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陪晶晶商場賣衣服的郝建忽然接到了姚麗群的電話。
嚴格說來,姚麗群是郝建入仕的第一個指導老師,正因為這樣,以前在鄉鎮每次單獨相處的時候,郝建都強忍著,沒有去找姚麗群。男人是有需求的,特別是那些結過了婚而又離婚的男人,很多時候,郝建實在忍不住,想著去找姚麗群,可是,姚麗群那淒悲的眼神和那瘦削高挑的身影,以及鄧明的影子,讓郝建克製住了,郝建感覺到對不起姚麗群,他和姚麗群之間,盡管這不存在任何的交易關係,所以,郝建害怕見到姚麗群。
姚麗群也知道郝建有朋友了,而且已經是確立了關係,很少打電話聯係。一年的時間,兩人僅僅是通了幾次電話。郝建聽李夢男說,姚麗群在新的單位裏,一直都幹得不錯,並且有很好的人緣,若是這樣發展下去,一年後,很有可能獲得更重要的提撥使用。
電話中的姚麗群,口氣很是堅決,一定要見到郝建。
姚麗群約定的地點,居然在政府賓館旁邊的小出租裏麵,這裏,是郝建和姚麗群在吉衛縣第一次發生身體接觸關係的地方,那晚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但郝建還是忍住了沒有更進一步,不過房間的鑰匙姚麗群還是給了他一把。
六點的時候,郝建準時到了。
剛剛進入房間的郝建,便被姚麗群抱住了,郝建趕忙順手關上房間門。
今天的姚麗群可是穿得既漂亮又迷人,完全一改往日嚴肅莊重的樣子。她穿的是一套合體量裁的粉色OL套裙,上身的小西服在右上側位置綴有一朵黑色的紗花,別增幾分高貴與嫵媚,西服裏麵是一件黑色的綢質抹匈,露著大麵積雪白的心口肌膚,裙子很短,還不到膝蓋,跟一步裙差不多,下麵細瘦的腿上穿著薄薄的黑絲,腳上蹬著雙黑色的高跟鞋。她這一身衣服,粉色靚極,很是紮眼;黑色朦朧,非常性鹹,兩相搭配,真是能迷死個人。
郝建還留意到,她甚至為此化了淡妝,不僅描了眉打了眼底,還在臉上打了粉,唇上塗了唇彩,說笑之際,眉眼妖媚,口唇晶瑩光澤,再配上她身上的衣服,活脫脫是個大美人。
郝建真是打死也想不到,姚麗群稍加打扮化妝,竟然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現在的她站在自己視線內,自己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已跟這樣一個大美人交好,忽然間想到一句話,“天生麗質難自棄”。
當然了,姚麗群本身長得也很秀麗雅致,要沒有本身的底子,再怎麼化妝也化不出眼下這種效果。
在郝建麵前,姚麗群向來都是大大方方的,穿衣打扮雖然隨便,不過也十分得體,正應了那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今天如此刻意修飾自己,到底為了什麼?想到電話裏她沉重而又堅定的語氣,郝建感到有些不妙。
他盡量地躲開姚麗群那灼熱的目光,但自己的兩道目光卻發覺根本失去了控製,忽而在姚麗群胸部停留,忽而又滑落到她那被黑色絲襪包裹的修長小腿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豔之情,道:“姚姐啊,今天打扮這麼漂亮幹什麼?”
抱住他之後,姚麗群沒有說話,全身微微顫抖,郝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和做些什麼,靜靜站著,也沒有說話。
“郝建,我要結婚了。”
郝建感覺心被什麼刺了一下,盡管他沒奢想和姚麗群發生什麼關係,可是,聽見這樣的話,他還是感覺到了不舒服,好像是心愛的東西被他人硬生生搶走了,嫉妒、憤怒、悲傷、解脫,什麼樣的感覺都有。
可能是郝建的異常情緒影響了姚麗群,姚麗群抬起頭,看著郝建,眼睛裏麵,已經滾落出大滴大滴的眼淚。
“郝建,你肯定會感覺到我很賤的是嗎,鄧明他屍骨未寒,而我又說出這樣的話,對嗎……你不知道從你來塔山鄉政府的第一天,我就喜歡你了,再到後來,你又為我洗腳……從那時起,我就發覺自己離不開你了,知道嗎,當我發現夢男書記對你也有那方麵的情愫時,我感覺到天都塌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於是我賭氣嫁給了鄧明,鄧明他一直都在追著我,我也知道他對我是真心的好,我也想嫁給他後,從此可以不再想你,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我就是喜歡你,我明白自己不能永遠這樣下去,我要解脫,郝建,我沒有辦法。”
“姚姐,不要說了,是我對不起你,我說什麼都沒有用,我感覺到自己很虛偽,很醜陋,鄧明大哥雖然走了,但依你的條件依然可以找到象他一樣優秀的男人,你應該有自己的家庭,你應該有自己的幸福,我什麼都不能給你,姚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