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郝建還是要回村裏,但沒怎麼抓緊時間,他得掐準時間,落在金銅雙他們後頭才好。
為確保安排好時間,郝建和金銅雙通了電話,得知他們已經出發二十多分鍾了,郝建這才動身。
此時的茶田村,劉長喜和曹二魁正磨刀霍霍。想到與政府對著幹,曹二魁還是有些擔心,“我說長喜哥,你這樣不給郝副鄉長麵子,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你就不怕他以後報複吧!”
“他也配,書記鄉長親自來也得讓我三分!”
待宰的豬是從外村收購來的,自家豬圈裏的還沒長大。
金銅雙他們趕到的時候,豬已經被劈成兩半,屠宰棚裏,地上的血水和豬糞便水還在淌著。
“劉長喜是吧!”金銅雙板著臉:“早就注意你起碼一個月了,今天終於抓了現行!”
劉長喜一看,工商局的,頓覺不妙,不過不能束手就擒,怎麼也得反抗反抗,要不豬肉肯定被沒收掉。
“咋了,殺豬賣又不犯法!”劉長喜叫了起來,拿著剔骨尖刀對金銅雙道:“你們工商就知道查!”
“幹啥啊你!”金銅雙抬手指著劉長喜手中的剔骨刀:“給我把刀放下,告訴你劉長喜,不要把小事鬧大,你拿刀阻撓執法,我們就能報警,至少關你十天半月的!”
“關吧關吧!”劉長喜邊叫邊跳:“我可不怕,我安分守己沒做虧心事,我怕啥!”
“私自宰殺生豬,這也算安分守己!”金銅雙道:“你為老百姓考慮了麼,私自宰殺,沒有檢疫檢驗,怎麼保證老百姓健康安全食用!”
“要啥檢疫檢驗!”劉長喜道:“鄉親們都在,不都好好的麼,沒見過誰家吃豬肉有啥毛病!”
聞訊圍觀過來的村民不少,抱著同情村裏人的態度,都點頭說是。
“告訴你們,不要不以為然!”金銅雙提高了嗓門:“很多病害豬豬肉裏的細菌和蟲卵,在人體內的潛伏期很長,不是跟毒藥似的,吃了就見效,等你們感覺到有毛病的時候,恐怕就晚了!”
“造謠造謠!”劉長喜又拿起一把分肉刀,交叉揮舞著:“我自家都吃呢?怕啥了!”
“別蠻橫撒潑!”金銅雙道:“告訴你,比你厲害的人多了,有的還拿獵槍呢?可那都沒有,違法犯法,隻有伏法,否則,後果很嚴重!”
劉長喜想找找幫手,回頭看曹二魁,可曹二魁個軟蛋,頭上還包紮著紗布呢?臉色蠟黃地躲在案板後頭驚慌著。
“曹二魁,我日你個女人!”劉長喜氣得直跺腳:“你個狗日的,遇事就蔫了,我日你個女人!”
“日他個母親吧!”金銅雙抱起了膀子:“你隻有日他個母親,才會觸動他!”
圍觀的村民聽了,一陣咋舌。
“咋能這麼說,曹二魁好歹也沒私自賣豬肉,說他幹嘛?”
“還執法人員呢?盡說髒話,一點也不文明……”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怎麼不文明了!”金銅雙轉身對著村民道:“我讓劉長喜日他母親,又不是我自己要日!”
“隻要不是曹二魁他爹,誰日都是個錯啊!”人群中一個中年人說道。
“就是,二魁他娘,咋能亂日呢?”一個老人對金銅雙道:“即使你自己不日,那也不能讓別人去日!”
曹二魁聽到這裏,實在是憋不住了,哭喪著說道:“鄉親們,別說了,求求你們別說了!”說完,他走到劉長喜跟前,怒道:“都是你,惹了這麼多人說要日我母親,今天我就日你母親去!”爾後,撒手而去。
“這狗日的,借口溜了!”劉長喜知道曹二魁膽小怕事,也不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