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駭死我了!捶著胸脯,吳鐵蘭把門關上,一邊走著一邊拉開牛仔褲的拉鏈。
“誰啊?看把你嚇成這樣。”床上的男人卻似乎不解風情一樣的,一邊問著一邊跳下床來找褲子。
“郝建!班上的一個學生!”
“啊,可是塔山鄉政府的?”
“張部長,你也認識?”
“鐵蘭啊,這麼些年了,還一口一個張部長,我都心寒啊,你說那個郝建吧,吃過一次飯吧,不過沒什麼印象,李夢男書記極力推薦這個人,說他有能力,政治素質高!”
“哦,這還不簡單,那你不提了他便是,好歹也算給了她李書記一個麵子,我看呀李書記馬上要提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了,又是省派幹部,可是一支潛力股啊,反正這副職,還不是你部長說了算!”
“是啊,都說官場上的要盡量多栽花,少栽刺,我何嚐不知道,那個郝建,人夠機靈的,是根做大官的好苗子,把他提起來,也算我幫了他一把,這也是為了以後的日子作打算啊,我們這些人過幾年都要退的,倒不如現在好好利用一下手中的權力,培養培養自己的人,有什麼不好嗎?可是郝建呀,他這個人不同,也不知他怎麼就把郭敬明給得罪了,他說郝建是個生活作風不檢點的人,才沒上班好久,就與鄉裏的幾個女幹部,還有女老師勾三搭四的,這樣的幹部不堪大用,鐵蘭你說的我也相信,郝建是無辜的,他隻不過是在工作上得罪了郭敬明的兒子郭遠東,說郝建作風問題的那些話也是他造的謠,可是你想想,郭敬明是誰,他是縣政協副主席,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縣級領導,我總不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得罪一個縣級領導呀!”
“哼,我看也是你在為自己的膽小找找借口而已,嘿嘿,我說官場上呀,一個個都是眼睛瞧著別人,心裏想的全是自己,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壞,媽的,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想的就是不是對自己有利!”
“鐵蘭,你這樣說可就冤枉我了,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快上來吧,辦完事,我還要去開常委會呢!”
“要開會,你這就走吧,今天我不舒服!”
“怎麼啦,鐵蘭,你的日子不是13號麼,今天19啊,怎麼會這樣啊?”郝建在窗外聽得佩服極了,不愧是幹了多年的縣委組織部長啊,連部下的經期掌握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道全縣的幹部情況他熟悉了沒!
“你走吧,張部長,我今天真的不想!”
“嗬嗬,是不是看上郝建那小子啦,不提撥生我氣啦……”
“你自己愛怎麼想怎麼想去!”
郝建站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也聽得明明白白,他心裏暗暗慶幸自己留了下來,本來他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吳鐵蘭會不會因此而懷恨在心,以後給自己穿小鞋,他想探出裏麵那男人是誰,以便更好地保護自己。沒想到收獲竟然這樣豐富。
自己還真讓他甜言蜜語豪爽大方的假象給蒙蔽了。郭遠東這個小人,身為副鄉長,當麵一套,背後一刀,郝建再次想起鄧明酒後的那句醉話:官場好比商場,它沒有永遠的夥伴,隻有永遠的利益!他又想到了麻玉鳳,不惜自薦枕席要當村支書,看來鄧明這話就不是一句醉話,而是官場裏一句永遠顛撲不破的真理。可是,可是自己一窮二白,李夢男還是那樣熱心的幫著自己,這又是為了什麼呢?房間裏又響了:
“鐵蘭,我……其實也蠻欣賞那小子的!”
“好,好啦,都說管官的官最好當!沒想到你一個大部長,也有煩悶苦惱的時候,來吧,讓我來幫助你忘掉一切所謂的苦惱吧!”吳鐵蘭已經來到了床上躺下,全身脫得精光,也懶得用被單遮擋一下,房間裏一時春光四射,春意盎然!
啥情況,剛才不是說不想嗎?張立偉愣了一下,但也是僅僅,瞬間係上了腰帶,抬腕看了看手表,
“鐵蘭,我還有個會,到點了,得馬上走!”吳鐵蘭一見急了,跳下床來,從後頭抱住了張立偉。
“人家不嘛,你隻負責點火,又不負責滅火,現在人家火已經燒得旺旺的,你不能走啊!”張立偉反過身來,一手托住了吳鐵蘭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
“就你這個小騷狐狸,這火還用得著我來點嗎?”
“騙人!人家問過辦公室了,你晚上根本沒有什麼安排,你是怕家裏那頭母老虎吧!”
“哼,我怕她?她一天忙著帶隊下鄉搞她那個計劃生育,都有半個月沒回來了!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