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的東西!搞亂了人家……”
“張局,我怎麼搞……你啦!”張玉蓉的嬌喝讓郝建從意亂情迷中驚醒,讓他恢複了清醒,他知道她不是個寂寞無聊的人,沒有重要事情絕對不會輕易打電話。
今天她說開常委會,那必然是有結果了,郝建很想知道。
“哥,等會再走不行嗎?就一會!”李涵韻纏繞著他,媚眼如絲,不準他去,郝建苦笑了一下,用嘴唇溫柔地親吻了一下李涵韻光潔的額頭,柔聲道:“韻韻,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你衣服全濕了,衣櫃裏有幹淨衣服,雖然不合身,你先換上,別感冒了……”。
李涵韻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郝建,轉身就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此時李涵韻也換上了郝建的一件白襯衣,寬大的白襯衣穿在她嬌小婀娜的嬌軀上顯得有些滑稽,衣擺剛好遮住隱秘處,露出兩條白花花的長美腿,這場景極度誘惑,足以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狂噴鼻血。
此時的郝建卻顧不上心猿意馬了,匆匆地對李涵韻丟了句“韻韻,我有急事出去了,你也快穿上衣服回去吧,藍媽媽在家擔心!”,說完就急匆匆地衝了出去,消失在雨幕中。
“誒,帶上雨衣!……自己注意安全!”,李涵韻追了出去,大聲地身後囑咐道,此時郝建已經跑得沒影了,李涵韻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回到了屋內。
事情就是這樣的怪巧,當郝建快要趕到計生局辦公室的時候,下了出租,抬眼一看,張局長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心裏一喜,正想大步邁往機關大院時,手機又響了,胡原芳說小謙深身出了豆子,一直高燒不退,迷糊中還口口聲聲地叫爸爸呢。兒子是自己的一切,郝建一點兒也不猶豫,一回頭便往胡家跑去。
張玉蓉在辦公室等了好久,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辦公室,還鬼使神差地打了郝建的電話,對於塔山鄉出現這麼大的失誤她當著常委都已表過態了,為什麼,為什麼還要約那小子來辦公室談呢!為啥呢?牽強的理由一直讓她臉紅到脖子根!
咚咚,牆上的掛鍾響了一下,淩晨一點了,夜靜得針掉下去都可以聽得見,敢情不會來了。她很失望,拎起坤包,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郝建,這可不能怪我了!”
郝建可冤了,但他沒有辦法為自己鳴冤叫屈,此時他正心煩意亂地守在醫院床邊,看著兒子打吊滴呢!
快到天亮的時候,胡原愛來了,郝建便將就謙托給她,先回到黨校請了一天的假,九點時候,他匆匆走出了黨校大門口,恰好碰見了跑步歸來的吳鐵蘭,穿著運動衫,梳著小馬尾,滿聲香汗淋漓,全身裹得緊緊的,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郝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吳老師,怪不得你永遠那麼年青漂亮,原來是愛運動惹的禍啦!”
“屁,你意思是說我原本很老哈!”
“運動的女人是最漂亮的,吳老師,我是說你運動之後,人更年輕更美了!”
“嗬嗬,就你這張嘴兒甜,哎,剛才有個女子來學校找你,我說一天都沒看到你,結果她走了,那個女子好漂亮,是你女朋友嗎?”
“嘿嘿,吳老師,人我又沒見過,是不是我女朋友,這我還要問你呢!”郝建也不知道是誰,女的,漂亮女子,倒是認識很多個,彭麗玲,姚麗群,簡丹,她們個個都很漂亮啊,漂亮得有些無譜呢。
“哦,你現在沒事吧,剛好我家有個燈泡壞了,去幫換個?”
“吳老師,我有點急事,明天我幫你換好不?”
“那這麼說定了!明天晚上!”
還好出門就攔到了出租車,坐到車上,師傅回頭一問,“哥們,你這是要去哪?”
“你開哪就是哪!”
“我去火葬場呢!”
郝建才想起還沒有接到張玉蓉的通知,他也不知道去哪啊!笑了笑說:“對不起,我還沒想好!”下了車,出租車司機輕罵了一聲“好笑!”
郝建下了車,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他又坐上了車。師傅不高興了,“哥們,你睡覺的時候都有工資,我的生活費可全要靠車輪子才能滾出來的啊!”
“張局長!你在什麼地方等我啊,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