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病房之後,郝建見到了十分憔悴的伊莎。鄭亞楠見郝建到來,便主動離開,給郝建與伊莎充分的空間。
伊莎精致的臉上沒有血色,苦笑道:“我是應該謝謝你嗎?”
郝建點了點頭,道:“否則呢?莫非還得恨我?”
伊莎牙齒咬著嘴唇,道:“我是挺恨你,為什麼讓我那麼痛苦。”
郝建苦笑道:“看來你動了真情……這可是很危險的。”
伊莎將臉扭了過去,聲音弱不可聞道:“已經曆過生死,還有什麼更危險的嗎?”
郝建詫異地望著躺在床上顯得蒼白無力的伊莎,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個危險的念頭,她是我的女人,我應該保護她。清晨,陽光從窗戶外射入,郝建走過去將窗戶打開,外麵的大院已經是車水馬龍,醫院向來是最忙碌的地點之一。市人民醫院的是龍山最好的醫院,因此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往這裏擁擠。隨著人類社會逐步文明,疾病已經成為人類最可怕的天敵。
“謝謝你昨晚陪我。”伊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著站在窗口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暖意,每個少女都曾經幻想過,有這麼一天,在自己最為孤獨的時候,自己心愛的男人會站在自己身邊守護著自己。可惜,這個男人的確讓自己心動,但永遠不會屬於自己。
郝建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對著伊莎給了一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陽光笑臉,道:“好好在這裏休息吧,我幫你做好其他事情的。”
伊莎點了點頭,低聲苦笑道:“我現在也隻有休息了,合城航空公司已經通知我不要去上班了。如今我隻是一個無業遊民。現在想想,我還真是一事無成,已經二十五了,沒有個愛人,也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郝建終於意識到伊莎為何這段時間如何消極,任誰遇上了失戀和失業,都會頹廢一段時間。郝建歎道:“公司為什麼會辭退你?合城航空公司是事業單位,你是編製內人員的話,是不可能輕易辭退人的,裏麵是不是還有些其他原因?”
伊莎貝齒輕輕地咬著紅唇,道:“有點難以啟齒。”
郝建走到了伊莎的身邊,主動握住了她的手,溫柔道:“說出來吧,如果憋在心裏的話,永遠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伊莎沉默了片刻,感受著郝建手掌傳來的溫熱,終於吐露了事情的真相。事情依舊與謝美惠有關聯,她給合城航空公司遞交了一份投訴信,在裏麵將伊莎的私生活描述得十分糟糕,同時威脅航空公司,如果不處罰伊莎的話,她將投訴信公開,這無疑會極大的影響公司的名譽。最終,航空公司的領導對伊莎給予了停薪留職的處罰,這種形式其實在間接逼迫伊莎主動辭職。
伊莎苦笑道:“這一切怪不了其他人,是我在自討苦吃。”
郝建好奇道:“許誌平已經被抓了,你跟他也斷掉了關係,謝美惠為何還跟你糾纏不清。”
伊莎歎道:“謝美惠希望我把那套別墅交出來,那是許誌平當初為了追求我,以我的名義買的。我並非不願意交出那套別墅,而是害怕如果交出了別墅,那我真的變成一條喪家犬,想要哭泣的時候,連一個棲身之所都沒有。”一邊說著,伊莎一邊埋下了臉。
郝建感覺到有點心疼,他捏了捏伊莎的手背,道:“那套別墅,原本就屬於你。你沒有理由交出去。做人不能貪婪,但也不能犯傻。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休息好身體,早點出院。”
伊莎抬起了俏臉,淚流滿麵,低聲道:“謝謝你安慰我,其實你大可不必,咱們隻是露水情緣,當初的事情,你情我願,誰也沒有必要為此擔負責任……”
郝建笑了笑,歎道:“我原本也想讓自己那麼認為,但內心卻不允許。”
伊莎搖了搖頭,道:“其實你比我還傻。”
郝建無奈地歎道:“或許吧……”
大約到七點半左右,鄭亞楠帶著早餐趕到了病房,郝建稍作收拾,便去上班,並沒有留下來一起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