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桌上,連地麵也掉落著工具,一支眉筆甚至從斷裂,顯然是被高跟鞋踩折的,可以想象,在去北京之前的林婉茹是多麼興奮,為了她的舞蹈夢!
目光沿著地麵掃過,黑色職業裝,淺紅色吊帶衫,咖啡色短裙,耳環,項鏈,鴨舌帽……
這是他們的臥室,給他的感覺,除了幹淨、整潔,就再沒有其它了,然而現在……
房間裏響起了輕輕的音樂,森林交響曲,原來每到晚上,林婉茹都會放起這首最愛聽的曲子,然後翩翩起舞。。。
可現在……婉茹你在哪兒呢!!!
往日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郝建,我要為你生下一個美麗的女兒。。。”
“我們把老人都接來,好好孝敬他們,一家人過著安安靜靜的日子。”
不知不覺間,郝建的眼睛迷糊了,奇跡出現了,臥室的門打開了,倚在門邊是一個俏麗的女人,亭亭玉立地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婉茹,
“老婆,是你嗎?”
林婉茹側著頭翩翩走了過來,是我的婉茹,你看身段那麼柔軟,腳步那麼輕盈。。。緩緩站了起來,他實在不敢相信,真有上帝的存在麼?被我的真情打動了!郝建抱住了,
“老婆,你回來啦?”
林婉茹身子抖了抖。
“我們一起跳支舞吧!”
“不跳了,好累!”
“老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嗎?”
“我也是!”
“那我們休息了好麼?”
“嗯,”林婉茹怯怯地點了點頭!
。。。。。。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風停雨住。林婉茹啊的大叫一聲,放聲大哭了。
“喬曼,怎麼會是你!”
“嗯,是我!”
“我們做。。。”郝建撩起了被子,被窩裏是兩具光溜溜的身體,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嗯,”喬曼的嘴唇在顫動,俏臉很放鬆,目光悠悠但裏麵很是柔和。
“喬曼,你不該這樣。。。”
“你後悔了?”
“喬曼,我是個男人,吃虧的是你啊,”
“郝建,我喜歡你,在縣委辦的時候就喜歡了。。。”
“可是曼曼,你這樣做會陷我於不義啊,兄弟妻也欺,這是禽獸不如啊!”
“你怕啦?”
“你不怕,我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怕的!我隻是覺得對不起錦鬆啊!”
“有什麼對不住他的,你們男人啊,哪有不在外麵沾花惹草的,錦鬆他呀,你以為外麵的女人還少了嗎?”
“曼曼啊,經你這麼一開導,我心裏舒坦多了!”
“嗯,你沒有什麼事,那我也放心回去了,萬一錦鬆他醒了,不見了我會亂想的!”
郝建抬手看了看表,“才四點,不是還早麼!”
喬曼起身下了床,穿了衣服,
“不,我得回去了,有了這麼一次,我這輩子就夠了!謝謝你,郝建,”
就這樣走了啊!郝建怔怔看到喬曼走了出去,揮手說再見的基本禮貌也忘記了。
睡了一覺,一串電話鈴聲把自己叫醒了,一看到徐錦鬆三個字,嚇得額頭都出汗了,這該怎麼解釋啊!
“郝兄弟,昨晚太醉了吧,估計你還到休息,我和喬曼也不打擾你,現在我們已到東首,準備上飛機了!”
哦!郝建欣欣然掛了電話!
呃,也是的,我郝建是幹大事情的,怎麼能讓這麼些小事情攪擾呢!人家又沒數落自己,何苦庸人自擾呢,嘿嘿!
返回來的途中,他特意到東首停了一下,約了柳月琴一起吃個中餐。是啊,她孤身一人,兒子還在國外讀書,挺難的。
民族賓館,東首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了,是郝建提出來的,一開始他以為柳月琴會反對,沒想到人家嗯了一聲應下來了。
十二點半,柳月琴準時來了。
人還是那個人,身材還是那麼瘦弱苗條,臉蛋依舊那麼甜美可愛,不過著裝打扮卻大大不同了,
一身伊夫聖羅朗灰套裝裏麵翻著小淺黃格尖領,手裏拎著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夏奈爾小坤包,修長白皙的脖子掛著碩大的翡翠鑽石項鏈,玉鐲一邊一個,指尖上塗著蘋果紅的指甲油,華貴之氣外露無遺!
變了,嫂子變了,這是好是壞,郝建全不知道了!
“嗬嗬,又不是不認識,幹嘛老看到人家啦!”
“嫂子,想吃些什麼,我請客!”
“到我這兒了,你還和我搶,還當我是嫂子不,快點,照最貴的……現在你嫂子不像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