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市長一想,這也沒什麼,自己隻要跟在一起,也不怕他把錢拐跑了,兩人在樂總的房間最後說好,那就先付三十萬,等見到了人,再付剩下的二十萬。
協議商定完畢,葛副市長就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說要到省上去辦點事,有什麼事情讓秘書先頂住。
安排妥當,兩人就在酒店退了房,坐上了葛副市長的小車,一起往省城去了。
郝建笑著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點上煙,看看表,慢慢的等待方局長的到來,過了十多分鍾,方局長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郝建的辦公室裏,見麵就問:“市長,他們現在已經離開懷化市了,我們是不是需要有什麼行動?”
郝建先給他到了杯水,發了根煙,慢慢的說:“你認為應該有什麼行動?”
這一問到把方局長給問住了,是啊,自己能有什麼行動,雖然這郝市長肯定是有什麼懷疑和發現的,不然不會這樣鄭重其事的安排,但到底他是懷疑什麼,他沒說,自己怎麼好詳細的問,在說了,那車上還坐的有葛副市長,真要有個判斷錯誤,解釋起來就很麻煩。
方局長就安下了心說:“我見郝市長這樣注重這件事,以為你真的有什麼發現,所以我也就很緊張的,嗬嗬,沒事那就最好。”
郝建就搖下頭說:“誰說沒事啊,我一直就懷疑他樂總是有問題的,隻是過去沒法斷定,但看今天這情況,應該可以確定了。”
方局長不解的問:“市長說的確定是什麼?”
郝建冷冷的說:“這個樂總我估計是個騙子,到懷化市就是來搞詐騙的。”
方局長就有些吃驚了,不是都說他是大老板嗎,怎麼現在就成了騙子了,但這是非大非小的問題,市長是個明白人,他不會也不敢亂說的,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那我們既然現在知道了,就應該采取行動啊,看他這架勢,一點離開就未必會再回懷化市了,我們不快點動手,這就讓他跑掉了。”方局長有點憂心忡忡的說。
郝建歎口氣說:“我們怎麼動啊,現在就算是知道他是騙子也沒什麼好辦法的,你沒見他和葛副市長坐的一個車,真的動了,葛副市長那裏我們怎麼交代。”
方局長也就有了些灰心喪氣,就是啊,早點抓了多好,現在還真有些不好下手,看這樣子前些天是白監視了,再過一會想抓也抓不住了,那葛副市長的司機開車是很猛的,隻怕現在已經要離開懷化市的地界了。
兩人就一起沉默了下來,郝建緩緩的拿出煙來,給方局長也續上,兩個人都在後悔這一次的錯失良機。從表麵看似乎是這樣,可從郝建那沉默中,從郝建那若隱若現的一抹不易讓人發現的壞笑裏,可以肯定,他一點都沒有後悔什麼,他隻是在拖延一點時間,隻需要十幾分鍾就夠了。
在沉默了一會後,郝建抬手看看表突然說話了:“這樣吧老方,你現在就通知省公安廳,把我們的懷疑給他們彙報一下,讓他們在那麵進行必要的行動,我們就不要插手這件事了,免得以後和葛副市長產生誤會。”
方局長一聽,這到是個方法,我們隻是彙報下我們的懷疑,至於以後是真是假,那和我們就沒太多的關係了,要是真的,那最好,不要以後讓人家說,騙子到懷化市,當地的警察一點都沒發現,要是假的,那也沒什麼,我們彙報的本來就是懷疑嘛。
方局長想到這,就拿起電話,給省廳三處撥了過去,把懷化市公安局的懷疑,以及現在嫌疑人已經往省城去的消息都做了個彙報,那麵處長一聽,就說馬上會安排警力來出來這事。
放下了電話,兩個人都為完成了一件麻煩事而高興,看看沒有其他的事了,方局長也就起身告辭回去了,走出了郝建的辦公室,方局長就感覺這事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些地方不對頭,但那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大對勁,他走了一路也沒想出來。
郝建是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隻是沒到那一步,他也不急於的高興,等事情發了,在高興不遲。
第二天郝建平平靜靜的參加了王豔下屬橋梁建築公司的一個開工慶典,該橋為坐承式拱橋,對建構城市交通骨架、緩解城區過江壓力,具有重要作用。這座大橋融城市交通主幹道和快速通道於一體,可貫通懷化市城區的南北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