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容不下,是你一直沒有跟我說清楚,你和她什麼關係,憑什麼這樣的好車人家都借了你!就不怕你撞車麼?”
乖乖,有意見也不待這樣詛咒我啊,女人就是多疑,向來被視為胸大無腦的羅慧敏也不脫俗。郝建真是頭大,“好了,以後再跟你解釋吧,你先要記住了,咱們可是成全兩個相愛的人,成敗在此一舉,你可別掉鏈子了。。。事情我已安排好了,現在就去許豔容家等,咦,還楞著幹嘛,開車啊。”
羅慧敏臉色一陣紅白交替,繼而轉青,最後還是咬牙忍了,她撥通了許豔容的電話,問清地址後,寶馬5係在憤怒驟然前衝,好似幫著羅慧敏在發泄一般。
在一個無攝相頭的拐角,羅慧敏一打方向盤,車身以詭異的角度扭轉而去,類似漂移的感覺,她是早有準備,係著安全帶呢,老郝可就慘了,小妖精的暗算下,他猛然撞到拉門,咚的一聲,右臂作為觸點,五髒腑動蕩不已,差點沒把膽汁給吐出來。
“你瘋啦?”郝建瞪直眼睛,怒火中燒:“會死人的你知道嗎,會死人的。”
瞧著他那吃鱉的模樣,羅慧敏哈哈一陣狂笑,幾乎笑暈了過去:“該,哈哈,活該,誰叫你不係安全帶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女人呐女人,郝建憤憤地回過身,揉著手臂嘟囔著:“等我當了省長,先把你們婦聯的人挖過來一半,叫你當空頭司令,哼。”在羅慧敏得意的笑容下,老郝還是乖乖將安全帶係上了。本來他就有這個好習慣,他最怕死了!
怪得了誰呢,顯然不能,自己剛才的確是開小差了,李夢雪說省長陳敬文打電話來了,表揚了她一陣,還勉勵她要好好工作,有什麼困難盡管提,省政府將會全力支持,一定要把駐京辦事處打造成一個展示江南形象的窗口,建成江南人民在首都停留的家。
看來李夢雪的困境解除了,郝建高興啊!一直到遭受小暗算之前還高興著呐!
解氣後的羅慧敏心情不錯,車速也降慢下來,許豔容在接到電話後就下樓等著他們,一身吊帶衫顯得玲瓏可愛,不長不短的披肩發上,點綴著一縷粉紅色的頭發,不知是染的還是夾的,反正挺時尚、挺青春。郝建心裏暗笑,打扮那麼性感搞毛,人家陳伯明又不尿你!
許豔容在得知陳伯明馬上就來,立刻顯得有些緊張,幾乎成了第一次赴約的小女生,小手揪著衣角,不知所措,也難怪,許豔容沒談過戀愛,第一次還莫名其妙地被陳伯明給弄走了,心裏豈止百般滋味呀。
羅慧敏一個人在那安慰鼓勵著她:“要是他還是那個落拓大叔樣,咱就回家,嗬嗬,用不著緊張,男人都這樣,你越吊著他就越保險,知道吧。”她瞧過陳伯明今天的打扮,太不象話啦,頭發和胡須齊飛,邋遢與萎靡共長臉一色,很巧妙地避開了俊朗,幹練,陽光這幾個形容詞,和帥氣陽剛沾也沾不到邊,所以羅慧敏也沒抱太大希望,順其自然吧。
瞅沒人理他,郝建獨自蹲在角落點上支煙,目光集在馬路另頭,他哼起了拿手歌曲吻別,不過歌詞略加改動,一首好劇正上演。
除了羅慧敏輕鬆一些外,許豔容郝建都不免急噪了些,一個小時過去了,卻依舊不見陳伯明身影,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正在不耐煩間,遠方一聲聲驚呼引去三人注意,呼聲很遠很遠,大概二百米以外了,間還夾雜著引擎轟鳴聲,聲音低沉有力,聞得入耳竟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隻瞧得黑暗盡頭兩點繁星般耀眼的光亮緩緩逼近,刺眼的光芒叫人不得不眯起眼眸兒,郝建一下便認出來人是陳伯明,翻起的前燈似一雙明亮的眼睛,忽然,緩緩閉了下來,車身越來越近,借著路旁朦朧的街燈,一輛銀白色藍博基尼駛入視線,金屬的外殼滑潤細膩,錚錚閃爍,流線柔順的車身,時尚優美的造型……
路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恐怕這輩都沒見過如此奢華的跑車吧,有的在吹哨,有的在叫喊,場麵十分混亂,郝建一掃眼,不屑地撇撇嘴巴:“沒見過世麵。”其實就在昨天跑車開來的時候,老郝比這幫人可矜持多了,他相當矜持的飛撲過去,還誇張地親上兩口,以表喜愛,那個沒起的樣兒,唉,就不說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許豔容興奮呀,一時間忘記了緊張,竟也跟著人群呼喊起來:“哇,太帥啦,我要是有一輛該多好呀,不不,能坐一下我就心滿意足了,天呀,帥呆了。”如果不是羅慧敏拉著,她真想衝上前去,一雙狐狸眼兒此時閃爍的精光,估摸正算計這車得多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