”背後金柱的氣息特別粗,忽忽地吹在自己耳朵邊非常地難受,而且那難聞的酒味啊,相當臭!郝建想盡早解決戰鬥。
“別怪我了,”金柱豹眼一瞪,鋼牙一咬,準備發盡全力。可突然聽得一聲‘著’腳趾吃痛,直穿心底,全身的勁力瞬間跑得煙消雲散,都沒看到人家是怎麼動手的,自己便著了道,這不是天生克星又是什麼,頓時服了。
莽漢子也有可愛的一麵,服了便真服了,一定要拜郝建為師,三人便拜了兄弟,金柱硬要拉郝建回去喝酒。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隻感覺頭有點暈,但是通體酥麻,十分舒爽,看看身下的毯子,正是那床繡有交頸鴛鴦的紅毛毯,紅紅的,周圍還有一灘水漬印子,嗬,鴛鴦戲水,看上去十分動感!
昨晚隻記得李涵韻嬌羞地來到了自己的床上,郝建一下子就抱住了她,沒什麼言語,也容不下許多言語,兩人滾到了床上,郝建翻身壓了上去……
“醒啦,頭還痛不?”正思忖間,麻玉鳳用腳把門給頂開了,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吹著上麵的騰騰熱氣。
“這是哪兒呀?”
“哦?我家啊,你……你”麻玉鳳愣了一下,臉居然紅了。埋著頭,她把粥放下了。
“你昨晚喝多……喝酒口苦,我加了點糖,快趁熱喝吧!”
“哦,柱子呢?”
“你沒聽見嗎,堂屋呢,與趙誌康還真是絕配,呼嚕打得比豬圈裏的還要響。”
郝建仔細看了看麻玉鳳,耳朵下潔白的脖頸上清晰地印著一塊紫色的血瘀。
哎呀,天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玉鳳,我,我……”
“郝主任,你不要責怪自己,是我主動,主動鉤引你的!”說著話,麻玉鳳的頭埋得越來越低,說的話也隻有蚊子才聽得見。
“郝主任,我能不能問你一句話?”說著話,麻玉鳳的身子靠了過來,發際間散發出來的陣陣香味撩撥著郝建那顆忐忑不安的心。
“我是說,咱茶田村不,支書年紀大了,做事缺少衝勁,我想你與李書記的關係那麼好,能不能夠幫個忙,我想……”
郝建頓時嚇了一聲冷汗,在報到前,彭麗玲就開玩笑地警告,你這人典型性情中人,耳朵又聾,雙眼不明,糖衣炮彈你一樣也擋不了。
“玉鳳,村支書再怎麼說也是村裏班子的班長,動它沒那麼容易,鄉黨委研究,還得報請縣裏備案呢!這事難辦啊,”
“嗯,那還不簡單,縣裏也隻是個形式,我能不能當支書,歸根結底還不是李書記點點頭的事,李書記對你那麼好,你一句話,還不搞定?”說著話,麻玉鳳脫掉了上身的衣服。此時此景,郝建心裏作嘔不已,輕輕地推開了懷裏的麻玉鳳。
“別那樣,玉鳳,好好幹,當支書的事等李書記學習回來再說好麼!”
“郝主任,你這是怎麼啦……嗬嗬,別擔心,柱子喝醉了酒,沒到正午他醒不來的。”
郝建心煩意亂地回到宿舍,腦子裏一團麻。都說紅顏禍水,可那是紅顏的錯麼?就像昨晚,如果你內心堅定,會犯那樣的錯麼?
好久了,李涵韻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郝建心裏空落落的。
一覺睡下醒來時已晚上8點多了,食堂自然是關了門,此時郝建的肚子已經是饑腸轆轆,於是用拳頭捶了捶頭,起身準備到外麵買點方便麵泡著吃。
走到院子裏,郝建隱約聽到電話“滴滴”的響聲,一開始並不在意,可他仔細一聽,居然是辦公室傳來的鈴聲。“誰啊?莫非縣裏有緊急任務”想到這,郝建箭步衝向辦公室,接起電話。
“喂,我找郝建!”那頭低聲地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
“打你手機一天都到關機,我才想到你還留的辦公室電話!”果然是李涵韻,郝建有些激動,按了按胸口,興奮地說道:“李涵韻,回來啦?”
李涵韻向走廊裏望了一眼,便說道:“這兩天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