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婚禮給郝建這麼一攪和,自然就不歡而散,金元寶把丁國強和向寬良請進包廂,陰沉著臉道:“兩位縣官大人,剛才的情景你們可都看見了,這郝建就是條瘋狗,亂咬人的,兩位要是再坐視不理,我就隻能派人把他給做了,到時玉石俱焚,我們可是一條線上牽著的蚱蜢,出了事誰也跑不了!”。
向寬良氣悶道:“你別望著我,有能耐你找老大去。我可也是讓這條瘋狗狠狠咬過幾次的,這事你找丁縣長,這條瘋狗可是他養大的,現在連他也要咬了!”。
丁國強陰沉著臉在包廂內來回踱著步,聽向寬良這麼一說,也沒好氣道:“你們慌什麼,郝建在吉衛孤家寡人一個,還能真翻了天去嗎?!元寶啊,什麼樣的風浪你沒見過,我相信你,關鍵時刻還是沉得住氣的,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屁股擦幹淨了,他找不到證據,還真能咬你啊!”。
金元寶氣極道:“難道就這麼由著他蹦躂!今天我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了臉,這場子要不找回來,我金元寶還要不要在吉衛混下去了!總之,你們要不整治他,那我就出手整治他!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丁國強被金元寶的無賴逼得沒法,沉思了一會兒道:“你不是說事情都辦妥了麼……光波,你得再加一把火啊,公安局一立案,我就可以在常委會上提請讓郝建停職接受調查,到時他還不就是一塊爛泥,你想怎麼捏怎麼捏!”。
金元寶大喜,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縣長到底是縣長,打蛇知道七寸,這主意好,郝建這回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哈哈!”。
向寬良在一旁聽了就有些酸溜溜的,卻也不得不佩服丁國強老謀深算,怪不得空降而來的葉思琴和他鬥了這麼多年都沒占到上風!
丁國強見到向寬良這副表情,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嗬嗬笑道:“過去我們就是不團結,才讓郝建鑽了空子,當官不是求氣,等把郝建搞走了,吉衛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哈哈!”。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從酒店出來,吳有為對郝建豎起大拇指道:“老弟,我真服了你,居然敢當著這麼多的麵打金元寶!我在旁邊都捏了一把汗!”。
郝建搖頭苦笑道:“我也是因為姚平被打,一時氣急才會這麼做的,現在想來,還是太衝動啊!矛盾完全公開化了,要想抓到他們犯罪的證據就更難了,現在是一點退路也沒有了,他們一定也想著對我動手,我身正不怕影斜,怕是不怕的,隻是我們必須要抓緊時間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才行啊!哦,劉五的事情有眉目了麼?”。
吳有為也皺起了眉頭,“是啊,這可真是個問題呢,縣裏上上下下都是金元寶的關係網,要想公開對他展開調查幾乎不可能,這家夥又老奸巨滑的很!把柄藏得很深,要想弄到證據還真不容易呢,隻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可我們根本不認識他身邊的人啊!。。。看來這劉五是唯一的線索了,不過這世界那麼大,一點線索也沒有,人海茫茫,我們去哪裏抓,難!”。
郝建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用力一拍吳有為的肩膀,大喜道:“哈哈!有了!”。
吳有為先是被郝建一拍嚇了一大跳,聽到他這麼一說也是大喜過望,立刻掉轉車頭,向城郊結合部的職院駛去!
看到郝建背後一身警服的吳有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石三妹馬上收斂了自己的嬉皮笑臉,“郝鄉長,你自己去問你姨妹子,從那次後,我再沒去招惹她啊,天地可簽!”
郝建臉一沉,“劉五呢?”
“劉五早和我沒關係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年,前年他就跑路了,聽說他欠了好多高利貸!”
“欠誰的,金元寶的?”
“什麼金元寶,我不認識啊!”
“別裝了,老實告訴你,劉五這次是犯上大案了,你別再一錯再錯,爭取立功的機會,告訴我們劉五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了,他是死是活我怎麼知道!”
“有人說,上個星期劉五還在你的出租房呢!”
“誰說的,你告訴我,我和這亂嚼舌頭的家夥拚了!”
帶到了公安局,石三妹還是抵死也不肯說,最後還是劉思明打電話建議請簡丹隊長,這警花審案子很有一套,郝建與吳有為半信半疑,不一會簡丹隊長挺著大肚子來了,果然不到十來分鍾就出來了。“劉五鄰縣一個叫龍家堡的村子裏,那是金元寶的老家,他就在那裏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