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還磨蹭什麼?!”胖民警拉下了臉,催促著。“哦,我是來找人的!”郝建愣愣地說。
郝建看著胖民警,覺得最終事情還是要壞在他手裏,真是色迷心竅,市委的千金他也敢啊,也可能他的層次太低了,沒見過什麼體麵的人。真想撲上去逮著一頓亂打,出口惡氣,不過,如果動了手,麻煩肯定就大了。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呢?郝建想到了王銘亮,可惜的是他已經喝得爛醉如泥,要不打電話找找他,可能萬事大吉。
“還磨蹭什麼?趕緊走,認了錯交個罰款就算了,要是再磨蹭,關你們半個月也白關!”胖民警瞪著眼說。
“錢,又是錢!”鄭雪麗很不屑地說道:“不就要錢麼,多少!”
“喲,看來這行做久了還真能發財呢?瞧你這話,真是財大氣粗!”胖民警挑釁地走到鄭雪麗麵前,歪頭看著她:“模樣還真是不錯,難怪掙了錢,肯定是搶手貨!”
“啪”地一聲脆響。
在場的除了鄭雪麗,都呆了。
胖民警摸著臉,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鄭雪麗:“你,你抽我嘴巴子!”
“我不抽你,你這張嘴就不知道怎麼說話!”鄭雪麗橫眉豎眼:“別以為穿著一身皮就為所欲為,你們憑什麼盤查,你們有什麼證據!”
胖民警回過神來了,咬著牙根:“今天就叫你看看什麼是為所欲為!”說完,回頭招呼著兩外兩人:“拷了拷了,都給我帶回去,回去給他們灌辣椒水!”
話音一落,胖民警就撲向鄭雪麗,一雙肉呼呼的手抓住了她的膀子。
鄭雪麗驚叫起來。
郝建這時還能考慮啥呢?都這個關頭了,再畏畏縮縮的還算男人麼。
一個跨步,郝建衝了過去,一腳踹在胖民警的肋骨上,胖民警哼唧著倒在了地上,頭剛好磕在了床角上。
另外兩個民警一看,一起圍上了郝建。
郝建來不得半點含糊,一把抓過茶幾上的大玻璃煙灰缸:“過來,誰過來我他娘的就開了誰的瓢!”
怒目暴睜,委實是挺嚇人的,郝建揮著煙灰缸,兩個民警還真怵了頭。
“快,快打電話增援,有人襲,襲警……”胖民警躺在地上又是摸頭又是摸肋骨,哎喲哎喲地喊個不停。
“我襲警!”郝建舉著煙灰缸要砸胖民警的頭,另兩個趕緊上前擋了,鄭雪麗也拉住了他。
“我他娘的襲警!”郝建似乎不受自己控製,一整個晚上的鬱悶一下爆發了:“我他娘的就是襲警怎麼了?你們就是被襲的料!”
“咣”地一聲,郝建將煙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嘩啦啦地散的到處都是:“我是市委辦負責招商引資的,約了客人談生意,晚上出來吃點東西,回來你們就說我們不清白,這是哪家的道理!”
郝建越說頭腦越清醒,一下又掏出自己的房卡晃了晃:“這是我房間的門卡,你們看清了,明天你們就去查,告訴你們,你們不去查,我還要到公安局去投訴你們,你們這是在執法麼,有你們這麼執法的麼!”
這架勢,完全占據了主場,可民警就是民警,絕對不是好糊弄的,其中一人走到電話前撥起了電話。
這是什麼樣的血性男人,為了一個並不相識的女人而爆出那麼大的能量?鄭雪麗好看的丹鳳眼這時睜圓了,眼神裏滿滿的是膜拜!
房間裏的鬧騰驚動了酒店的保安,上來一看,民警被打倒了,再一看,還有個熟麵孔,就是郝建,原來郝建來酒店也好幾次了,保安都熟悉。
保安趕緊問了個民警是咋回事,民警說來掃黃的,抓到了他們,結果他們不認賬,還把人給打了,保安聽了連連搖頭,說絕對不可能,第一,這位男客人不止一次住到他們酒店了,每次陪來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絕對不是遊手好閑之人;第二,這女人,肯定是客人,因為酒店裏搞那種行當的女人他們都認識,沒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