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上被一個鄉黨委書記打了臉,向寬良怎麼想也想不通,丟人事小,丟臉事大,這事傳出去之後,我一個常務副縣長還有什麼威嚴啊!越想越氣,忍不住打張立偉電話,
“立偉啊,今天情況你也看到,弟妹她太不給麵子了!”
“嗬嗬,寬良啊,玉蓉就這個脾氣,我都受了十多年了,你就受這一次,得罪之處還請寬良兄包涵啊!回頭我請你吃個飯!”
向寬良一聽,味不對啊,怪我心胸狹窄容不了人嘛,“立偉部長,我也是為你著急,家裏有這樣彪悍的婆娘,你有的苦受!”
“哦,寬良說這個啊,習慣了就好,美女老婆嘛,脾氣是要大一些,人呀就是要懂得知足,熊掌和魚不可兼得!”
這不是說我家裏那位是醜妻嗎?向寬良對自己的婚姻一直就耿耿於懷,就是因為自己那位長相太過寒磣了,雖然一直以諸葛亮娶醜妻而標榜自己,內心裏啊,卻視為不可揭破的傷疤。
“由她這樣,那你在家裏還有地位嗎,立偉啊,外麵那些風言風語你也應該聽到了吧,都說玉蓉太不像話了,你就不能教訓教訓她!”
“寬良兄,桂花嫂子那時不聽話了,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她!”啪地張立偉掛了電話,還領導呢,有領導樣麼?
張玉蓉很是閑不住,天天坐到王光波辦公室,搞得王光波也很苦惱,“玉蓉書記,葉書記都下令了,公安局一定會竭力的,你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盡管去忙吧!”
“沒有了,光波局長,這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嗬嗬,你還要管飯吧!”
王光波無奈笑道,“是啊是啊,公安就是專門做虧本生意的!”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到三天,洪林就給抓住了,那天砍倒鄧明鄉長後,洪林趁亂逃到山上,一直躲到天黑了才偷偷下了山,家也不敢回,直接搭了輛便車潛入哥哥洪虎的家裏。洪虎便叫得力手下劉五開了自己的車,當夜把洪林送到懷化火車站,準備坐上今晚的火車逃走。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劉五把這件事告訴了郝建,郝建一個電話打到吳有為,車子剛到火車站,洪林就讓守株待兔的吳有為抓捕了。洪虎也因包庇罪給抓捕了。一舉拿下了洪虎,王光波鬆了一口氣,很愜意地坐到辦公室裏,給葉書記打了個電話彙報疑凶給抓住了,葉思琴書記對幹警的破案速度大加褒賞一番。
剛掛了書記的電話,王光波掃了辦公桌一眼,隻見桌麵上一堆待批閱的文件上赫然放著一個大信封,打開一看,裏麵有一疊照片,全都是自己與雪梅姑娘雲雨時的照片,臉頓時嚇白了。不愧是搞多年刑偵的老警察,有著出奇的心理素質,僅僅是愣了一陣,便把信封看了看,怪事了,寄信人地址也沒有,僅僅是一個印著吉衛縣的郵戳,自己去懷化沒有人知道啊,難道是吳有為?
正想著,吳有為推門進來了,同樣拿著一個一模一樣的信封,一臉為難地說,“王局長,今天我一到辦公室便發現了這個,你自己打開看看吧!”
裏麵肯定又是自己與雪梅姑娘的豔照了,王光波感到心裏非常悲哀,色戒了一輩子,沒想到最終還是倒在了色字頭上,成了別人的掣肘。他丟給了吳有為一支煙,自己點了一根,悠悠說,“吳隊長,你這樣處心積慮的,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我是非常欣賞你的……”
都是明白人,吳有為也不再裝了,兩手一攤,“王局長,這樣做的確不太光明正大,但也請你諒解,我這也是逼不得已!”
“少在我麵前裝逼!”王光波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鄙夷,真說這時,撥槍斃了吳有為的心都有了,但想著自己的前程,壓了壓火氣,接著說道,“開口吧,你想要什麼?”
“王局長,楊和平副局長不是要退了麼,我想……”
“想當副局長,這一點我可幫不了你,且別說需要政法領導提名,還要報市局批準呢,我一個人沒有那麼大的權力,說吧,你需要多少?開個價!”
“錢?王局長說笑了吧!”吳有為此時已經一副流氓二賴的樣子,抬了腳擱到了茶幾上,“我當了副局長還愁著沒有錢麼?”
“我說你吳隊長,再過幾個月,你就要進市裏麵當隊長了,為什麼還要盯著副局長這個位置呢!”
“王局長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吳有為再沒有見識,這市刑偵隊長與縣副局長哪個位置好,哪個位置不好,我心裏還是清楚的,嗬嗬,王局長,你那麼英明,我真還舍不得離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