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說吧!”郝建合上了電話,要回錄相帶,想得美呢!他實在沒有想到吳有為居然是吳鐵蘭的堂哥,真要是她開了口,郝建有沒有勇氣拒絕。
正思忖間,張玉蓉換了一套服裝,正色道:“是吳鐵蘭的電話吧,你與她搭上啦,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提醒你,在官場上,你可能做不了一個正人君子,但你必須要扮演一個正人君子,懂嗎?”
“這有點深奧哦,領導!”
“色字頭上一把刀,都說得這麼透了,這你該懂了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不說的是色嗎?比如你……”都說女人在思考的時候是最美麗的,這話果然不假了,看著張玉蓉用手指不時梳理著額頭邊的秀發,眼眉低垂,那眼睫毛又濃又長,分外好看,回想著過去與她僅有一次但刻骨銘心的纏綿,郝建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你鼓盯盯地看著我搞什麼,討罵啊!”
“領導,我懂了。”郝建嬉笑著說:“不過,如果私底下麵對一個絕色美女還熟視無睹無動於衷,那也太不像個男人了吧?”
張玉蓉笑了一聲,說:“哼,又來了,我跟你說過,我不吃這一套。”
郝建認真地說:“領導,你可以懷疑我讚美你的動機,但是,你應該尊重我說真話的權利。”
“嗬嗬,到公司那時,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張伶牙利嘴。”張玉蓉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過,這笑容稍縱即逝,張玉蓉嚴肅地說:“郝建,你應該清楚,我剛調過來不久,可是情況不太熟悉,你也剛到塔山,沒過四個月,就當上了鄉長,可不得有多少人嫉恨,以後我們得小心謹慎了……”
“是,領導,就那周德田,就對我一百個不服。”郝建也收起了笑容,認真地說:“你還打算把他提上來麼?”
“提,怎麼不提!再怎麼說他主任搞了那麼久,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勞苦功高,我總不能讓底下的人看著寒心啊!”張玉蓉也開起了玩笑。“郝建,我想好了,回去趕緊把人代會開了,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開展工作了,馮啟坤和石軍不錯,增選兩個副鄉長,一個給你管財政,一個給你管計生,讓周德田當個副書記,給你抓抓內務……他這人雖然不是太務實,但搞內勤還是內行的……聽葉書記說,明年我要到福建那邊掛職一年,塔山可全靠你了……”
“那怎麼行,”郝建一聽整個擔子將要落到身上,一時也有點慌神說:“沒有你領導在上麵頂著,我心裏不踏實呀!”
“是嗎?”張玉蓉似笑非笑地看著郝建說:“有我頂著,你踏實啦?”
原來,女人隻要放鬆下來,幽默感也會隨即增強。
郝建笑了,他十分開心,終於看到了張玉蓉隱藏在高傲背後調皮可愛的一麵。
“是啊,”郝建調侃道。
“我現在才知道李夢男為什麼這麼欣賞你了,真實!”
“不會吧,她欣賞我?”
“嗯,要不是她到葉書記麵前全力舉薦你,你以為組織會全聽我的,哎,我就納悶了,你們同了也不到一個月,那時她又到學校學習,憑啥對你印象恁地好,嗬嗬,該不會有啥故事吧?”張玉蓉越說眼睛越亮,郝建故作高深,“我也想有啥故事,可能嗎,人家是我的領導啊!”
“屁話,不是你領導就能有啦?”張玉蓉嗔了一聲,又把俏臉給板了起來說:“快去換衣服啊,真要穿著睡衣去見人家滕局長啊!”
“領導,才多久,能幹嗎?”郝建剛剛與她聊得舒服,苦笑說:“總不能讓我穿濕衣服吧!”
張玉蓉大笑:“哈哈,還等你,剛才接電話時幫你吹幹了!”
郝建嘿嘿一笑,站起身說:“領導,你對我太好了!”
郝建做了一個鬼臉,衝進了衛生間,穿上了自己的T恤和長褲,把換下來的睡衣裝進了紙袋,走到門口換鞋。
“等等。”張玉蓉從飯桌上抓起那捧玫瑰花,說:“拜托,幫我把這捧花帶下去,扔進垃圾箱。”
郝建說:“花是無辜的。”
張玉蓉說:“不,被臭手沾染了的花,也會發出臭氣。”
剛剛關了門,張玉蓉立即意識到了什麼,調轉了身,說,“你先去吧,定好了地方再打我電話吧!”
坐到車上,雖然沒有發生點什麼,但回味著張玉蓉冷靜沉著的眼神,成熟嫵媚的氣質,令人著迷的笑容,不由得從心頭湧出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