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是男人的天姓,曾黎的錯誤之處,在於沒有在恰當的時機,運用恰當的方法,接近恰當的女人。
在茶樓裏坐了一會兒,郝建還從未與伍江燕如此近距離地交流過。伍江燕便將自己在學校裏麵的一些趣事跟郝建分享。說到自己宿舍那個喜歡劉明輝的同學,伍江燕樂不可支道:“我那同學喜歡劉明輝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自己偷拍了劉明輝的照片,然後做成了海報貼在了床頭,每天晚上都要對著劉明輝自言自語地說一番情話,跟上帝做禱告似的。”
郝建笑道:“你為什麼不做紅娘,幫那你同學跟劉明輝牽跟紅線?”
提到了劉明輝,伍江燕連連搖頭,道:“我跟她的關係雖然不怎麼樣,但明知劉明輝是個火坑,還將她往火坑裏推,那樣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呢!”
郝建盯著伍江燕的眼睛仔細看了一番,若有所思,道:“丹妮,你的變化真地很大。若是換作一年前,你可說不出那樣的話呢!”
伍江燕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人總需要成長,來到了華夏,我經曆了很多事情,以前是自己在溫房裏呆久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來到華夏之後,才知道原來社會這麼複雜,人心如此叵測。”
郝建以一種刮目相看的眼神詫異地望著伍江燕,苦笑道:“我有些懷疑和擔心,因為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你而言是好是壞。我真心很喜歡你以前那般無憂無慮的模樣。”
“那不是無憂無慮,而是沒心沒肺。”伍江燕挑了挑眉尖道,“我可不想一輩子隻做一個無腦人,我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音樂家,隻有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實,才能創造出最能感動人心的音樂。以上那些大道理都是我的大學老師教給我的哦。哈哈。我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郝建重重地點了點頭,微笑道:“既是你喜歡的,那便最好不過了。”
兩人在清家小築坐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林雯因為太忙,隻是在中途湊空過來親自給郝建泡了一壺好茶。泡茶期間,郝建提到了曾黎方才招惹伍江燕的事情。林雯皺眉道:“曾黎這人平常出手很大方,在東首是有口皆碑的大朋友,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聽說曾黎與東首的黑社會有些關聯,你們倒是得小心點。”
伍江燕有些詫異地問道:“黑社會?哥可是東首的大官,難道還害怕黑社會嗎?”
郝建笑道:“的確不用太害怕黑社會,因為這是一個白色大過黑色的世界。”在華夏,從來都沒有絕對意義的黑社會。隻要形成一定規模的黑社會,大多都是寄生於權力之上。
林雯偷偷地掐了一下郝建,道:“聽不得你文縐縐的,反正我是提醒過了,千萬小心才是。”
林雯離開之後,郝建便帶著伍江燕離開清家小築。讓他有些詫異的是,並沒有受到曾黎的搔擾。回到家中,郝建正準備下廚做晚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郝建接了之後,發現是王波打來的。
“唐哥,今天你是不是在清家小築與人有了矛盾?”王波擔心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事兒?”郝建詫異道。
“胡雲給我打了電話,說下午的時候,百草堂藥店的老板曾黎給他打電話,想讓他出麵擺平事情。他見到是你,便沒有動手。”王波以為郝建記不起胡雲是誰,便提醒道,“胡雲是我在古陽縣玩得極好的兄弟,之前在古陽縣出麵幫你教訓過村支書劉夏河。”
郝建想起了胡雲,印象中倒是一個挺講義氣的男人,笑問:“胡雲如今來東首了嗎?”
“胡雲靠著東首一中開了一個遊戲機室,身邊處了些朋友,不過小打小鬧,不成氣候。他今天讓我提醒你一下,曾黎可能會找其他人來找你麻煩。”王波有些不悅道,“我明天會跟東首有些名氣的老大大聲招呼,曾黎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打主意打到縣長身上來了。”
郝建見王波如此維護自己,笑道:“倒是讓你費心了。”
掛斷了王波的電話,郝建給縣工商局局長薛家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好好查查縣內百草堂藥店,因為他得到舉報,百草堂內有假藥在售。
薛家耀被郝建放在冷板凳上冷落了好長一段時間,得到這個消息,自是屁顛顛地馬上給下麵的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