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看了看吳鐵蘭,搖搖頭:“身子沒醉,可能心醉了,照樣糊塗!”
“行了,你裝得倒挺像!”吳鐵蘭戳了下郝建的腦袋:“你心裏想得啥我還能不知道,你正樂著呢?”
“你……”郝建被說得有點臉紅:“老師,你盡瞎說,人家是局長呢?能跟你說這事!”
“局長怎麼了?”吳鐵蘭道:“告訴你,這女人呐,越當官就越寂寞,官越大就越寂寞!”
吳鐵蘭說得興起,也不等郝建答話,嘰裏呱啦又說了一大通:“當官,看上去很風光,其實真正的活動圈子小得很,想想誰都是人呐,都有七情六欲嬉笑怒罵,可當官沒那個自由,得注意形象,要不也會被抓把柄,所以看上去當官的都還不錯,可實際不是那麼回事兒!”
“老師,照你這麼說,那要是女市長的話,豈不更那啥了!”郝建不太同意這個觀點,張玉蓉,李夢男,甚至葉思琴,那可是一個比一個官大啊!
“那當然!”吳鐵蘭道:“滕暉暉為啥跟我處成朋友了,就是因為她朋友少,當官的人,沒有幾個真正的朋友,所以能遇到可以成為朋友的人,總是很在乎!”
“這麼說你跟滕暉暉是好朋友了!”
“也不能說是好朋友!”吳鐵蘭道:“再說了,她是局長,我是副部長,這也是一種戰略聯盟啊!”
“如此說來,當官的還是有股子勢力眼!”郝建又想到了他與錢奮發的關係。
“也不全是!”吳鐵蘭搖搖頭說道:“你知道,站在高處的人,就怕被站在低處的人給拽著,所以,當官的交友很慎重,更別說搞那些個破玩意兒的事了!”
郝建明白吳鐵蘭的意思,他還想了解點女大官的心思,便問道:“老師,照你這麼說,那滕局長過得也不是看上去那麼風光!”
“那是,女人,當官的女人,幸福的沒幾個,大多都是內心委屈痛苦不堪,臉上卻還得笑容燦爛!”吳鐵蘭說得很投入:“原因不用多說,你郝建的腦袋肯定能想得過來!”
“唉!真是為她們感到難過,承受的太多了!”郝建搖頭歎氣,拍著吳鐵蘭的肩膀道:“老師,我看你就把黨校的課改改,直接給他們講官場女人,準沒人打瞌睡!”
“瞧你說的,老師在你心目就那形象!”吳鐵蘭很不服氣:“再說了,也不是當官的女人就都不幸福!”
“哦,說說來聽!”郝建嗬嗬一笑:“我看怎麼個幸福法!”
“你不知道吧!偷偷摸摸很幸福!”吳鐵蘭道:“隻要她們一旦發現了對路的獵物,而且又有把握掌控的,他們就不會輕易放手,會像捂寶貝一樣捂著,那樣,她們內心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會化作瘋狂的幸福叫喚!”
“幸福了叫喚叫喚可以理解,咋還瘋狂的呢?”郝建問道。
“我說的瘋狂,不是瘋癲不知二五,而是原始的、直接的,不講究什麼高檔次的品味和情調!”吳鐵蘭很神秘地說道:“根據我多年來的觀察,原因也找到了,那是因為那些女高官們在長期的委屈和壓抑下,有點心理變態,一般有情調和品味的東西,已經不能安撫她們近乎病態的、孤獨的、可憐的小心靈!”
“瞧你說的,把人家說得也太慘了點吧!”
“也不是說那些女官女幹部都痛苦到病態,也不是一直是病態!”吳鐵蘭嘿嘿一笑:“有正常人,也有半正常人!”
“那滕暉暉呢?”郝建話題一轉:“她是啥樣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