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都到馬克思身邊聽講座去了,郝處長,你真是個直人,夠兄弟,今天說的夠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可別往心裏去啊,不過我得表明一句,今天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什麼忙?”
“曾副市長想當市長!”
“啊?他想利用東首紡織廠的事情來做許市長的文章?”
“可不是嗎,東首紡織廠一萬多員工,國企改製一直是東首懸而未決的大難題,也是省委的心病,可許市長一直沒有作為……”
陳誌光接到電話,又囑托了郝建幾聲一定要為他保密啊,跚跚退出房間。
郝建倒是被他的話駭了一跳,這就是天大的陰謀啊,矛頭直接指向許德才伯伯。
曾子榮暗中策劃,組織了紡織廠幾千號員工,等李浩然書記調研紡織廠時,圍住李書記上訪,要求許德才下台。
這一招逼宮夠狠的,風險也極大,人多手雜,李浩然的安全不一定有保證,更何況李浩然的個性也不太了解,如果他個性強,顯然不會吃這一套,但是曾子榮等不及了,兵行險招,絕處逢生,他篤定了,李浩然從常務副省長躥到了書記的位置,一定不會有什麼強硬的個性,他也不熟悉下麵的情況,更何況北京還有個當部長的老爸,出了情況他也有人收拾!
郝建更清楚,今天下了考斯特他就感受到了曾子榮的誌在必得,要不然他不會衝到李昌奎和許德才麵前而去迎接李書記一行的到來,那時,他已經忘乎所以,他就是東首這一塊地上的主。
郝建給許德才發了個信息說,許伯伯,有情況!許德才回複說,散會了我發信息,到我辦公室來。
雖然李書記到東首是臨時改變的,但是依照楊小鵬與曾子榮的關係,他一定提前兩天知道了李書記要來的消息,組織員工上訪也是周密安排的,這個時候想去分化瓦解他們,明顯做不到。
這種情況,隻能有兩種打算,一是保證李書記的安全,一是要做好東首紡織廠的事後補救。
郝建一個電話打到趙子龍,趙子龍一邊穿衣服一邊接道:“我馬上到,你通知下宋朝陽主任,叫他在縣委辦等著,我開車來接他!”
郝建想到錦龍酒店見他們也不好,改變了地點直接去了許德才家,
“小郝,這時才想起阿姨,阿姨都想死你了,快進來!”
進到客廳,郝建才發現居然許豔容也在。穿著家居裝,栗色的頭發披在肩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看起來格外柔媚,
“豔容,你也在啊!”
做夢也沒想到郝書記一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許豔容是何等的受寵若驚,法院老遊鬧的那場麵至今還記憶猶新,是郝建抱住了那個亡命徒老遊,是她上去解開了他身上的炸藥包,聽到叫聲,抬起頭看了郝建那張俊郎的臉,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你……”
“你看我家豔容,就是這樣靦腆,一看到陌生人都說不出話來了,小郝,這是你最愛喝的普洱!”
“姨,我們哪又是陌生人啦,我這是……”許豔容嗔了一句,頭迅速埋胸口裏去了。
“不是陌生就好,小郝啊,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隻可惜人家有了家室,要不然啊,我還真想替豔容做個主,嫁給他算了,這麼好的人哪能讓人家給攤上了呢!”
“小姨,看你說啥呢?人家才不要結婚呢! ”小頭埋得更低了,用手指悄悄地扒了個發縫兒,偷偷瞄了瞄郝建,心更醉了。
接著郝建與阿姨聊了一會兒,也就是問問彭富國的情況,這讓郝建有點不稱心,父親的情況阿姨比自己知道的多得多,父親啊,也真是偏心,和自己沒什麼貼己話,和別人倒有一籮筐!
許德才回來了,跟到趙子龍和宋朝陽進來了,郝建把陳誌光說的情況說了一遍,許德才臉色都氣白了,真是大逆不道了哈,有必要嗎?
接著郝建把安排說了一下,許德才點了點頭,大家分頭散去。
走出去的時候,郝建還不忘記回了一下頭,許豔容住的那個房間燈還亮著,窗戶已打開了,佇著一位手托香腮的美女子在向這邊癡癡地望著,她在看風景還是讓風景看呢!
等郝建再趕到錦龍酒店的時候,看到會議室還亮著燈,秘書處小王的說大李和小李兩個人在談話,郝建笑了笑,你真幽默啊,兩個李子,那不酸得要死!小王接待過很多省委辦來的人了,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麵目刻板,像郝建這樣沒大沒小敢開玩笑的還是第一個,心裏也親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