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邊!”一臉威嚴的交警一個手勢。墨鏡裏看不出他狡黠的眼神,終於逮住一個開寶馬的主。
“是!”
“證件!”
“給!”郝建手一伸。
交警非常認真地看了一會,嘀咕道,沒有不良記錄啊,稍微停頓了一會,扳起手指頭嘀咕了一會兒,臉拉了下來,
“超速,右尾燈不亮,闖關,違章停車,罰款二千,扣十二分!”
“闖關?沒有啊!”
“沒有,如果不是我製止你了,你還不闖,沒眼睛嗎,那杆條一晃一晃的,風吹得動啊!”
“警察叔叔,”
“別叫我叔叔,我沒有那麼老!少囉嗦,我還有任務呢!”
“是,警察哥哥,”
“少來,別和我套近乎,罰款二千,一分都不少,十二分照扣!”
“可是警察同誌,違章停車這一條,好像我沒有停車吧!”
“現在你不是停了嗎?”
“那是聽你指令啊!”
“是,沒錯,看到你違章了,我叫你停下來教育幾句,不對嗎?”
“對,對,應該,應該!”
“就是嘛,可是你不應該靠左邊停啊!”
郝建差點罵娘,剛才這斯手勢擺在中間,左右不分,自己也搞不清楚,結果就近停到了右邊。
“沒話了吧,交錢去吧,駕駛證放我這兒!見票退你!”
“同誌,你看是……”
警察佝下腰身,頭幾乎躥進郝建的駕駛室,“是什麼,你說!”
一股大蒜氣味撲來,郝建最怕大蒜味了,這東西好吃味難聞,趕緊掏了手紙擦了擦鼻子,
“罰點款算了,分就不扣了吧!”
“要票不?”
“當然要票了!”
“那不中,交錢去,後麵還有好多車子呢!”交警重新站定了身子,又恢複了嚴肅的神態。他並不十分甘心,開寶馬的腦子咋這樣不靈泛啊,就不知道私了一把麼!眼光瞟了瞟郝建,
“嗬嗬,好啊,打電話找人是麼,我可有言在先了,找誰都沒用的!”
郝建嘿嘿一笑,撥通了周敏惠的電話,說了幾句,遞給交警,交警冷眼看了下,說沒空,電話裏麵就吼出來一句,“劉大杆子,我的電話你敢不接?”
“敏姐好,我哪知道是你在裏麵呢!”
“啊?”
“敏惠姐,讓你嚇著了,我怎麼知道電話那頭是你呢!哦,哦,敏惠姐說的是,天上飄下五個字,那都不是事!好,好!”
轉身啪地給郝建敬了個禮,把證件退給郝建,陪笑道,“得罪了,”
“不得罪!”
這什麼話,不得罪,不得罪你車子可以開走了哈!劉杆子交警十二分的不解,待他看到郝建的臉時才明白,這個家夥正盯著收費窗口發呆呢,也忍不住看了看,那個收費員的臉蛋好像在生氣,又好像在害羞,好看著呢,呃,站了這麼多天,怎麼沒發現呢!
他叫後麵的司機按了按喇叭,郝建才看後麵早都堵了一條長龍,笑了笑把車開走了。劉杆子恨恨地用左手狠狠地砸了下右手。
現在是感恩的社會,郝建可要做感恩的帶頭人,撥出電話,
“敏惠啊,你還真好使,分分鍾就幫我解決了!”
“我好使?分分鍾解決你?哈哈,你這樣不濟啊!”
“不是不是,是幫我把難題解決了,如果不是你這個市局第一副局長出麵,還不知道要被二杆子耽擱多久呢,”
與美女談心還真是開心,兩人各說了自己的情況,然後又談了原來的那些事,很有點曖昧的趣味,敏惠說去古陽去玩,你接不接待我啊,郝建說肯定要接待啦,不過標準那要看情況來定。敏惠說這還有標準啊,郝建說當然啦,我們這是向沿海地區看齊,與國際慣例接軌。最後敏惠不耐煩了,說那我一個人來,什麼標準,郝建還生怕她生氣掛了電話,趕快表態全陪!
這倒十分言簡意賅,周敏惠愣了半晌,這小子當縣委書記把色膽當大了,過去叫他開房都不敢呢!
旁邊一輛一輛的車擦肩而過,超車的紛紛都反過頭來,這寶馬怎麼走的那麼慢,是不是生病了啊!
盡管速度放到了三十邁,慢得不能再慢了,但是懷化到東首的距離太短了,五十二公裏,郝建走了四個多小時,
“敏惠啊,呃,我的家快要到了!”
“怕了吧,怕了就掛電話了唄!”
“怕什麼啊,大白天的,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的事,有什麼怕的!”
“怕家裏那隻母老虎唄!”
“嗬嗬,家裏那隻母老虎啊,都被我馴成一隻母貓了呃,性子順得很呢!”
……
“出來,出來!你給我出來!”
誰啊,沒看到我正聊著天呢!郝建搖下了車窗,一隻手伸了進來打開了車門,郝建就給擰了耳朵,抬眼一看,雙手叉腰,胸口氣得一起一伏的葛晶晶,什麼情況,才說老虎老虎就到,比曹操還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