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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張玉蓉不知為何有種心煩意亂的感覺,隻覺得有好幾隻小貓在她心中不停地撓著癢癢。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這時,她似乎隱隱聽見隔壁床上的嵐苑師姐,口中發出了一聲綿長的歎息聲,暗想師姐似乎也沒有睡著,便輕聲問道:“師姐……你睡了嗎?”
嵐苑答了一聲“沒”,便不再多話。
張玉蓉自顧自地說:“師姐,不知為何,我覺得很是心煩,方才你聽到那聲音了嗎。是不是後山上的野貓又出來搗亂了,那些該死的野貓真討厭,半夜不睡覺,擾了別人的美夢。”
嵐苑不知該如何與張玉蓉解釋,自己的這個師妹隻有十六歲,竟然分不清野貓的叫聲該是如何。
她的床是貼著牆壁擺放,能夠聽到隔壁的動靜,方才那陣尖銳的聲音正是從隔壁傳來。若是她屏住呼吸,是能夠聽到隔壁男女重重的呼吸聲,以及木板床發出的咯吱咯吱聲。她腦海中難免幻想出一番場景,ì裏那對長相極為出眾的男女彼此**相抱。
嵐苑很想將那羞人的影像從腦海中趕出去,不過很快又被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張玉蓉見嵐苑不搭理自己,有點煩悶地將被子踢開,露出了潔白的玉臂,感覺身上的燥熱消掉了些許,道:“師姐,明天要不去跟師父商量一下,去後山看看,若是那些野貓整天這般叫喚,咱們可都沒法休息好了呢。”
嵐苑“嗯”了一聲,覺得身體一輕,隨後一聲驚呼從口中傳出。
張玉蓉見嵐苑有些不對勁,擔心問道:“師姐,你沒事?”
嵐苑一陣痙攣之後,覺得整個身體放鬆柔軟了下來,輕聲答道:“唔……我沒事,你還是早點睡。野貓那麼靈活矯健,想必師父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咱們修道之人,講求的是修身養心,若是心靜,其他任何外物,都是沒有辦法幹擾的。野貓愛叫,讓它在一邊叫,便是。”
張玉蓉聽嵐苑這般說,隻覺得師姐的道行比自己要高上了不止一倍,有點佩服道:“還是師姐說得對,那我繼續睡。”
嵐苑見張玉蓉睡了,不由得暗呼了一句,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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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刹觀後山有一條索橋名為貫紅橋。天空有點yīn沉,灰蒙蒙一片,山峰之間籠罩著一層淡黑sè輕紗,萬籟俱寂。過了許久,東方出現了淡白霧氣,隨後一條狹窄的暗紅sè長帶逐漸變深。
郝建看了一眼攬著自己手臂的程靈芙笑道:“這就是晨與夜的交替了。”
程靈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幸福,道:“我會一輩子記住這一時刻的。”
暗紅長帶慢慢地擴大成為了粉色,東方現出了一團紅霞,紅霞周圍露出一道弧形金邊,初升的太陽慢慢地探出。
程靈芙被這奇幻的場景打動,忍不住歎了聲:“真是美極了。”
郝建笑道:“自然之美,不僅僅是rì出,還有其他各種,若是有機會,我還會帶你去看看其他美景。有時候旅遊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是女人,千萬要學會旅遊。”
“為什麼女人要學會旅遊?”程靈芙若有所思地問。
郝建道:“會旅遊的女人,善於釋放壓力。相比男人而言,女人在社會上是弱勢,旅遊能夠幫助女人釋放壓力,增長見聞,能夠幫助女人增加氣質。”
“真看不出來,你懂得還真多。不過你這個觀點可暴露出你有點大男子主義哦。”程靈芙深深地吸了一口山中新鮮的空氣,有點俏皮地說道。
郝建不置可否地說:“若是我是一個小男人,靈芙廳長還會這麼喜歡我嗎?”
程靈芙在郝建的腰部掐了一下,嗔罵道:“油嘴滑舌。”
的確如同郝建所言,若是郝建隻是一個小男人,程靈芙必是不會動心。
程靈芙之所以一步步走進了名為愛情的陷阱裏,是因為郝建身上散發著一種濃烈的氣質,睿智穩重,而又神秘莫測!