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主任,你的情況我也幫你考慮好了,古陽也沒有什麼留戀的了,你願不願意到吉衛去,我和思琴書記知會一聲,”
“我聽郝書記的安排!”
“謝謝郝書記的再生之德!我和花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白守敬和蔡絹花一齊跪倒在郝建麵前,郝建趕忙扶起,這陣勢郝建還不曾受過,也不願意受。
其實白守敬得知抓住的人是省長的司機,他也到恨,恨那個通風報信的老馬司機,一開始不說清是省長的司機啊,放了也是錯,不放也是錯,真騎虎難下啊!
第二天八點,李省長吃過早飯就走,水泥廠的開工剪彩儀式也不參加了,把省長送到機場的時候,檢票時,匡名生把郝建拉到一邊,“郝書記,你這人真夠朋友,下次來省城找我!”郝建心說太好了,有時搞不定的事情,找到省長的司機,這事可能就辦得好!
登機的時候,郝建才看到了趙原慧,一襲黑色風衣,英姿颯爽,戴著墨鏡,根本沒有看過郝建一眼,這讓郝建感覺到很冷,比外麵的寒風還要冷。
開工儀式還是不能停,因為李省長不參加,氣氛冷場了許多,李昌奎更沒有興趣,講了兩三分鍾話,就宣布結束了。
李昌奎走了,許德才留在古陽縣吃中飯,郝建把昨晚匡名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許德才深思良久,問,
“你怎麼辦?”
“許伯伯,還能怎麼辦?他是吳書記的人,我胳膊還擰得過大腿?”
“建兒啊,忍也不是長久之計,對於這類手眼通天根子牢固的人,咱不是不反擊,而且打出去的拳頭要有力度,一擊致勝!是啊,你說的沒錯,古陽治安該好好懲治一下了,我就不信黃其昌的手下能為他抗得過,狗咬狗來,一定會揪住他的要害來!”
“是,許伯伯,我馬上組織一次全縣範圍內的嚴打行動,市委那邊我就不請示了,吳書記跳出來,我就找李省長壓他,嘿嘿,”
“建兒,你成熟了,我得提醒一句,這事要麼不打,一打就要打個漂亮伏擊!”
“許伯伯,你是提醒我這事不能公開,以免打草驚蛇,對嗎!”
“是的,建兒,你看到這麼多年的嚴打,取得的成果如何,每次還不是揪了一些小米小蝦的,真正那些大人物我們還見得著嗎,早得了消息躲到外麵喝茶看熱鬧去了!你得等等,等突發事件,出其不意……哦,紡織廠的事情一直也是我的心病,過些天我叫王秘書給你拿些資料,你好好考慮,爭取拿個詳細的材料!”
“很急嗎?你想去找馮嘯天董事?”
“嗬嗬,我就說建兒悟性高,一點就通,這事不急,等翻了年再說,但你一定要寫好了!哦,另外一點,你可要保持好馮總的聯係,他對你的印象夠好的!”
郝建明白了,許德才之所以不想現在就去找馮總,原因是他也在賭上一賭,看明年自己有機會坐上書記的位置,到時再把這件事情辦成了,作為自己的政治資本啊!這一點他比李昌奎更看得透,馮總非常欣賞郝建,隻要郝建出馬,馮氏財團一定會到東首紡織廠投資。
郝建暗暗說許伯伯老奸巨猾,不過他心裏挺高興的,內心巴不得他快快往上爬,自己也往前挪一步呢!
嚴打郝建可以等,但感情的事,彭崗不能再等了,現在他日裏夜裏滿腦子的全是杜若琳了,他感覺她是他的心,是他的肝,離開她,生命便沒有丁點的意義了!
他主動地接杜若琳上下班,天天陪她看電影,逛超市,杜若琳沒有拒絕,隻是抱怨說,“你個副局長時間倒是挺寬裕啊,”而且對他也是冷冰冰的,但當談到哥哥郝建時,杜若琳便來了興趣,聲調變得激昂,那修長的白頸伸得老高,不好了,再拖下去,會出大問題了!
門還隻開得半邊,就讓彭崗踢開了,一手扭了郝建的衣領,
“弟,你這是幹什麼呢?”
“幹什麼?你這樣做,對得起嫂子嗎?”
說開了,是一場誤會,杜若琳喜歡郝建不管是不是真,但郝建絕對不可能接受杜若琳的,對於若琳,他隻當妹。彭崗居然抱頭大哭起來,郝建輕輕拍了拍老弟的肩膀,他想到了以前劉四海追簡丹,自己提了七字蜜訣,結果還不是到手啦!軟磨硬泡獻殷勤!
“老弟啊,你也別氣餒了,好女人要靠追,這一點你得學你哥,當初追你晶晶嫂子那回,你哥可是卯足了勁的,那時下了決心,一年兩年,甚至十年,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