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吳鐵蘭說了,老公張正午上個月肝癌晚期走了,她還補充了一句,就算他在,我也不怕!
郝建一陣心酸,如果他和晶晶掉個,葛晶晶會是這樣的悲傷嗎?
“吳老師,聽你語氣好像蠻開心的呢!”
“升官,發財,死老公,人生三大喜,我怎麼要悲傷呢!”
郝建哭笑不得,這女人啊,耍起狠來,比男人還要狠,不過她挺同情鐵蘭老師的,因為老公張正午生性自卑多疑,一直懷疑著吳鐵蘭對自己不忠,終日裏飲酒,醉了回家便毆打老婆,最後張立偉窺了個空隙,經常安慰這個美麗的女下屬,吳鐵蘭最後不堪忍受丈夫的折磨,倒入了張立偉的懷裏……
還算好,組織隻安排她去黨校去當老師,如果安排到大學裏去,那不知要教壞多少美少女。
“升官,我沒聽說過啊!”
“我來你古陽當副書記啊!”
“你在吉衛也是副書記,不存在升啊!”
“我到了古陽之後,可以管你了,你說是不是升了!”
是聽許伯伯說給古陽調了個副書記,可沒說是吳鐵蘭啊!
郝建叫苦不迭,組織乍安排的呢,這不明擺著是降低自己的職務麼!
吳鐵蘭說下個星期一來,郝建說為什麼不明天來,手頭緊,等著人用呢!吳鐵蘭說好好,明天就明天吧,不過不要擺什麼接風宴的,隻要郝建一個人接風就好了。郝建更沒好氣,好好,按你說的辦,就我一個人接,接你這個瘋婆娘。
剛掛下吳鐵蘭的電話,林婉茹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問郝建有沒有時間,想到這女人曾經三番五次地讓自己下不來台,郝建故意拿了下架子,這要看什麼時候了。
“本來想著找你說說話的,你沒時間,哪就算了,”林婉茹淡淡悠悠地說了一句,郝建馬上就動搖了,“等到我,等到我,馬上就到!”
林婉茹掛下電話,雙手用力地方向機上拍了拍,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似在下著什麼決心,而且是下定了,然後拿下後視鏡,呆呆地看著鏡裏麵同樣呆呆的自己,自言自語道:“你說這張臉會老麼,會老麼……”
郝建興衝衝下到停車場的時候,意外發現,有兩個穿著入流、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子正圍在林婉茹身前,嘻嘻哈哈的說著什麼。
林婉茹站在車頭駕駛位一側,臻首微抬,神情冷漠,不耐煩的看著兩人。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走過去。
“美女,給個麵子好不好?相逢即是有緣,大家交個朋友嘛。”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皮膚很白、打扮得像是午夜牛郎的帥氣男子說道。此人長得很像台灣的知名主持人羅誌祥。
“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華少平時可是很少給女人麵子的。”另外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很有藝術氣息的黃毛男子跟著叫囂。
帥氣男子聞言,抬手放在眼鏡男身前,說:“不要這樣說嘛,對人家尊重一點。”
林婉茹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瞥眼看到郝建走過來,哼道:“怎麼才來?真夠慢的你。快上車。”說完理都不理這兩個家夥,轉身往駕駛位走去。
“喂,美女,給個麵子啦,不要急著走嘛。”那個帥哥有點急了。
眼鏡男聞言,立時衝過去攔在林婉茹頭前,罵道:“哎,不許走!我們華少跟你交朋友,是瞧得起你,你不要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牛逼哄哄。我告訴你,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
郝建聽得暗暗有氣,幾步走過去,護在林婉茹身前,剛想要推開這個眼鏡男,想到自己是縣委書記,動手也有點掉了身份,隻能強自壓製住怒火,冷冷的說:“請你讓開!”眼鏡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裏沒你的事,不要自找麻煩。”
郝建沒有被他的話語牽著鼻子走,說:“我再說一遍,請你讓開。否則的話,後果自負。”眼鏡男叫道:“哎呀,儂個小赤佬很狂嘛,儂是從哪裏來的?個鄉巴佬,敢管少爺們的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呃,還是個上海來的,恁麼特沒上海人的素質呢。
郝建厭惡的看他一眼,也不說話,伸手就是一推。
眼鏡男不知道他這看起來平平常常的一推,其實是蘊有極大力氣的,還挺著胸膛硬扛呢。結果下一刻,他就被這股巨力推得倒退兩步,踉蹌幾下好懸沒有摔倒。
郝建拉開駕駛門,對林婉茹柔聲道:“上車吧。”林婉茹還未動步,那個眼鏡男已經怒了,嘴裏叫著:“小赤佬,竟敢打人,我跟你拚啦。”說完已經衝了過來。
郝建以前聽說過,上海男人有些陰柔氣,沒有太多男子漢氣概,一般都被女人管得死死的,還聽說過這麼一個笑話,全國各地男人打架的時候,華北男人是動拳頭,東北男人是動家夥,邊疆男人是動刀子,上海男人則是動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