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從郝建的心頭升起。即使是老公,做的也實在太過了 。
兩口子過生活是因為愛,愛不在了就分,為什麼要出手相向呢,郝建從來就不曾看得起那些動手打女人的人,何況這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郝建也一直恪守著這一信條,當年胡原愛怎麼欺侮他,他都未曾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郝陽拉了一把郝建的手輕聲說:“別理他,咱們走。”
徐大力的手腕正痛疼難禁,尊嚴得捍衛啊,自己的老婆被一個司機接走,擋了上來說:“不行,不能走。我……我承認錯誤還不行嗎?”郝建沒看徐大力,索性背起鄭雪麗,徐大力還要阻止,郝建一腳把徐大力踢開,出了門。
背後突然嚶嚶地哭泣起來,郝建也不知道該怎樣勸她,他呀,那裏記得要安慰別人,一股股綿柔直撞後背,這老夫子到想,如果換做前麵多好!伊莉這個老婆不錯,盡給我找好差使!
扶上了車,鄭雪麗才鬆了口氣,感覺到胸口有點呼呼地涼,低下頭一看,原來剛才被背上,上麵那幾個鈕扣早都蹦脫了,門戶大敞,要命的是,那罩什麼的仿佛還不曾戴上啊。
呃,看就看吧,都殘花敗柳了,還當自己是大家閨秀啊,慢慢地係上,說:“你這些年去了哪兒?”
郝建趕忙正頭說:“嗯,我到塔山幹了一年,然後就到了縣委辦,現在到古陽。。。”鄭雪麗悠悠地說:“難怪。。。開車吧!”
郝建說:“路過藥店時,你記得提醒我一聲,我去藥店買兩管蘆薈膠。。。這地我不是太熟。 ”
到一家藥店的門口,買了兩管蘆薈膠,蘆薈膠是治療皮膚受了燙傷燒傷之類的外用藥,還有止疼之類的功效。
買好藥之後,鄭雪麗實然又想到伊麗家不合適了,因為伊莉是朋友,到朋友家過夜,這事換誰都說不過去,但到姐姐家就不一樣了,想通了此節,她要郝建調頭,往錦河新村。
郝建記得跟伊莉打了電話,伊莉說你不回來才好呢,我剛好睡個安穩覺,郝建頓時有點急,不會有。。。伊莉馬上解釋大姨媽來了。郝建方才放下心來,加了些油門,速度提到了四十邁。
不一會,車子到了樓下,郝建撥通了鄭韻霞的電話,就把手機放在雪麗的嘴邊,那邊很快就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說話聲:“妹,有什麼事兒啊?”雪麗說:“我在你家樓下,我要……”
“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啊,說話怎麼有氣無力的?”鄭韻霞愕然的聲音傳了過來。鄭雪麗說:“你在家嗎?”鄭韻霞說:“我沒在家,我在接待省裏一個有名的音樂家,我……”鄭雪麗說:“那就算了,我去找個賓館住下得 了。”鄭韻霞驚訝地叫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好,我現在回去一趟,你等著啊。”
郝建不知道鄭韻霞是幹什麼的,鄭韻霞他見過,遇見的時候她正在晨練,盡管穿的是運動服,但是非常嫵媚,聽她說在接待說的什麼音樂家,也就能猜出個七八分,那就是應該是縣裏 的文化人,也許是搞藝術的。
也就是過了幾分鍾,一輛奧迪開了過來,車門打開,在明晃晃的車燈照射下,一個身材窈窕,長發飄逸,看上去很是俊美的三十幾歲的女子從車上下來,在尋找她熟悉的車,郝建判斷這個女子就是鄭韻霞了。
他估計鄭韻霞應該認不出他了,三年沒見了,誰還會記得住一麵之交呢,三天不見,徐瑩還說快不認識自己了,變化太大了!
“你姐是不是梳著一頭長發。”郝建說:“是的,跟我身高差不多。”
郝建走到鄭韻霞的麵前說:“你是鄭韻霞吧,你妹在我的車上。”果不然鄭韻霞沒認出自己,仔細打量了郝建一會,警惕地問:“你是誰?你把我妹怎麼樣了?”郝建說:“你妹要上你家,我把她背下來吧。”
“啊,她到底怎麼了?”鄭韻霞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郝建說:“你跟我來。”
“妹,你這是怎麼了?”鄭雪麗說:“背我上樓。”郝建剛要行動,鄭韻霞一把拉開郝建氣勢洶洶地問:“你是誰,我妹是不是被你打的?”
兩個人離的非常近,郝建這時才體會到走馬觀花的害處,耽誤花也耽誤人啊!
一眼就看到鄭韻霞是個比妹妹還要迷人的女人,這倒不在於她的身段和容貌,這兩個方麵兩姐妹可以說難分伯仲。
鄭韻霞強在她的女人味。一舉手,一投足間流露出的那種優雅和自信,因為深知穿衣三味,得體的妝扮就更加讓她靚麗光彩,身材將近一米七,雖然聲音淩厲,但聲調卻很是好聽, 就跟唱歌似的。
郝建淡淡地笑了笑說:“人都這樣了,你還到糾結我是誰,你覺得這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