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感觸和震撼,很難用言語形容!詩念完了。
郝建見蘇曉婉半天沒有回答,繼續道:“我一點也不覺得,你們還能相遇,還能相知,還能相愛,還能相逢,難道就被這點地理上的距離打敗了?那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姑娘,別用距離做借口,別用距離逃避現實,在我看來,你們的距離一點也不遠,你如果現在還固執已見自以為是,那你把刀片割下去我一句話也不說!”
“……”聽到哭聲,直播室的眾人都很激動,方才女孩兒的表現一直太平靜太冷靜了,哭了?反倒說明了她的動容!
女大學生泣不成聲:“雪姐,我……該……怎麼辦啊?”
郝建略一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你自己的路,你得自己走。”
“可我……嗚嗚……我不知道該怎麼走……”蘇曉婉求助道。
玻璃後麵的蔡靜雅誇張地給郝建打手勢!其他工作人員也暗自著急,你就告訴她放棄這段感情不就行了麼,好好的一個女大學生,幹嘛非要傍上什麼官員,讓別人戳自己的背梁骨啊!郝處,你的話她聽!
李夢雪在下麵踢了郝建一腳。
郝建卻仿佛沒感覺一樣。
蘇曉婉哭道:“老師,您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相信您……嗚嗚……現在我每天都睡不著覺……我該怎麼辦……每天都……昏昏沉沉的……都是在夜裏……看不見一點未來……”
看對方哭哭啼啼,郝建反而冷靜了下來,“姑娘,你的路我沒辦法也沒權利幫你決定,而且就算我們說什麼你其實也聽不進去,你需要自己思考明白,我再送你一詩吧,希望你能有所思考。”
又有詩?
外間的眾人呼吸都屏住了。
郝建深深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蘇曉婉嘴裏複述了一遍,漸漸停下了哭聲。
五秒鍾。
十秒鍾。
女大學生忽然開口了,“老師,謝謝您,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無論以後怎麼樣我都不會再輕生了,謝謝,您的詩……我一輩子都會記住的!”
郝建道:“祝你幸福,我也相信你這樣的好姑娘會幸福的。”
蘇曉婉回學校去了,是蔡靜雅開車送去的,李夢雪往椅子上一靠,有點虛脫的感覺。
不科學,不科學啊!
郝建苦笑著摸了摸自己後脖子上的襯衫,也是一身的汗,你妹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幸好原來在詩詞歌賦方麵有所涉獵,總算是把那個女文藝青年給糊弄過去了!
外間門一開,眾人一擁而入。
李美鳳是第一個進來的,上來便大聲道:“好樣的郝處長!你那幾句詩棒極了,我崇拜死你了!”
“一波三折,真是驚心動魄啊!”
眾人都挺佩服的,紛紛讚賞起來!
一直對郝建持有敵對態度的張國政也在人群後豎起大拇指,“郝處長果然名不虛傳!”
嘴能殺人,嘴也能救人——李夢雪感觸良多。
“謝謝你,郝處長!”
“謝什麼謝,我又沒有做什麼,隻不過哼了幾句打油詩而已!”
李夢雪點頭,對於郝建的話她是理解的:文青是種病,文藝女青年更是一種病,這種病誰能治?答案很簡單——要一個比文藝女青年更文藝的文藝男青年才能治啊!
“美鳳,這都是信口胡說,哪算什麼才華呢!”郝建整了整領帶,剛才也因為緊張,給扭到肩膀去了,謙虛道。
“是啊是啊,郝處長打油詩也作得這麼好,這要認真了還得了!”
郝建低下了頭!
李夢雪站了起來,敢作敢當道:“各位,今天都是我的責任,我接受省裏的處分,是我話語太過激了。”
大家提著的一口氣都放下了。
李夢雪望向了郝建,“你會寫詩?”
郝建點了點頭,“嗯。”
“你還會寫詩?”李夢雪還是不確信。
不知什麼時候,趙原慧卻進來了,笑嗬嗬道:“李主任,你可能不知道我師傅吧,對於詩歌的藝術素養,你們整個省辦係統的人加在一起估計也不如他。”
“是嗎?”李夢雪雖然隻是瞟了郝建一眼,不過眼神更比原來閃爍驚慌了。郝建沒空理會這些,趙原慧來,肯定是為了解決新聞報道的事情,他是預料到的,但是不是李浩然的意思呢?如果不是要不要通知老板呢?
最後他還是決定打了李浩然的電話,李浩然語氣很平淡,哦了一聲,說等會來辦事處。
大約十點左右,李浩然來了,聽了李夢雪,並沒有什麼態度,隻是叮囑了幾句,以後要注意這些情況,趙原慧也說,新聞那邊的工作也做好了,李浩然很滿意,接下來問到了裝修的事情,李夢雪把圖紙和方案給他看了,李浩然十分高興,作指示說一定要在今年十月前把裝修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