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你可別說,聽說這廝有點量火呢,徐瑩那騷貨的臉都敢打呢!”
“哼,那是張俊不濟事,自己的婆娘都讓李昌奎騎了,吃軟飯的,不打他臉打哪個的。”
“那是,比起唐大你,張老板可是差多了,唐大的家業,那可是憑著一把斧頭,一斧一斧劈過來的!”
“哈哈,小點聲,別讓對麵那家夥揪住尾巴,坐收漁翁之利,今天高興,安排弟兄們好好樂一樂。”
唐炳天幹咳了兩聲,習慣性地摸了摸後腦勺那一道近二十公分長的傷疤,這是年輕時候給留下的,那時打架不用槍,為了爭奪一塊地盤,唐炳天一把斧頭砍退了對方三十多號人,結果自己也倒下了,讓人一鐵鍬掀到了後腦蓋,留下了這道傷疤,不過現在的那些小青年看來,這不是傷疤,而是一種武力的象征,是英雄的圖騰,一個個暗恨生不適時,現在打架不用鐵鍬了。
“代兄弟們謝過唐大你了!古陽這地,就是唐大你說了中,”
黃其昌敬酒,麵子還得給,郝建喝下了一杯,“黃主席這酒烈啊!”
“酒自然是越烈越好,郝書記一定要喝好啊,呃,我說張老板啊,怎麼不知道向郝書記敬酒,以後不想郝書記關照啦!”
張俊嗯地應了一聲,並沒有立即站起來,他心裏也老大的不高興,我剛想給郝書記敬酒,為昨天老婆的事情道個歉,你這樣一喊我多沒麵子,郝書記還以為我敬酒不是誠心的。
正當張俊猶豫間,一身唐裝的唐炳天搖搖晃晃地走近來,
“郝書記,張老板不爽,我唐某人來敬你一杯如何!”說完酒也完,唐炳天高高地舉著空杯,“你看,郝書記,唐某人可是一口幹了的哦!”
耿大炮一看龍天恩也站起來了,心想這三個要一起上,那郝書記豈能吃得消,拉了拉郝建,哪知道郝建微微笑了一下,站起了身,並沒有端酒杯。唐炳天的臉色立馬陰了下來,就算市委書記來也不待這樣打我唐某人的臉啊!
“郝書記,這是怎麼說話?”
“唐老板的麵子哪敢不給,隻是這敬酒也該分個先來後到,人家張老板先敬的酒,我不敢不接啊,你說我這樣喝,張老板會怎麼想呢!”
“是啊是啊,這是我敬郝書記的酒,唐老板怎麼占先呢”張俊這時掙脫了徐瑩的手,雙手舉著酒杯恭恭敬敬地走了過來。
“張大,說半天你沒起身,可不能怪著老弟占你的先啊!”對於張俊,唐炳天還是有所忌憚的,這貨外表儒雅斯文,淨做些表裏不一的事,心狠手辣一點不輸於自己,而且還有後台。
“唐老板這樣說,那張老板的酒我也不能喝了,你們誰先誰後都分不清楚,我可不敢讓別人戳我的後背骨說我厚此薄彼啊!”
“炳天老弟,這個你也和大哥爭?以後工程還要不要大哥關照你啦?”
本來還想退的,沒料到他開口提了工程關照的事情,唐炳天頓時火冒三丈了,去年沱江防洪工程,張俊拿到了,後來轉給了唐炳天,卻故意隱瞞了標價,結果唐炳天越做越虧,後來到建管站一問,標價3280萬,而張俊隻給他二千萬。今天他又把這事挑起來,心頭一發狠,今天誰的麵子老唐我也不看了!
“管他媽的天王老子,王八狗孫,今天誰和老子搶,老子和誰急!”
“麻比的,你唐炳天算個球,張老大敬郝書記,一邊涼快去!”
龍天恩綰了衣袖子衝了過來,唐炳天還是本能地後退了幾步,龍天恩是近年來迅速崛起的一個勢力頭目,原來在某部隊服役,是特種兵,因為流氓當地女青年被開除,回到古陽後,結識了張俊,在張俊的幫助下迅速成長起來。其人比唐炳天還要凶猛狠辣,平時唐炳天也要讓他幾分,但今天唐炳天不能讓了,杯子往地上一摔,
“你個小比養的,不給你點顏色,你當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背後一幫青年便站了起來。
誰知道這話恰恰罵到了龍天恩的痛處,他從小就是個孤兒,跟著家鄉一個養種豬的老人,後來老人死了,大隊為了照顧他把他送去當兵,誰是他的爸,誰是他的媽,他根本就不知道。臉一黑,一腳便往唐炳天的檔部踢去。隻聽啊喲一聲悶哼,唐炳天兩手捂到檔部打滾,豬一般地嚎叫。
lass=MsoNormal style='text-indent:59.2pt;mso-char-indent-count:2.0'>“徐瑩書記,我還是那句話,常委秘書得由常委會定,李書記要是不滿意,他會打我電話!”
“郝書記,果然年輕氣盛,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