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攤嘈雜得很,不過這正好敘敘舊,劉四海神采飛揚地介紹了他們的蜜月安排,迪拜呢,真夠爽的,說完又丟來一紅本本,拍了拍胸脯說,“兄弟,瞧,砍伐證都辦到了!”
“砍伐證?你砍伐什麼?”
“哈,想砍什麼就砍什麼!”劉四海看了看簡單,簡單搶過本子一看,刷地臉紅了,“我讓你砍!”往地上一丟,伸手就要擰劉四海的耳朵,
郝建嘿嘿一笑說道:“兄弟!省著點油啊!”
“那自然,自然!”劉四海笑眯眯地把結婚證撿了起來放進包裏,刷地一下把拉鏈給鎖上了,
“自然個屁!”簡丹妹子臉一紅,一腳踢來,劉四海笑容依舊,受傷的卻是郝建,苦著臉,“我又沒惹你吧!”簡丹妹子大羞賠罪,郝建趕忙說沒事沒事,三人又是一通說笑,邊吃邊喝,很是和諧。
“你怎麼認識吳有為的!”簡丹話鋒一轉道:“好像他挺服你的!”
“這事說來也巧!”在這兩位同誌麵前,郝建用不著隱瞞什麼,從頭一二把事情說了一遍:“做人可以狠點,但一定得有同情心,該憐憫的時候還得慈悲一些!”
“可不是嘛!”聽得劉四海目瞪口呆,簡丹卻優雅地端起啤酒杯飲了一口:“腹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郝建無語,劉四海卻說:
“是啊,做男人就要狠,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不狠的男人談什麼擔當!郝建呀,那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可得遠著點!”
說到這裏,鄰座烤出一團濃煙飄了過來,嗆得她流淚又咳嗽:“媽蛋,咋這麼多煙呢?”扔下羊球串,揉著眼睛。
郝建心疼,一時脫口而出,“我操,弄那麼大煙子!”
這也就是簡單一句話,隨口而出,沒啥惡意,不過鄰座的食客可不願意,都是小夥子愣頭青,其中一個抄起個啤酒瓶就過來了,斜著肩膀歪著腦袋叼著煙:“哥們,剛才說啥!”
“沒說啥呀!”郝建坐著沒動,這時候任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會導致對方手中的啤酒瓶落下來。
“那我咋聽著要操啥的操!”
“嗬嗬!”郝建拿起中華煙,抽了一根先遞過去:“兄弟,風往這邊吹,是不是你聽錯了!”
拎酒瓶的小夥這才注意到郝建抽的中華,忙回頭對另外幾個人道:“唉!哥幾個,來呐,有中華抽!”
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郝建覺得問題不那麼簡單,兩種可能,一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就是要找茬,難道是洪虎手下的?二是這幫小子真是喝過頭了,沒見識。就在這時其中一位小子扯開了嗓子,“皮蛋,砸啊!昨夜壞了洪哥的事,就是這人!”
“老板!”簡丹這時扯起了嗓子,喊起了燒烤攤老板,老板聞聲而來,連忙哈起腰來:“喲,這不是簡隊長麼,咋有空來燒烤了!”
“從沒來過,今天過來還遇到幫小鬼!”簡丹一拍桌子。
老板一瞧,對那幾個小夥子道:“咋又是你們,別妨礙我生意,趕緊一邊去,今天給你們打個半折!”
“不是我們妨礙你做生意,是那家夥先罵人的!”敢到地頭上擺攤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幫小子也瞧得出來,對於老板也不敢得罪,先過來的小夥子指指郝建。
郝建揪了揪嘴,氣上來,有點壓不住,不過想想不能和這般小鬼一般見識,萬一節外生枝弄點意外,自己倒沒什麼,簡丹妹子可是個人民警察啊!
“老板,如果你這攤子想繼續開下去,趕緊把這幾個毛小子安頓了!”簡丹此時還算沉得住氣,對老板瞪了瞪眼,道:“怎麼啦,我的話也不管用!”
老板一聽,立刻對那幫人說道:“聽著了沒,給我個麵子,坐回去好好吃喝,我給你們加點好肉串!”
先過來的小夥子臉色不好看了,但也沒啥辦法,伸手抓起桌上的中華煙:“煙我們抽了,以後嘴巴放幹淨點!哎,什麼隊長,長得那麼妖,雞吧!”
“你媽的蛋,少教養了,姐來幫你爹娘管教管教!”
這時簡丹爆怒了,要撲上去,郝建反而冷靜了抱住她,咧嘴苦笑了一下,對簡丹道:“妹子,就當是我們培訓氣量了!”
“誒,郝建,咋輪到你啦?”看到郝建從後麵抱住了簡丹,那姿勢有點怪異,劉四海趕緊把郝建扯開,郝建此時才感覺到,誒,好久沒有與女人這樣接觸了,奶奶滴,一挨到就有不良反應哈,惺惺然鬆開手,訕笑道:“四海哥,你看那架勢,我不抱住,怕出事啊!”
“遇到這種事還能有啥法子!”劉四海自嘲地笑著搖搖頭:“就當是不懂事的孩子,瞎鬧騰鬧騰罷了!”
鄰桌傳來陣陣爆笑,極其得意、張狂,這讓郝建很不舒服:“簡妹子,今天就這麼著吧!這幾個毛孩子欠你的,哥保證幫你加倍要回來!”他灌下杯中的啤酒。
“也好,趁早遠離這幫孫子!”簡丹點點頭。
離開燒烤攤,郝建把簡丹她倆送到路口,簡丹把郝建拉到一邊,“下手利索點,可也不要沒個輕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