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瞪眼道,“蓉蓉,這樣不行啊!”
賈蓉疑惑了,是水太燙了麼,伸出手試了試水溫,
“一點都不燙啊!”
“我不是說水燙,”
“說啥?”
“我是說,水打濕了你的衣服,我這兒又沒有熨鬥……”
“死鬼,去了一趟省城,就鳥槍換炮啦,說話這樣拐彎抹角的,直接叫姐脫了不就是了,你那點小心眼姐還不明白,脫就脫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噴頭下,郝建美美地享受了一頓美人撫摸,身上的疲勞全都不見了,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美吧,”
“嗯!”
“找不著北了吧!”
“死鬼,手能動,你騙人!”
“嗬嗬,中計了吧,哥告訴你,身體也能動的!”
……
第二天天氣大好,多少天的陰雨終於驅走了,人自然也是一片晴朗,郝建伸了伸懶腰,舒服啊!
在機關食堂吃飯的時候,他看見了徐瑩,見到他來時隻是淺淺一笑,然後神態淡然地躲在一角喝著稀粥,不過細心的郝建還是觀察到了,她的脖子上多了一根項鏈,那是在沙市開會時郝建買的。
當時郝建開玩笑說,徐姐啊,東西可得要收好了,別讓張俊看到,你不好解釋哦,她一直笑不作聲,沒想到今天她卻堂而皇之地戴在頸上,真有那麼霸氣嗎?
和這樣的美女打交道,郝建特別放心,徐姐有地位,有品位,有理性,她知道什麼時候放縱,知道什麼時候收斂,更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清楚自己要舍棄什麼,這一切都符合當初錢奮發說的那三個極品女人原則,不黏人,關心人,迷死人。
“郝書記,早啊!”
“小宋,太陽從西邊出來啦,茶水都幫我倒上了,難得啊!”走到辦公室,看見打掃得幹幹淨淨,郝建心裏非常舒服,以前倒水拖地這些活郝建是自己幹,他覺得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一些,權當活動活動一下筋骨,沒有什麼不好滴,官不一定要僚嘛。
“郝書記,你以為我願意啊,都是徐書記,把我叫到辦公室狠狠教育了一頓,說啊郝書記這麼累,你還讓他自己做這些雜事,還要你這個常委秘書幹嘛啊!嗬嗬,我失職了!”
“你沒有失職,打掃衛生給我倒水這些事情,以後我還是自己來做,下不為例啊。”
“可以是可以,我又怕徐書記又找我談話了啊!”
“徐書記那邊我來說!”
“我說郝書記,你說徐書記這段時間怎麼變了個人啊,原來一身黑工裝從不離身,現在也穿裙子了,好年青啊,你別說,還真有女人味!”
“心思別放歪啦,徐書記是領導呃,”
“還有徐書記看你那個眼神, 我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怪怪的,”
“宋朝陽,有完沒完了啊!還不忙事去!”
“哦,郝書記,昨天計生委有幾位退休老同誌舉報說,防汛期間,段局長還組織局幹部職工去海南考察呢!”
簡直膽大包天!怪不得防汛期間,郝建與邱永金到和平鎮檢查的時候,問到責任單位到位情況時,書記鄉長支支吾吾地,原來是他們給計生委打掩護啊,不能不打啊,計生委捏著他們的帽子呢!
提到計生工作,想到父親彭富國的話,郝建差點嚇了一跳,來到古陽以來,自己一直忙於經濟和穩定工作,對計生工作關心甚少,據省計生委統計處付定國說,古陽去年計生排名107位,如果不是他,早都被重管否決了!
也正因為計生工作落後的原因,自己並沒有真正進入省委趙書記的視線。那可是趙書記最重視的工作,他曾在全省計生工作大會上說,哪個部門在經濟工作上的貢獻最大,我說是計生部門,你看這二十年來,我省少生了幾百萬的人口,對人均純收入快速增長的貢獻是多大……
是該考慮考慮計生工作了,不僅僅關係到帽子的問題,更深層次地是郝建認識到計生工作本身的重要性,人多地少是國情啊!
徐瑩進來了,一直都低著頭,坐到沙發上,兩隻手互相揉搓著,神情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女生,郝建給她倒了杯牛奶,
“徐書記,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一談到工作,徐瑩馬上變了個人,她非常讚同郝建的意見,是的,段局長早該退了,工作不思進取,還依仗著自己老資格,經常與縣委政府唱反調,他不下去計生工作就很難上來,而現在賈道明書記又去人大當了主任,忙不過來。
“徐書記,我想你幫小弟一把,把這個擔子挑起來!”
“郝書記,你這麼信任我,這可是關於你的帽子啊!”徐瑩這時才抬頭欣喜地看著郝建,郝建掃了掃門外,悄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