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鐵蘭老師的,”看了看倩倩,郝建把電話接了,電話是吳鐵蘭老師打來的,她說得很神秘,晚上要帶郝建參加一個什麼活動,認識一些重要的人,聲音說得很輕,朱倩倩耳朵豎直了估計也呼不清楚。隻不過末了,電話裏傳來啵的一聲脆響,倒是把郝建著實嚇了一跳,苦笑著說:“嗬嗬,咱吳老師這屁也打得太有水平了!倩倩,改日吧!”
“嗯,咱們換個地方!”
“好,那不去你家,去酒店!嗬嗬,”
你這個嘴巴抹油的壞蛋,拐著彎又占人家便宜!不用說,某貨又遭了一通窮追猛打。
鐵蘭老師說活動很重要,郝建特意打扮了一下,換了朱倩倩給買的西裝白襯衫,才洗了一水,拿出來時幹幹淨淨,而且給熨燙得平平整整,有棱有角的,對於穿著,他一向都比較講究,雖然不講究什麼名牌質地什麼的,但一定要幹淨,整潔,不能起一點折皺。人本來就長得精神,一套阿馬妮要西裝罩在挺撥魁梧的身上,一點多餘的線條也沒有,雙目炯炯有神,你還別說,現實中的八阿哥也沒得那麼帥呢!
鐵蘭老師說六點來接他,他看了看時間,還早呢,突然手機響了下,是田秀蘭打過來的,她說她去做B操了,醫生說懷得是個男孩,一切都很正常,李茂山今天出院了,要他不要牽掛。郝建說,秀蘭,你怎麼恁糊塗呢,身為一個村計生專幹,你怎麼能去做那B操性別鑒定呢,這可是違法的喲,我看你啊,知法犯法,這村計生專幹你以後別兼了。田秀蘭撲赤一聲,“嗯,那以後你也別想奸了。”郝建內心裏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他也搞不清楚是該興奮還是該懺悔,一時無話,田秀蘭又說你李茂山大哥說了,你有文化,而且又有見識,讓你給孩子取個好名字。郝建低沉地應了一聲好吧,然後合上了電話。
合上電話,他想到了簡丹,便打了電話問那事辦得怎麼樣了。電話裏簡丹很激動,那樣子是像剛剛與人大吵了一頓。
事情確實是這樣的,接了郝建電話當天,簡丹就帶著幾個人到了吳培安的煙地,很快就在煙地裏發現了一個破案的線索,那是一截抽得隻剩下過濾嘴的煙頭子。
活該林懷德倒黴,雖然他用薄膜裹著鞋子一個晚上把十來畝的煙砍了個精光,畢竟有點累了,也還有點得意忘形,他占了一根煙,抽完了一個不留意丟到了煙地的一頭,回到家他突然想起來了,一開始也很擔心,不過他又想,這年頭誰個不抽煙,他吳培安煙癮比我還大呢,怎麼能證明煙頭是我留下的呢!可是他又失誤了,他抽得那根煙,是他哥中午打的,是極品芙蓉王,五塊錢一根可金貴啦,這煙別說村裏人沒一個人抽得起,就算塔山鄉政府的幹部,也隻見吳鵬達和郭敬東抽過,他一直舍不得抽,也就是想犒勞犒勞下自己,他才抽上的。結果是這根煙害了他,簡指導通過這個煙頭子找到了他老哥,他老哥供出了他。
就在這時,吳鵬達鄉長恰是時機地來到了派出所,他代表的是黨委政府的意思,說的話自然是站得高望得遠想得寬。他說:“簡指導啊,你說的有道理,犯罪的人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這才能維護法律的公正和威嚴,讓那些想犯法的人受到警戒,可是你想過沒有,林家人的態度也明朗得狠,他們說賠錢可以,坐牢也可以,總之田應仙隻能選一樣,你想想吧,田家遭受了那麼大的經濟損失,能夠得到適當的補償不是更好的選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