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願與朱倩倩本就是包辦婚姻的犧牲品,兩人的父親是自衛反擊戰的親密戰友,後來一起轉業來到了吉衛,兩家關係好得不行,迫於父親的壓力,祈願放棄了大學時的初戀,娶了比自己還要小上十來歲的小妹朱倩倩,這種婚姻從一開始就注定是一種錯誤,兩人的關係一直就不怎麼甜蜜,祈願始終還是忘記不了初戀,甚至在與朱倩倩睡覺時還叫上了初戀的名字,顧忌著雙方的父母,家庭一直在勉強維持。可是命運往往就是這樣,該來的遲早傳來,注定走不到一起的遲早都會分開,前年,祈願的初戀吳冬娜回來了,兩人的戀情死灰複燃,朱倩倩又是一個死要麵子的人,始終不肯捅破那層紙,一個人搬了出來……
郝建看到她說話的時候神態異常的從容和平靜,忍不住說:“倩倩,你不恨他嗎?”朱倩倩說:“為什麼要恨呢,這又不是他的錯!兩個人都從虛假的維持中解脫了,不更好嗎?”郝建想起離婚時彭麗玲所說的話,“是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以後你有什麼打算?”朱倩倩說,“問這幹嘛?怕我纏著你!”郝建說,“什麼話呀,就怕你不纏呢!”朱倩倩說,“胡子又到動了,假話!”瞧著她那紅彤彤的臉蛋,郝建撲赤一聲笑了出來,是動了,它想紮天下之可紮之人。一個翻身又壓了上去。
第二天郝建起來很晚,醒來時朱倩倩已走了,書桌上放著一本翻開的日記本,郝建走上去一看,一排秀麗的柳體字寫道:“在這個價值觀錯亂的時代,總有一些天真的人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天真的女孩子們的心完全迷惑於理想的花園裏。結婚的結果是,把她和他從天上摔到人間,他們是為了家務的管理和性欲的發泄而娶妻,理想的愛情隻有天上有,隻有書裏有,怯弱的我隻有悔恨。我為什麼要結婚呢?”
出了門,郝建直奔公安局,恰好遇到出警的吳有為,一見郝建他十分熱情地從車子走了出來,握了郝建的手,這一舉動讓旁邊的幹警感到十分驚訝,這小子誰啊,向來心高氣傲的吳局長也這樣巴結他。郝建把他拉到一邊說了簡丹的事情,吳有為一聽,先是一愣,轉而堆滿了笑容說,“嗬嗬,我下麵正缺少個得力的隊長呢!簡單簡單!”郝建麵色一沉,“吳局,簡單?你得表個態呀!”吳有為說,“我說成啊……哎,聽鐵蘭妹子說,你還是她的學生呢?”郝建笑了笑說,“還算是吧!”吳有為說,“是就是嘛,今天我有點急事,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從公安局出來,郝建第一時間告訴簡丹,簡丹正在路查,非常高興,郝建壓低了聲音說,“那還報不報?”簡丹罵了一句,“報你個頭!”郝建大笑。真的,對於簡丹妹子,他十分地喜愛,也非常樂意和她到一起,但那種喜歡是純潔的,不是因為劉四海,而是簡丹本身,身上漫射出來的一種氣質讓他心疼,無論簡丹是喜是憂,都牽扯著他的心……
車子開到商廈購物廣場,譚玉芬上了車,聽說郝建要回塔山鄉,她想搭個順風車看望生病的姑姑,在兩林鄉,回塔山要路過。郝建問了一下她家的情況,她說很好。兩人又聊起了秀蘭,譚玉芬看了看郝建說,秀蘭姐搬到新房子去了,誒,人呀,說不清楚,秀蘭姐她真有福氣!郝建笑道,“你不也一樣麼!張偉大哥對你那麼好,”譚玉芬說,“那也叫福氣啊……”正要說時,她的電話響了,譚玉芬接過聽了一會,突然覺得一陣眩暈,郝建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她,低聲道:“怎麼了?”譚玉芬臉色驚慌的看看他,轉過身,問道:“在哪,我這就去,馬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