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希隻裹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全市長已經打起了呼嚕,瘋狂之後他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體力,擁有權利的老男人,即使人參虎骨也不能讓他重振年輕人的風采。
宋語希坐在桌子旁邊,端著一杯紅酒,她久久的看著床上的這個老男人,她心中有一種難言的寂寞和挫敗感。
花園廣場的項目自己飛標了,而且還是床上這個男人親自讓自己飛的標,他說他有難言的苦衷,他讓自己理解他。
自己怎麼去理解他呢?自己奉獻給他身體,自己百依百順還不是為了討好他,為了拿到那個項目嗎?
但現在,說沒有就沒有了,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破滅了自己的希望。
但宋語希卻不能為此和他翻臉,甚至連臉色都不能給他甩,因為就此分手,自己肯定是更不合算了,自己已經為他付出了許多,卻沒有收獲到一點點的回報,現在分手,太便宜了他。
好在全市長也有點內疚,他說讓自己不要急躁,他說他手上還有一塊好地,價格會很便宜,到時候他會想辦法讓她拍到手,而且在補償土地款這一塊他會盡可能的讓自己少出。
宋語希有點不大相信,但現在她沒有辦法,她隻能做出一種期待,在沒有獲得足夠的回報之前,她還是必須要討好這個老男人,因為他手裏有自己所沒有的權力。
但宋語希忘了一點,有時候,權利也不是萬能的,就連莊副市長一大早在自己辦公室裏也在心中感歎著,自己和郝建相比,自己有絕對的天時,地利,人和,但自己依然沒有撼動郝建在新屏市逐漸建立起來的威望和業績,從各種情況來看,郝建在解決了這一係列的複雜事端後,已經穩穩的屹立在了新屏市這塊政治舞台上。
老百姓也對郝建有了了解和傳頌,特別是他在這次搬遷中給予了拆遷戶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好的價格,讓他們喜出望外的成為了郝建的頌揚者。
而這還不算最大的問題,從許德才的秘書小魏那裏,也不斷的傳來了許德才有拉攏郝建的舉動,這才是讓莊副市長最為擔心的事情。
一旦派係,那麼自己再想收拾他,再想報仇雪恨,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了,因為許德才護短是出了名的,他可以為他派係的人撐起一個足夠結實的保護傘來。
郝建在許德才的這個保護傘下,也就讓自己隻能望洋興歎,無可奈何了,所以要動手就要快。
莊副市長拿起了電話,但號碼還沒有撥出去,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芳款款的走了進來。
莊副市長隻得放下電話,問:“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要來,我今天可是興師問罪的。”
莊副市長頭有點大,說:“問什麼罪,你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也就是你小芳,換個人這樣和我說話,哼,你試下。”
小芳就“且”了一聲說:“你不要嚇唬我,別人怕你,我可不怕。”
皺了一下眉頭,莊副市長問:“說吧,什麼事情?”
“還要我說啊,你為什麼不忙我一下,那個徐錦鬆中標了,人家給你打電話請你吃飯,你為什麼唧唧哼哼的不答應?害的我好好的一次生意,都黃了。”
莊副市長臉一瞪,說:“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人家標都招過了,你還跑去找徐錦鬆,你把人家當成傻瓜了,有點腦筋的人就會分析一下,中標了還能在上你的當。”
小芳也很綴氣而奇怪的說:“可是,可是最初沒有徐錦鬆啊,怎麼最後突然就冒出來了。”
莊副市長也在心中暗歎一聲,他倒不是為小芳沒有掙到錢難受,他是在奇怪,明明感覺全市長要幫別人,故意在打壓徐錦鬆,最後怎麼又一下翻盤了。
小芳看著莊副市長,其實她也就是發發牢騷,這件事情也不能怪莊副市長的,自己最後找徐錦鬆,也不過是想要碰個運氣,事後想想,在那種情況下,莊副市長是肯定不會出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