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就心裏暗暗的笑了,他在這枯燥乏味的會場,發現了一種有趣的活動,他就滿懷壞水的欣賞著謝雨欣的窘態,感覺很快樂。
謝雨欣很被動的躲閃著郝建的目光,她想大膽些,輕鬆些,但她做不到,郝建的笑容,郝建的眼光,郝建的憂傷就觸動了她心裏的某個東西,就像一把鋤頭,輕而易舉的掘開了她原來築起的那道堤壩,她已經很難回到以前那種心如止水的境地了。
最終郝建還是摟住了謝雨欣的腰,石級很寬,容得下兩個甜蜜的愛人。
“要不要算一算,人家說很準的!”路邊有一個擺攤的瞎子,後麵立著旗杆,上麵寫著上下五千年五個大字。郝建一直不相信算命巫術之類的,可是架不住謝雨欣的好奇之心,聽話的把手伸了過去,那算命先生一本正經地拿住郝建的手,反複摸了幾遍,又問了郝建的出生年月,最後才道,“可惜啊,可惜!”
這話吊足了謝雨欣的胃口,她往桌子上又放了二百元,問道:“可惜什麼?先生!”
算命先生兩眼一眯,“這位小哥本來就是王侯將相的命,隻是八字裏水煞太多,與官運相衝啊!”
水太多,這話誰都懂,實際就是命犯桃花,因為有女士在旁,算命先生說得含蓄一些。
“你真信啊!”
“騙錢的,信口胡掐,誰信!”
“還說不信,幹嘛愁眉苦臉的。還要上去吧”
“當然啦,爬山那有半途而廢的”不知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謝雨欣摟著郝建摟得更緊了,頭埋得低低的,郝建還是看到,整一張瓜子兒臉,紅透了。
上麵有一塊草坪,沒有人,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約而同地抱到一起,跳起了舞,最後謝雨欣倒下了,郝建隻感覺到草地很軟,但謝雨欣的身子更軟……
第二天,謝雨欣打電話說她已經到了廣東,她辭職了,與她的同學一起到那邊辦了一個舞蹈學校,郝建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怎麼我在乎的人都要一個個離開我,而且不聲不響,不過他還是祝福她。
剛掛了謝雨欣的電話,楊平的電話又打來了,他說正與楊紫蘭到選婚紗,郝建說我那懂這個,會選還會離婚嗎?楊平說紫蘭一定要你過來,她說你眼光毒,郝建哈哈大笑。最後還是沒去,楊平那個人隻不過是顯擺,你看,哥這速度,逆天了吧
中午跑到幼稚園看了一眼兒子,兒子正在睡覺,看他安詳地睡在床上,郝建非常滿足,連連對著老師道謝才出了學校。幼稚園老師輕輕地一聲歎息猛地撞擊郝建的心。
趁著時間還早,郝建選擇坐公交車去學校,很湊巧在車上遇到了一個熟人,生活委員朱倩倩。
“嗨,歌唱家!”朱倩倩為人開朗大方,主動和郝建打了個招呼,瓜子臉上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自那次跳舞之後, 接二連三地發生些事,再加上朱倩倩上課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兩人見麵機會不多,郝建笑了笑道:“你好,朱委員。”
朱倩倩模樣兒長得很水靈,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絲天生的媚態,閃人一眼連骨頭都會輕上幾兩。
郝建雖說是鄉鎮來的,但這段時間表現得極是突出,尤其是口才特別棒演講特別好,連班主任吳鐵蘭也讚不絕口,再加上小模樣完全符合‘摔鍋’標準,受到女生關注也很自然。
朱倩倩今天穿的是條紫色的連衣裙,顯得清麗可人,她有意往郝建這邊挪了幾步,兩人很自然的站了個並排。
郝建一手拉著車上的塑料吊環,一邊和朱倩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坐公交車倒也愜意。
“對了,今天下午班上組織去梓山水庫遊泳,你去嗎?”朱倩倩突然間找到了一個讓人興奮的話題。
郝建還真忘了這事,皺了皺鼻子道:“去吧,我好久沒遊過泳了,狗爬式應該還沒忘。”
朱倩倩嫣然一笑道:“狗爬式沒關係,能浮起來就行。”
郝建頑皮的眨了眨眼道:“要是浮不起來怎麼辦!”
朱倩倩眨了眨眼睛道:“真不會遊泳啊,呃,大不了本委員下水把你撈上來唄。”
郝建一拍額頭道:“如果我與關班長都浮不起來呢!”
朱倩倩臉色一沉道:“他才不會象你那麼笨,遊泳都不會。”
這話一說出來,郝建心裏一暖,他知道,在她的心裏,他與關朝暉是哪個輕哪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