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知道周敏惠特別愛幹淨,特意在浴缸裏泡了十多分鍾然後又到噴頭下淋了好久,才裹著浴袍來到床上守株待兔,敏惠啊,敢罵我是太監,等下就讓你領教領教郝太監的厲害!
周敏惠是個敢作敢為的姑娘,性格風風火火,這一點與賈蓉比較相似,然則她卻舍不得亂花錢,尤其是穿衣打扮方麵上從來都不那麼講究,一身製服包打春秋冬夏,這點讓郝建感覺到她更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味道,你想想,一麵是嫉惡如仇的小警花,一麵又是乖張偏狹的小女人,這樣的組合該有多麼的奇葩,郝建不被迷住那才叫怪呢!
一直沒有聽說過她的家庭,隻是聽她的師傅王銘亮說,她嫁給了部隊裏一個軍官,感情也不是太好,後來那個軍官在一次執行特殊任務犧牲了,後來周敏惠就一直獨身著,現在嫁不嫁,郝建也不清楚了。
六點二十五分左右,終於等來了周敏惠,
“嘿,上班挺守時的啊,剛好二十五分鍾呃!”
“呃,還不是怕你等著心急,鈴一響就走過來了!”
“你不坐車?”
“這幾腳路我花錢坐車,你道我錢多啊!”
坐不坐車是沒有關係,問題是你不該十二點就把我叫到賓館開房,讓我苦苦地熬了六個多小時啊,你還為省那幾個錢!郝建心裏大怒,周敏惠放下包,脫掉了外套,玲瓏豐滿的曲線立馬呈現到郝建的眼前,尤其是那雙大長腿晃花了他的眼,這要是放在自己肩膀上,也不知幾斤幾兩啊!
“敏惠,你不去衝個澡?”
“衝什麼衝啊,保不準什麼時候又有事了。”
郝建才不管呢,麵對投來的粉嫩嬌軀,隻管合手摟住,
“敏惠,你現在當副局長了,難道時間還不是由你安排?”
“別提了,我不當你這個副局長還好了,當個助理調研員,誰也管不著我,現在好了,管得事情多了,還老是挨著領導罵,”
“你們領導是苗局長?”
“什麼苗局長?人家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局長,權力大得狠!”
“嗬嗬,人家職務就是兼局長嘛,當然你這個副局長那更可以兼了!”
“郝太監,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周敏惠聽了這話就坐了起來,脖子都氣紅了。看來她與苗局長一定有過節了,具體有什麼過節郝建也隻能猜測,原來王銘亮就說他們局長苗學宏非常得勢,又特別近女色,莫不是他打周敏惠的主意,遭到了拒絕。
“敏惠,對不起,我是說苗書記經常跟你小鞋穿是嗎?”
“哪來這麼多廢話,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要,要,這麼好的事我哪能不要呢!”郝建乖巧地躺下了身子,心說這妹紙比我還要性子急啊!
但是和上次一模一樣,剛剛劍拔弩張時,周敏惠的手機便鬧起來了,一開始周敏惠也不想接,但是手機卻鬧得很倔強,郝建歎了口氣說,你剛才怎麼不關機啊。周敏惠說搞我們這行哪允許關機啊!接了電話她便穿了衣服匆匆而去。
懷化市發生了一起殘忍殺子凶案,城關鎮一對老年夫婦趁著三十九歲的兒子曹東滿熟睡的時候,將其殺害了。天亮後,夫婦倆手牽扯著手去公安局自首。這起案件,隨即在那個不大的縣城,引起廣泛議論。
無論是公安局調查還是法院審判,兩個老口相互證明,兒子是他們殺的,卻不肯說明殺害兒子的理由和過程。公安局一度懷疑真正的凶手是曹東滿的妻子王文芳。之所以有此懷疑,是基於兩種考慮,一是虎毒不食子,加起來年齡超過一百五十歲的兩個老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殺害自己親生兒子。甚至不是普通的殺害,而是用錘子將曹東滿的腦袋打扁了,這實在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二是曹東滿早於幾年前高位截癱,實際已是一個廢人。曹東滿致殘的原因是他在清浪縣實驗中學當老師的時候,遭遇了一起車禍。當時有一個疲勞駕駛的司機,將一輛大卡車開到了路邊,恰好有一群實驗中學的學生放學,這群學生麵臨生命危險之時,曹東滿奮不顧身,衝上去推開了學生,他自己則被卡車撞飛出十幾米。
此事造成了幾個直接後果。後果之一,曹東滿雖然被救活,但因為脊椎受傷致殘,永遠坐在了輪椅上。後果之二,曹東滿被省人民政府頒布予英雄稱號,曾經一度坐著輪椅在全省各地巡回報告。後果之三,不久前下崗的妻子王文芳被安排在實驗中學食堂工作。後果之四,這個五口之家所有的生活重擔,全部壓在了王文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