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聰明!”周敏惠道:“我也不瞞你了,邀請鄭紅霞和你坐坐,解解誤會,二來嘛,當然有個事情想麻煩你了,聽說你和你們張書記的關係不錯,我那表妹不想在呆在老單位幹了,她想換個地方!”
“你表妹?誰啊?”
“洪豔,以前在計劃生育服務站,她是學文秘的,當手術醫生不合適,想進計生局,玉蓉書記搞了好多年局長,說話應該起點作用的,不知你……”
洪豔與田科學搞出辦公室戀情之後,聽了胡原愛的哭訴之後,郝建就有心想把洪豔調走了,到一個單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不是一回事,也難保舊情複發,對誰都沒有好處,隻是人家從來不曾說過有調走的打算,郝建也不好擅作主張,眼下周敏惠說了出來,剛好來個順水人情。
這還不容易啊,隻要張玉蓉口一開,新任的局長敢不賣她的帳,問題是怎麼向領導開這個口。為一個毫不相幹的漂亮女子去向領導開口,人家會怎麼想?郝建有點為難,他得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周敏惠見他不語,笑了笑說道:“讓你為難了吧,算了,算我沒說吧!走,咱們進去,要不她們也等急了!”郝建涎了臉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洪豔真是你表妹麼?”周敏惠說:“表妹還有假的?”郝建說:“這麼說,我如果幫她弄成了,你肯定要好好感謝我的了!”周敏惠笑道,“這還用說!”
“行,周所,給我點時間,我不是沒個數人!”郝建道:“以後和我說話不用繞彎子,抗日!我不喜歡曲線救國那一套……我也聽你的,這下我回去少說點,盡量順著鄭紅霞就是!”郝建說得有點勉為其難,不過心裏得意要死,來的路上,他還一度在想著怎麼討好這位雍容華貴的禦姐呢!
“嘿嘿……”周敏惠笑道:“對了,現在你先讓著點,等時機成熟了,你代表勞動人民犒勞她!”
郝建肆意地笑了起來:“周所長,沒想到,你也……”
“嘿!別說了!”周敏惠打住郝建的話,和他一起朝包間走:“趕緊回去看看,還不知鄭紅霞和譚玉芬兩人怎麼樣呢?沒準那倆女人別掐起來!”
回到包間的時候,果不然鄭雪麗與譚玉芬已經交上了火,鄭紅霞則坐在一旁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翻閱著時尚雜誌,神態安逸得很,爭吵聲似乎與她毫無關係。比及譚玉芬的輕描淡寫,鄭雪麗顯然有點激動,“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是五六年前的事,你知道建哥在我們吉衛叫什麼?吉衛的李易峰,我們那裏的女孩子可喜歡他了,可惜建哥哥他隻……”
“呸!你想說他隻對你一個人好是不是!也不瞧你這副模樣,你看你檸檬頭,老鼠眼,鷹勾鼻,八字眉,招風耳,大翻嘴,兔子牙,燈芯脖子,高低膊,長短手,雞胸,狗肚,飯桶腰,大姐啊,大媽啊,拜托你能不能現實點啊!你以為這是安徒生童話啊!這不是啊!快點回火星吧,地球是很危險地……”
“你說你自己美?要啥啥沒有,前麵平後麵扁的,你以為你是天天給人戳的洗衣板啊?”
“你丫臉上長的那兩個是燈泡啊?!大晚上不插電啊!眼瞎啊!”
郝建進來,譚玉芬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先停了口,鄭雪麗還在喋喋不休,鄭紅霞瞪了她一眼,她狠狠地看了郝建一眼方才罷休。周敏惠拿起酒杯,道了聲“不好意思,剛才有點事處理,讓大家等了,我敬大家一杯,為我們的相識!”一句話,頓時百煉鋼化了繞指柔,鄭紅霞也舉起酒杯說道,“不打不相識,為了咱們的以後,幹!”酒局的氣氛頃刻便活躍起來,郝建自然把握機會,頻頻向鄭紅霞敬酒,鄭紅霞也念他實誠,對他的成見早已拋了九宵雲外,來之不拒,奇怪的是每次妹妹都要舉杯作陪,這樣才幾個回合,鄭雪麗便有點喝大了,頭趴到了桌上。
鄭紅霞睨了妹子一眼,“不能喝就別喝,起什麼哄!”鄭雪麗騰地坐直了身,胸脯一拍道:“誰起哄了,吃水不忘挖井人,沒有我的引薦,你能喝這頓酒麼!”鄭紅霞道:“我說你醉就是醉了,說的全是醉話,這酒是你請的嗎?是人家周所長請的,看到郝建鄉長麵上來請咱姐妹的,要說這挖井人呀,還一定是郝建鄉長了!你呀,連井都算不上!”“你看算不算,”鄭雪麗回頭喝了一聲,“服務員,今天掛我的單!”
不能再喝,鄭雪麗已經醉了,“小心點台階!”扶著鄭雪麗上了車,郝建又囑咐了鄭紅霞幾句,說回去給她泡杯蜂糖水,解酒。鄭紅霞眯著眼睛看了看郝建,“怪不得我妹那麼待見你,有兩把刷子。想不到蠻體貼的……”郝建道:“鄭總,有也很暴力的。”鄭紅霞道:“我沒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