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希心中是有點失望的,但這種項目她也是理解,盯的人多,難度肯定很大,但現在的問題是到底郝建定下的補償款價格是多少,沒有這個數字,自己就無法把盤子算準確。
她說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全市長就把郝建給他彙報的情況,一股腦的給宋語希說了,包括郝建心中的底線,還有準備給住戶拆遷的補償價格全部說了。
宋語希就開始在心中默默的算計起來,過去她公司也對整個花園廣場的大盤子有過一個預算的,隻是那時候都是按照過去政府的補償標準在計算的,現在郝建的標準要比上次標準搞一點,加上這個數字,宋語希要不了多久就推算出了最後的廣場整個盤子。
她說:“市長,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目前的告訴你吧,按現在的情況看,這個項目在政府不補助,我們也不給政府上交利潤的基礎上,做下來能掙兩千多將近三千萬,所以我的底線隻能在互相不補錢的原則上,郝書記想要的那個在給政府千兒八百萬的想法,我是肯定不能答應的。”
全市長點點頭說:“我理解,做生意肯定是為了掙錢,但問題是萬一其他公司答應了郝建這個條件呢?”
宋語希冷冷的說:“這就是你的事情了,隻要有人同意郝書記的這個想法,準備給政府倒找錢,你就應該想辦法把他踢出局,留下一些條件對我們有利的公司來,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證中標。”
全市長思考了一下,說:“這倒是個方法,在招標組裏,有幾個人還是能聽我的指揮的,我會給他們做點工作,讓他們把條件優惠的公司都找借口幫你踢出去。”
宋語希眼中就露出了微笑,她一下把頭埋在了全市長寬厚的懷裏...........。
郝建在這個夜晚也是沒有休息好,他已經看穿了全市長的心思,所以在考慮了一夜之後,郝建還是決定事不宜遲,自己要加快一點速度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第二天一早,郝建就召集了所有項目組的人在一起開了一個會,會上郝建就談了自己的想法,說希望盡快的讓前來競標的公司拿出一個初步報價來,供大家篩選。
市委的那個金副秘書長就問郝建:“郝書記,那麼至少我們要把給拆遷戶的補償價格確定下來吧?沒有這個價格,那些公司做不出預算的。”
郝建就點頭說:“這個問題我也自己算了一下,拆遷款是肯定要給他們說清........。”
郝建就把每平米補償多錢,要求房地產商一次給補償到位,不能拖欠房款的一些細節都一一的說清楚了。
對郝建提出的這個價格,所有在會的人員都有點驚訝,這個補償的價格比起上次政府給拆遷戶的價格要高出了許多,他們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麼政府不能把這個錢裝到自己的兜裏。
郝建就解釋說:“我們拆遷已經給住戶們帶來了麻煩,如果我們還要在他們頭上掙錢,我想我們就不是政府了,我們變成了商人。”
當然了,在這個會議上,郝建作為最高領導,誰也不好和他爭辯,他們隻能執行,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還是對郝建有點不大理解的,郝建完全可以多為政府搞點錢出來,把這個作為自己的政績多好,為什麼要為一些底層的,不相關的老百姓去使勁呢?
因為那些商戶本來已經是同意了政府上次的這個價格,隻是上次沒有一次付清而已,郝建完全可以沿用上次的價格。
是的,作為普通的公仆,他們又有誰能真真的理解郝建呢?在很多的時候,連郝建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異類,他和這些人有很多格格不入的地方。
會議開完後,用不到半天的時間,各家的公司都知道了具體的數據了,在他們獲得這個數據之後,家家都緊張的盤算起來。
而郝建呢?也開始有重點的約談了一些公司,特別是徐錦鬆的公司,郝建也刻意的聯係了一下,和他們交了個底,希望他們能配合政府的思路,完成這個雙贏的項目。
在和徐錦鬆以及其他幾個老板的一席長談後,郝建用自己的真誠,用自己的實事求是的推算,邏輯分明,論據精確的思維,說服著徐錦鬆等人,希望他們能在報價中考慮到政府的利益,給出一個合理的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