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一點都不敢僥幸了,他比王豔更明白官場中的陷阱叢生,所以郝建就不能再繼續的用這種方式說話了。
郝建嗬嗬的笑了幾聲說:“這樣啊,嗬嗬,王老板,你也不要怪人家肖局長和郭主任了,這是人家的工作責任啊,既然現在還沒有確定,那也不急在這一兩天的時間,等明天檢驗了沒問題最好,有問題了改正,這就是老人家說的言者無罪聞者足戒嗎?”
肖局長也就討好的笑笑說:“就是,就是,耽誤半天而已,明天一切都明白了,要真冤枉你了,我們給你賠禮道歉,嗬嗬賠禮道歉。”
郭主任也看著郝建,不斷點頭說:“沒問題了我們道歉,道歉。”
他們越是這樣說,郝建其實心裏就越是發涼,他毫無懸念的明白,王豔這次要栽跟頭了,但這隻怕針對的並不是王豔一個人,一定是對著自己來的,但郭一錦和肖局長的背後到底會是誰呢?是葛副市長嗎?他們要為葛副市長報仇,不會啊,葛副市長倒黴是他自己的事情,誰能看出來和自己有關係,在說了,誰有會為一個過氣了的人賣命呢?
那麼就是徐為民?是啊,隻有他才能調動這兩個人的鋌而走險,但徐為民有時間對付自己嗎?他隻怕已經沒有精力和思考的勇氣了,那天自己見他的時候,他的頹廢和沮喪已經把他擊垮了,他還能組織一場快速的反擊?似乎不大可能。
但不管是那種問題,現在郝建都不能大意了,他就端起了酒杯說:“好好,這事情就不說了,我們先喝幾杯,等你們檢查以後在說吧。”說完郝建就和這兩個領導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喝掉了酒。
郝建需要調節一下氣氛,他更希望在接下來的喝酒過程中,可以從這兩人的口中獲得一點隻言片語的啟發。
王豔不管怎麼說,也是江湖上跑了這些年,也是和郝建談過幾年“戀愛”的,她很快就從郝建如無其事的外表下感覺到了事情的複雜性,她就配合這郝建,頻頻的和這倆個領導不斷的喝酒,想灌醉他們以後,聽聽他們再說點東西出來。
什麼叫徒勞無功,什麼叫一無所獲,應該就是說今天的郝建和王豔了,在從頭至尾的喝酒過程中,肖局長和郭主任一直是唯唯諾諾,謹小慎微,他們並不主動的說一句話,每當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總是先想想,然後才謹慎的回答。
直到12點多,郝建才不得不放棄了希望,知道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他就站起來,很快的結束了這次活動。
這時候,王豔因為過於迫切了一點,酒喝的多了些,她站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有點搖晃的感覺了,郝建也不敢讓她開車,這個時候的酒駕管理還不是那麼嚴厲的,但郝建依然擔心王豔的安全,自己雖然是喝了一點酒,但今天的酒對自己根本不算什麼,他就隻能自己開上王豔的小車,幫她找了一個酒店住下。
把王豔送到了房間裏,看著王豔醉眼醒醒的嬌媚容顏,郝建還是多少有點動了一下心,不過這也隻是動一動心罷了,在王豔還沒準備好對郝建施展嫵媚的時候,郝建就離開了王豔的房間。
走在酒店走廊哪柔軟而有彈性的地毯上,郝建的眉頭一點都沒有鬆開,他老是感覺今天的事情很蹊蹺,很怪異,就在他準備按下電梯的時候,他看到了另一個讓他並不怎麼喜歡的人了。
郝建看到了徐為民的秘書小馬了,小馬也似乎愣了一下,他呆了那麼幾秒鍾以後,就趕忙對郝建說:“市長,你今天也住這裏嗎?”
郝建淡然的說:“不,我送了個朋友,準備回去了。”
小馬就點了一下頭說:“我能耽誤市長一點時間嗎?”
“什麼意思?”郝建盯著小馬說。
小馬就猶豫了一下說:“我有情況想給市長彙報一下,是關於別人對市長和王豔設計的一個陰謀。”
郝建不得不動心了,他確實今天一直都感覺王豔的這個問題有點不正常,現在小馬一說出來,郝建就更起疑了。
他問了一句:“一個陰謀,你都知道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小馬很肯定的說:“我知道,因為我是徐為民的秘書,因為這個陰謀本來就是徐為民設計的。”
郝建從下馬直呼著徐為民的名字,已經感覺到了小馬對徐為民的厭惡。
郝建見小馬的話已經正在逐步的驗證著自己的想法,就關上了本來已經停在了自己麵前的電梯大門,說:“行,我們在哪談談。”
小馬指了一下過道,說:“我剛好在這裏開了個房間,我們過去聊聊。”
郝建就不再多想什麼了,量他小馬也不能有什麼詭計,他們就到了一個房間裏,郝建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間,就問:“馬秘書怎麼會在這裏定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