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拿著電話,有點懵,這算是咋回事呢?平時油嘴滑舌的他咋就被說得要翻白眼,難道求人就是要受氣:“唉!”郝建歎了口氣,把電話在手裏掂了掂,使勁拍在了話機上:“這事不順當,窩氣!”
起身站了,很無助,點了支煙再想想,覺著還是忍忍,求人就得不怕受氣,不管怎麼著,香姐還是挺好說話的,到時就找她得了。
剛到酒店大廳,苗玉香風風火火地從旋轉門進來了,一看郝建他們要走,抬手看了下手表:“喲,還真是晚了點!”她把郝建三人帶到候客區,在軟軟的沙發裏坐了:“怎麼樣,是不是已經聯係過了!”
郝建點了點頭,表情木然,一看情緒就不高。
“就知道她沒好話跟你說!”苗玉香看了看郝建,掏出手機撥打起來:“曉楠,昨晚我拜托給你的事可得上心哪,剛才人家打電話你又沒啥好態度吧!”
“……”
“行了,你就別這德性了,告訴你,這是我一個重要的朋友,無論如何你得把事情給辦妥了!”
“……”
“你就別嘀咕了,合同要簽就簽唄,人家做事小心嘛!”苗玉香瞧了眼郝建,笑了一下,很隱晦,又提高聲音對電話那頭說道:“我可不管啊!中午在‘譽滿樓’一起吃個飯,我等你!”說完,她不容分說掛掉了電話,回頭對郝建道:“你可別見怪,曉楠就是這樣,傲氣,一般看不起人!”
“香姐,你不用解釋,沒啥的!”郝建一臉笑意:“隻要你香姐不傲氣,肯幫忙就成!”
“嗬嗬……”苗玉香笑得很自矜,和昨晚在房間裏“咯咯”地笑完全不同:“幫忙那是肯定的,怎麼說都是有緣分的,能幫就幫!”
說笑之間,郝建把田應仙、趙誌康作了介紹,苗玉香很客氣地和他們打了招呼。
田應仙和趙誌康當然不會多問,稍微聊了會,時間就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出了酒店往“譽滿樓”美食府趕去,苗玉香本來想開車來的,可覺著不能太暴露,反正叫出租車就是。
“譽滿樓”的菜品都有特色,道道豐美,不過郝建無心品嚐。
鄭曉楠看上去比記憶裏的還要美,還要媚,不過郝建看上去怎麼都覺著她的美裏帶著媚,還有點狠,很不安分的那種。
郝建敬酒時特意站起身,說請多幫幫忙,沒想到鄭曉楠很不給買麵子,說生意就是生意,沒有幫忙的事,大家都有錢賺就行。
“鄭總果然厲害,說得好!”郝建尷尬地笑了笑。
苗玉香見鄭曉楠德性不收斂,覺著自己的麵子有點過不去,便在桌子下踢踢鄭曉楠的腳,使了個眼色。
鄭曉楠看了看苗玉香,又瞅了瞅郝建,不明白苗玉香為啥對一個一夜之情的鄉下小子這麼垂青,但是出於麵子考慮,也隻好掛了些笑臉。
飯桌上離不開酒,郝建為了顯示誠意頻頻敬酒,鄭曉楠也不客氣,仗著酒量大,來者不拒,苗玉香沒喝多少,她得想法子讓鄭曉楠簽了合同,這可是她答應過郝建的,簽了合同心裏踏實。
苗玉香也向鄭曉楠敬酒。
飯吃到一半,鄭曉楠酒意就有了六七分,終於按捺不住好奇,悄悄問起了苗玉香:“你說你圖哪般,非親非故的,這麼熱乎地幫一個鄉巴佬幹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不過也不要你懂,反正你給我麵子幫他就是了!”苗玉香又端起了酒杯,鄭曉楠也端了,一飲而盡。
“幫,當然幫!”鄭曉楠放下小酒杯:“不過你可得告訴我,你目的何在!”
“說什麼了你!”苗玉香一副埋怨的口氣:“曉楠,你可別以為我跟郝建怎麼怎麼地,其實也簡單的很,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跟我也不說實話!”鄭曉楠笑道:“香姐,你可要留著點,對任何男人都不能兜底的!”
“這你放心,郝建那人不是害人的種!”苗玉香神秘一笑:“除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